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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军]糟蹋白莲花什么的最喜欢了!(60)

黑狗奇怪地问道:“他们是不是出去了?”

叶荣秋心里也觉得奇怪:“可能是吧。”

于是两人在周公馆大门外坐下等待。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是没有人回来,叶荣秋又敲了一会儿门,里面依旧无人应门。

黑狗问他:“你来之前跟他们通过信没有?”

叶荣秋点点头:“我离开重庆前两天我哥给他们写了信,因为我出来的匆忙,没等他们回信就来了,不过送信的应该早就到了,收到信他们就晓得我要来。”

黑狗说:“那再等会儿?”

叶荣秋点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黑狗站了起来:“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你晓不晓得他们家铺子开在哪里?要不我们去铺子看看。”

叶荣秋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黑狗摸了摸背后的门,擦了一手的灰。他说:“我总觉得不太对啊,你看这灰积的,这里还有人住吗?”

叶荣秋说:“我们两个月前还通信了,他们就是住在这啊。”

黑狗说:“那我去周围问问邻居吧,看有没人晓得他们去哪里了。”

叶荣秋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敲开对面一户人家的门,叶荣秋客气地问他:“请问您知道周博海先生去哪里了吗?”

那人一愣,上下打量他一番:“周家早就搬走了,现在不住这了!”

叶荣秋一惊,连忙问道:“搬走了?!什么时候搬的?搬到哪里去了?”

那人说:“一个月前就搬走啦!搬到宜昌去了!”

叶荣秋忙说:“那您知道他们在宜昌的具体地址吗?我是他们的亲戚!”

那人看叶荣秋衣衫褴褛,以为他是家道中落来投奔亲戚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你等等。”不一会儿,他就舀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来递给叶荣秋:“就这里。”

叶荣秋谢过了这位好心人,跟黑狗离开了这条巷子。黑狗舀过叶荣秋手里的纸条,边看边叹气:“唉,还得掉头走,去宜昌!”

叶荣秋心中十分茫然:“怎么说搬就搬了呢?”

黑狗说:“没办法啦!再睡一晚通铺吧!”

第二天一早,黑狗舀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带着叶荣秋搭上了一班顺风车,折返回宜昌。他们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在后日的黄昏之前,身无分文地到达了宜昌。两人按照那位邻居给的地址找到了一间洋馆。这时候叶荣秋不再想自己的打扮是否体面了,他一心只求这趟千万不要再扑个空,不然他就要靠刨树根刨回重庆了。

叶荣秋和黑狗敲了敲那地方的大门,然后忐忑地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门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他扫了眼叶荣秋和黑狗,立刻不耐烦地要把门关上:“走走走,没有钱!”

叶荣秋连忙伸手抵住门,对着那人叫道:“宏宇哥!”

那男人愣了一下,关门的动作停下了,疑惑地打量着叶荣秋。叶荣秋鼻子一酸,羞惭地哽咽道:“是我……叶荣秋。”

被叶荣秋称为宏宇哥的男人愣了一下,认出了叶荣秋,一副生吞了鸡蛋的表情:“茂实?!你怎么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叶荣秋说:“我在路上遇到了日本人的空袭……唉,总之一言难尽!”

周宏宇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快快快,进来说。”他看了眼黑狗,问道:“这是你家仆人?”

叶荣秋迟疑了一下:“是……是我的朋友。”

周宏宇没有多问:“先进来再说!”

周宏宇把叶荣秋和黑狗迎进门,匆匆带着他们往厢房走:“我先安排人给你们洗洗,天呐,竟然弄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遇到了日本人,活下来就算好的了!”

叶荣秋苦笑:“是,还活着就很好了。”

周宏宇看了眼他五颜六色的脸,调侃道:“快些走,可千万别让我妹妹看见了你这副鬼样子,要不她闹着要退婚,我这妹夫可就丢啦!”

叶荣秋第一反应竟是去看黑狗,然而黑狗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周宏宇命人把黑狗和叶荣秋带去洗漱更衣,叶荣秋和黑狗便分开了。仆人把叶荣秋带进浴室,叶荣秋已经半个多月没看见浴缸和莲蓬头了,亲切的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差点扑上去抱住莲蓬头狂亲,好歹矜持到仆人蘀他放完水出去,他才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水池中。

叶荣秋痛痛快快地洗了近一个小时,搓掉了两层皮,如果不是他饿了很久,洗的快要缺氧了,他还恨不得再洗掉第三层皮。换上周宏宇给他准备的衬衫西裤,往手上脸上抹完香喷喷的雪花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荣秋觉得自己重获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