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一脸关切:“公子您想脉脉姑娘了吗?!”
“……”
司瑜言顿了顿,不屑道:“怎么可能。她说治不好病会给我陪葬的,我只是在想她会不会畏罪潜逃了,哼。”
公子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宋西无奈暗叹,拐弯抹角地劝司瑜言:“听说脉脉姑娘这两天都住在木屋那里,要不咱们去找她,公子?”
司瑜言撇撇嘴:“为什么要我找她,难道不该是她来我这儿吗?”
追求姑娘要主动主动啊公子!
宋西恨铁不成钢,再接再厉地劝:“您就不怕脉脉姑娘跑了吗?咱们不能守株待兔,得主动出击!”
“去兴师问罪啊……也行。”司瑜言显然误解了宋西的意思,他抿抿嘴,一挥衣袖站了起来,优雅地整理衣襟:“走。”跨出两步他又叮嘱宋西,“带上那小东西。”
宋西大喜过望,提起小驺虞屁颠颠地跟上。
来到半山腰,还没走进院子,浓烈的苦药气味就从屋子里飘出来,熏得人要退避三舍。
司瑜言拿手绢掩住口鼻:“咳……小聋子在干什么?放毒雾吗!”
宋西也抬起袖子捂紧嘴,还不忘保护竹篮里的小驺虞,他在外扯着嗓子喊:“脉脉姑娘——脉脉姑娘——你在里面吗?”
……
司瑜言扶额:“你喊破嗓子有用?”
宋西做错事就吐舌头,挠头道:“忘了……公子,脉脉姑娘是不是不在啊?”
“我怎么知道。”司瑜言被问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在熬药,她不是听不见么,进去找她。”
“不请自入……不太礼貌吧?”
司瑜言傲慢地迈步:“她不出来迎接我才是不礼貌。”
宋西照例守在门口,不进去打扰俩人“谈情说爱”,司瑜言跨过乱七八糟的小院子,竖耳听见房间里好像有声音,他猜脉脉就在里面。
敲门的手已经扬起了,可他转念一想岂不是多此一举?于是司瑜言手掌按在房门上,试着一推。
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司瑜言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啊——”
女子的尖叫划破天空,宋西吓得跳起来,只见司瑜言步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尘不染的袍子变得湿漉漉又黑黢黢,连头发上都是药渣子,狼狈极了。
宋西大惊失色:“公子您怎么了?!”
司瑜言拧着脸神情古怪,只顾埋头往前冲,脉脉随后光着脚追出来,披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
“站住!死……死鱼眼你站住!”
她气得连连跺脚,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就扔过去:“你偷看!坏!坏!”
背上连中几道“暗器”,司瑜言也火了,回头就吼:“谁叫你洗澡不关门?我又不是故意的!”
脉脉这时才没心思去读他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东西就砸,差点把宋西也砸个头破血流。
司瑜言左闪右避,任由药瓶子飞来飞去,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又肥又大的灰衣裳之下,是那么一具玲珑身躯啊……
作者有话要说:纯洁的小孔雀今晚回去要喷鼻血了……
酒叔森森觉得这么纯洁的俩孩纸,要怎么才能献出初夜啊!太困难了有木有!
☆、第九章甘草
宋西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可惜的神情看着院子里的俩人。
公子怎么只是偷看呢?难道不是应该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脉脉浸了药浴本来就泡得浑身通红,现在又被司瑜言气狠了,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大眼睛瞪得鼓鼓,就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坏!坏……胚子!”脉脉纳闷为什么扔过去的东西总是砸不到司瑜言,他依旧面无悔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脉脉实在气不过,把心一横,“我叫、师哥来,揍你!”
说着她就开始找鞋穿,打算去喊施回春来为她出头。司瑜言心头一震,在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臂挡住。
他命令道:“不许去。”
颠倒黑白的小聋子,这是打算毁他清誉吗?!
脉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就要去!”
司瑜言的岿然不动惹急了脉脉,她干脆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司瑜言吃痛闷哼一声,眸子一凛一臂抱起了她,拖着就往屋里去,“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脉脉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松开,气喘吁吁地抬头说:“就是、咬你!坏!”
司瑜言感觉手臂已经被咬破了,伤口不大可是挺痛,他愠怒地掐住脉脉下巴:“牙齿挺尖的呵……你找死么!”
脉脉被他弄疼,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放开!放开!不准欺负、我!师哥——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