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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军]糟蹋白莲花什么的最喜欢了!(81)

他们两人对话的时候,黑狗一直皱着眉若有所思,这时候突然捏了捏叶荣秋的手心,叶荣秋不明所以,他对着叶荣秋微微摇了摇头,叶荣秋还是十分莫名。

顾修戈又笑了:“好啊,学过洋文好啊,洋人的玩意儿先进,学过洋文,就能学先进玩意儿。”

顾修戈自顾自热络的很,站在他身后的刘文郭武,一个要笑不笑,一个嗤之以鼻。叶荣秋看着他们各异的神情,逐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顾修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土烟,取了根叼在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铁制的打火机,点上烟以后把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听说你家是做生意的?布料生意?在重庆很有名?”

叶荣秋微微皱眉:“只是小本买卖。”

顾修戈却好像没听到他这句,自顾自往下说:“那你不就是个大少爷?”

叶荣秋愣了愣:“不……”

顾修戈是压根没管他什么反应,唱戏似的从椅子上蹦下来,卑躬屈膝一脸谄媚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少爷,少爷,小的多有得罪,您请上座。”

叶荣秋完全被他弄懵了,刘文和郭武还是笔笔直地站在椅子后面,一点惊诧的神情也没有,好像对他们主子肚子里打的算盘清楚的很。叶荣秋无措地看向黑狗,黑狗紧皱着眉,眼神也很迷惑。

谁知道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顾修戈又变了脸,指着叶荣秋的鼻子凶狠的大骂道:“你是不是就等着老子这么说呢?王八蛋!肚子里有点墨水了不起?家里有两个破钱了不起?还不是他妈的当了逃兵?郭武!把这逃兵给我毙了!”

郭武立刻拔出佩枪冲上前顶住叶荣秋的脑袋,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稍一用力,叶荣秋的脑袋立马就会开花。

叶荣秋吓得尖叫起来,要往黑狗身后躲,但是他一动郭武就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用枪管子死死顶住他的额头,不准他动。

叶荣秋又愤怒又惊恐地大叫:“我不是逃兵!我不是!不!不要开枪!”

黑狗也傻眼了,身子往叶荣秋那方向倾了倾,又打住了。

顾修戈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绕着叶荣秋走了两步,啧了几声,又转过头看着黑狗,要笑不笑地说:“你是他亲戚?你大多年纪了?怎么看着跟他年纪差不多,他却是你大侄子?”

黑狗很沉着地说:“远房亲戚。”

“哦。”顾修戈拨了拨手上的打火机,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热络:“你叫什么名字?”

黑狗看看洋洋得意地用枪指着叶荣秋的郭武,再看看笔挺地站在那里的刘文,最后目光回到顾修戈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去,问道:“看来军爷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

顾修戈还是笑笑的,一副无赖样:“被我抓回来的逃兵,岂有放走的道理?既然被我抓到了,我就要处置!”

黑狗又叹了口气。他低着头有一阵没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郭武有点急了,想冲过去逼黑狗开口,可他手里的枪还抵着叶荣秋。顾修戈和刘文倒是很耐心。

黑狗做了漫长的考虑,终于把什么东西理顺,然后抬起头,微笑地看着顾修戈:“报告长官,我叫钟无霾。”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顾修戈等人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从容,还从军爷改口成了长官。而最吃惊的却是叶荣秋。他不可置信地叫道:“阿黑?”然而他一开口,郭武就加力把他压了下去:“闭嘴!”铁制的枪管重重压着叶荣秋的额头,疼的他五官都皱了起来。

“钟、无、霾。”顾修戈重复了一遍。

黑狗说:“大义无霾的无霾。”

顾修戈又重复了一遍:“钟无霾,好名字。”

黑狗无所谓地笑笑:“不过大家都管我叫黑狗。”

顾修戈眉头一耸:“这么好得名字干嘛浪费了?老子想要还没有呢!就叫钟无霾!”

刘文上前一步,向黑狗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团长。”

黑狗从善如流地叫道:“团座。”

顾修戈问他:“学过洋文没有?”

黑狗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顾修戈看看黑狗,又看看叶荣秋,点点头:“行,那就这么着吧。叶荣秋,钟无霾,这两个逃兵被我抓到了,现在正是战时用人之际,本团座宽大处理,就不毙了。罚……禁闭三天!刘文,你去把他们两个人的军籍调到我们团里来。行了,走了!”

叶荣秋终于慢慢觉出味儿来了。这顾修戈不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而是故意装疯卖傻,想逼他们参军!这哪里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军队,这压根就是土匪!把人逼上梁山的流寇!叶荣秋只觉惊怒至极,然而枪眼就顶着他的脑袋,郭武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叫他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