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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女(129)+番外

伴着他手下飞针走线,那原本狼藉的腹脏正逐一恢复原貌,皮肤一层层一层层缝合,他的动作娴熟,还时不时的眯起眼打个哈欠。

当第一道晨光洒在义庄上时,棺材仔也完成了工作,地上的血肉被清扫干净,桌台上平躺的尸体似乎变得完好无处,除了身前那一道缝线。

棺材仔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掏出一件衣裳,动作利索的给这死者穿上,一张破席子一卷,如同抗布袋一般将尸体放到了一旁的草垫子上。

“好了,睡吧。”他看着那尸体,拍了拍手说道。

他起身走出门,义庄特殊的作用,阳光似乎照不到,四周都已经撒上了晨光,这里还是阴暗的很。

棺材仔从门边的石头下抓起一个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带着满意的笑。

“有钱喽,那侯府真是小气,才给了一袋子钱封口,还不够我赌一场。这下好了,饿了几天了,王婆汤茶店好好吃一顿去。”他将钱袋放在怀里,抱着手迎着晨光向城内走去。

晨光照进室内的时候。常云成才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他全身绷紧猛地坐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屋子里,只不过不是习惯的睡塌。

他放松下来,看着晨光中的小小室内,桌子上摆着书本子奇怪的鹅毛,干净整洁。

常云成拿起衣裳穿起来,看到对面的卧房。

卧房的门紧闭着,他抿嘴一笑,一面穿衣一面大步走过去。

“喂。”他喊了声。

卧房里没人回应。

“起来。”他又喊道。

里面还是没人回应。常云成迟疑一下,伸手推开门。

床上被褥乱堆着,空无一人。净房里传来水声。

他迟疑一刻,最终下定决心,伸手就去推净房的门。

“齐月娘。”他喊道。

当手碰到门时他的心跳的厉害,同时闭上眼,但触手一碰,门却没有开。

这女人…

常云成睁开眼,用力的晃了晃门。

里面传来齐悦的笑声。

“变态,我才没那么蠢。”她笑道。

“你出来,我要用。”常云成说道。

“我还没用完呢,你等等吧。”齐悦在内说道。

常云成哼了声转身回去坐下来。

净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那女人小声的哼唱。

“难听死了。”常云成说道,一面用手敲着桌面。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一开始他还能闲情的坐着,但不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

“喂,你好了没?”他走过去再次敲门。

“没呀..”回答他的是齐悦拉长的声调。

“适可而止啊。”常云成用力捶了两下门说道。

内里哗哗的水声更响了。

常云成一开始的确是故意玩笑。但现在可是有些内急了。他干脆用力推门,不知道那女人在门后顶了什么。重重的竟然纹丝不动。

大早上难道要他跑出去方便?这要是传出去…

听到内里咚咚的响声,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阿如和秋香再也忍不住了。

“世子爷,有什么吩咐?”阿如推门进来,低着头说道。

秋香怯生生的跟在阿如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常云成大步从她们身边走出去了。

“少夫人?”阿如又喊道。

净房里重物挪动的声音,再然后门打开了,齐悦晃悠悠的散着头发走出来。

“准备吃饭吧。”她含笑说道。

阿如和秋香忙退出去,一个去叫阿好梳头,一个去准备传饭。

“阿如姐姐。”秋香走出门拉着阿如低声说道,“世子爷和少夫人好像睡一起了…”

阿如吓了一跳,她不由回头去看卧房,看到熟悉的自己给少夫人准备的大红锦被,就在世子爷的床上…

这不可能,她下意识的就往另一边看去,齐悦已经坐在了铜镜前,在她一旁的罗汉床上摆着亚青的被褥。

“只是换了换地方而已。”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说道,拉着秋香走出去了。

常云成从书房回来后,齐悦已经吃完饭了。

“真是没规矩。”他不由气道。

齐悦正在廊下散步,听到他的话只是笑了笑。

自己一个人坐在饭厅里,没有那臭女人,常云成反而觉得吃的没意思,随便吃了几口就出来了。

院子里丫头们收拾洒扫,安静而生动。

常云成走进屋内,却看不到齐悦的身影。

秋香带着两个丫头正在铺床叠被,擦拭桌椅板凳,见他进来忙施礼。

“少夫人呢?”常云成问道。

“少夫人出门去了。”秋香说道。

常云成顿时只觉得闷气满胸。

这臭女人,把这里当什么了,一天到晚的出去跑,呆在屋子里就那么难吗?

出去就出去,说都不说一声,她把他当什么?!

“去哪里了?”他沉声喝道,“谁让她随便出门的?”

秋香被吓得打个哆嗦。

“说是去药店?”她结结巴巴答道,“少夫人说,说她回禀过侯爷夫人…”

这臭女人…..

常云成甩袖子坐下了。

“都滚出去。”他看着屋子里的丫头,只觉得心烦。

秋香忙带着人退了出去。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静的更让人心烦…

常云成抓起斗篷大步出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初步

齐悦来到千金堂的时候,刘普成没在,胡三也没在。

“师父去会友了。”张同说道。

齐悦哦了声。

“胡三也去了?”她问道。

“胡三在城南的皮匠铺子,齐娘子你说的那些做的差不多了。”张同笑道。

“挺快啊。”齐悦惊喜道,一面一面将自己看书的疑问拿出来询问,“找你就行了。”

张同诚惶诚恐的给她逐一讲解,正说着话,外边有弟子大声喊着跑进来。

“师兄,重症创伤。”

刘普成将一干弟子带的很好,各人各司其职,一般的病症前堂的师兄弟们都应付的来,只是这重症的,还是需要刘普成出手,这也是病人家属的要求,一般来这里的,还是都是冲着刘普成的名字。

刘普成没在,大弟子张同便是最大。

齐悦跟着张同出来,前堂候诊区已经一片混乱了。

几个男人女人围着一个躺在门板上四十多岁的大汉又是哭又是说,那大汉流了一门板的血,腿上大冬天厚厚的裤子被撕破一个大口子,露出血肉模糊。

“被野猪顶了…”

看着张同过来,其他人忙让开。

“刘大夫..”一个汉子扑过来拉着张同就要叩头,“快救救我大哥。”

张同一面扶住他。

“别急,我看看,我师父没在。”他一面答道。

这几人听了一愣,再听周围人称呼来人为师兄,便知道认错人了。

“你。你不是刘大夫啊?”他们问道。

“我师父出门了。”张同答道。

一旁的杂工端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盐水和烧酒盆,张同依次在内洗过,这才去查看伤者的伤口。

消毒的概念已经被千金堂接受了,一直看着的齐悦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够。她皱起眉,如果有手套的话就更好了。

手套能不能弄出来呢….

她走神的时候,这边的哭闹越来越大了。

好大好深的伤口….

“齐娘子..这个需要缝合..”张同抬头看齐悦说道。

齐悦还没说话,那伤者的家属都看过来,面色愕然。

他们是冲着刘普成的名字来的,刘普成不在已经让他们心里不安了,又见这个自称徒弟的家伙翻看了半天伤口不说治,反而抬头去问一个女人….

“我来吧,你们好好看着。”齐悦说道。这缝合伤口不是说会就能会的,得练习才行,作为专治跌打损伤的千金堂。她最好还是教教他们。

她说着话吩咐再准备盐水烧酒来。

“我先做清创,阿如你快回去取我的东西来。”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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