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脉相思(27)

公子和脉脉姑娘大被同眠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激动!

宋西在山路上边跑边笑,自言自语大喊大叫:“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司瑜言垂眸轻轻往还有烫的粥碗里吹气儿,不时瞭起眼帘看一看脉脉,唇角微微翘起好看的弧度。只见脉脉拿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然后好奇地盯着捞起来的东西看。

没见过海参?

司瑜言这般猜测,顿时有了一种“让你好好看看本公子知识渊博见多识广”的优越感,扬眉道:“此乃海中人参,故名海参。”

“我知道啊。”岂料脉脉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于“言哥哥好厉害言哥哥什么都知道”的崇拜表情,而是表情古怪地打量他,“你……爱吃这个?”

司瑜言一怔:“……偶尔。”

“但是,二师哥说、男人吃这个,是因为、女人说他、不行。”脉脉很认真地问司瑜言,“有姑娘嫌弃、你不行吗?”

“咳咳!”

司瑜言差点被喉咙里的粥呛死。他咳嗽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愤恨地等向给他拍背的脉脉:“谁说的?!”

他不行吗?她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脉脉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很无辜地说:“二师哥啊……可是你病了,应该、是不行的,对……吧?”说到这里她很好心地把碗里的海参都拨到了司瑜言碗里,无比真切地叮嘱,“医书说,海参补血、润燥,衰老弱孱、要多食。哦,还有,壮阳,嗯。”

“你很弱,要多壮壮。”

司瑜言羞愤欲死,但又不能跟脉脉解释清楚,只好拂袖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沉着脸端起碗,咕噜噜把海参吃了个精光。

宋西刻意给俩人创造独处的机会,磨蹭了很久才回到连翘苑,进门就见司瑜言坐在葡萄架下,肩膀一抽一抽的,脉脉则很体贴地给他揉胸口,作小鸟依人状。

她说话含着半分娇嗔:“叫你别、吃那么快,不听我的,难受、了吧?”

司瑜言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言。

宋西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都冒着幸福的星星。他难以置信地搓搓眼眶,再三确认没有看错。

是的!连头发丝都要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公子,居然吃饭吃得打嗝了!难道是因为脉脉姑娘秀色可餐,所以公子忍不住化那什么*为食量……啧啧,果然青天白日不是化身为狼的好时机啊,下次不能安排朝食,应该搞一场夜宴!

三杯两盏,你劝我推,半醉半醒,水到渠成……

这厢宋西又在盘算怎么当下一次的月老,那厢司瑜言因为吃得太急又胸中郁气,居然打嗝停不下来了,连着喝了两杯清茶也没能好转,反而把胸口肌肉扯得发酸。

脉脉一边给他揉胸顺气,一边担忧他扯裂伤口,过了片刻她见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于是想到个办法。只见她拉了拉司瑜言袖子,司瑜言紧紧抿唇回头看她。

脉脉没说话,而是弯眼笑得甜美动人,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司瑜言不肯说话,害怕发出不雅的声音,他歪着头闷声闷气哼了一道:“嗯?”

脉脉也依然不语,仍旧是勾指头示意他把头靠过来。

对于小聋子的“有心勾引”,司瑜言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双眸都罩上了一层迷雾,怔怔愣愣就靠了过去。

脉脉还是在笑,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把唇凑上去堪堪擦过他的脸颊。

司瑜言就像被人点了火,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她要吻他吗?

不是安抚小猫小狗的亲吻,而是真正的女人吻男人。

司瑜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了。

可是脉脉的唇并没有落到他脸颊或者嘴上,而是来到了他耳朵旁,他甚至感觉得到她呼出的浅浅热气洒在耳根,撩拨的他痒意钻心。

这这这……是要与他耳鬓厮磨?

他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眼帘下方是脉脉那一小方嫩白的粉颈,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她吻他,他就吻她。司瑜言早已下定决心。

“哈!”

可是想象和期待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猝不及防的,脉脉居然在他耳边大叫一声,惊得他身躯一颤。

司瑜言错愕地退回身子,看见脉脉就像得手的小偷笑得贼兮兮的,她问:“还打嗝么?”

司瑜言只是直勾勾盯住她,仍然不说话。脉脉当他被吓傻了,解释道:“被吓一跳,就会好,小时候、我这样,师姐吓我……你看,你也好啦!”

她笑得甜滋滋的,司瑜言心里却五味陈杂,说不清是酸楚还是失落。他站起来,一瞬间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傲慢样子,出言逐客。

“你走吧。”

他撂下脉脉自个儿回房,还重重阖上了门。脉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消失,搞不懂这是什么阴晴不定的怪脾气。

上一篇:侯门美妾 下一篇: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