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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军]糟蹋白莲花什么的最喜欢了!(30)

叶荣秋这下是彻底愣住了。他想过会被黄三爷用最下流的言语羞辱,却万万想不到黄三爷竟会要他走。黄三爷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不就是为了这件事?难不成他当真放弃了?那他又为何要陷害自己的父亲入囹圄之中?!

黑狗走上前,弯腰架起一脸不可思议的叶荣秋,趁着与他面贴面的功夫,在他耳边毫无感情地低声道:“三爷要你求他。”

叶荣秋怔了一秒钟,瞬间如遭雷劈!他来之前已经把黄三爷或许会说的最肮脏的话都想好了,也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承受羞辱,却万没想到黄三爷轻轻松松就把他置入了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求他?!求他上自己?!求他把自己当成禁脔?!怎么可能!!

叶荣秋的骄傲已被完全地击垮,只剩下最后那一丁点的自尊。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被迫者无罪,他是被胁迫的,他并不愿堕落,可是现在,黄三爷要击溃他的最后一丝防线,让他溃不成军。

叶荣秋的胸膛几乎要被愤怒炸开,他一手撑地,正要起身走人,黄三爷斜眼瞅着他,高声道:“小黑啊,今天把二少爷送出去,以后他再来就别让他进来了。我一看见他,心里就难受啊。”

叶荣秋半屈的膝盖僵了一会儿,又颓然落回地上,眼泪扑通扑通往下掉,颤声道:“三爷,我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爹吧。”

黄三爷嘬着烟斗瞅着他不吭声。

叶荣秋的双目都失了焦,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求你”,再多的是万万说不出口了。黄三爷就这么惬意地任他跪着求了足足三分钟,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烟斗搁到一边,起身走到叶荣秋面前将他扶了起来:“茂实,你别这样,你可真叫我心痛。”

叶荣秋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黄三爷对着黑狗和屋里其他人摆摆手:“得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茂实说说话。”

于是其

他人都出了内堂。黑狗目光复杂地看着叶荣秋,迟疑了几秒,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黄三爷揽着叶荣秋的腰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瞧瞧,我这一把年纪还是看不开,到底是对你情根深种,你一哭我就受不了。哟,心肝,别哭了。我救你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再伤我的心了。以后你做我黄三的人,你说啥我都答应你,我的东西全是你的。好不好?”

叶荣秋只哭不说话。

黄三把他拉进里屋,门一关,坐下耐心地等着。叶荣秋不答应,他也不说话,他非要叶荣秋亲口说出答应来不可。

叶荣秋终于勉强地微微点了下头,立刻道:“求你救我爹。”显得自己是为了孝心不得不这样做,不肯摆出半点自甘下贱的态度来。

黄三暗暗发笑,连声叹气:“好好好,宝贝儿,你爹就是我爹,咋能不救?别哭了,来,我陪你玩点快活的。”说着就拉着叶荣秋往床边走。

叶荣秋立刻就全身僵硬了。

黄三也不强拽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愿?”

叶荣秋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床,心里有一万个念头要逃跑,却有一万零一个念头告诉他不能逃跑。

黄三爷悠闲的恨不得出去玩一副牌九再回来,给足了叶荣秋考虑的时间,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荣秋表情的变化。

叶向民被带走时不敢置信的表情、叶华春绝望的表情,苏樱恐惧的表情……这些一遍又一遍在叶荣秋脑海中盘旋着。终于,他急促而颤抖地说道:“我愿……”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突然崩溃地蹲下身,放声恸哭起来!

叶荣秋活了二十二岁,从来没有这般大哭过。他的骄傲、他的信仰、他的自尊、他的观念以及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坍塌了。他知道他的肉体即将要遭罪,但是在此之前,他的精神已经被完全地撕裂了,那种痛苦无法形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年,但是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叶二少爷叶荣秋了。

就在黄三打算扶起叶荣秋的时候,突然上空传来了巨大的噪声,紧接着没多久,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黄三爷一愣:“这是……地震了?”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打仗了!日本人打过来了!快逃命啊!”“是日本鬼子!!!”

黄三爷立刻顾不上叶荣秋了,跑到窗边往外看。大

地又震颤了一下,他们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和人们惊恐的叫喊声。

叶荣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再不顾那些拘束他的东西,站起来就向外冲。他拉开房门,险些撞上一个人,不由一愣:缠着满脑袋白花花绷带的黑狗就站在门外,手悬在半空中,依稀是一副要开门冲进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