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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149)

今日白天与梅璇玑出了一趟天机楼,在莫州城逛了一圈, 直到傍晚才回来,一起用完晚膳便回了房, 沐浴过后, 头发还未干,便拿一本书籍在床上看着, 这书是记载着慢心锁到底是什么毒的一本古籍。

很少人知道有慢心锁这种毒.药, 所以有记载的书籍更是少,但莫要忘了,沈玉现在到底是在哪,天机楼的书楼有有已经遗失的古典籍, 更有闻所未闻的典籍,在拒绝了梅璇玑带自己到各个地方游山玩水之后,梅璇玑就与她说,若是觉得无聊的话,大可以随便到书楼去,想看什么就拿什么。

沈玉也不是客气之人,既然梅璇玑都这么说了,她更加的不客气了。

看了良久之后,眼睛犯酸,便放下了书籍,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入睡。

夜半时分,天机楼一如既往的寂静,清冷的月色从纱窗上照射进来,素色的清辉落在地上,即使是屋里面有暗光,可却还是让人感觉得到阴沉沉的。

沈玉已经入睡许久,突然感觉得有股气息压抑到自己呼吸都困难,便从睡梦中转醒,睡梦惺忪的看到了自个的床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怔愣半响,还当自己在做梦,随即喊道:“……爹?”

她死去的爹又回来看她了?

在听到那一声爹之后,方睿脸色当真黑得像是锅底,身遭的气场也越发的低,拿掉了脸上的面具,往床边走进了两步,光线刚好落在他的脸上。

看到方睿的脸,沈玉蓦地睁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方睿咬着牙道:“可看清我是谁了?”

沈玉回过神,心底的喜悦是有,可听到方睿这明显含着怒意的语气,咽了咽口水之后,把被子拉了拉,盖着了自己的半张脸,莫名的对方睿感到心虚,大概是第一次做贼就是偷了他的令牌,一声不吭的就来了莫州。

方睿应该是生气的。

方睿怎么可能不生气,不生气的那都是圣人,而他只是站在最高点的那个凡人而已。

眯着眼,脸色阴沉,语气带着点冷冰冰:“璇玑……大哥,这声称呼,叫得还真顺口,叫朕陛下,叫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见从你嘴里喊出一个哥字。”

沈玉:“……”方睿这话,意思就是说他早已经到了莫州,只是没有出现,躲在暗中观察而已。

对于方睿的话,她无话可说,她以前哪里敢和皇上称兄道弟,再者……想听她喊一声哥而已,只需要说一声就好了。

“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沈玉,非常乖巧的喊了一声哥。

方睿:“……朕生平第一次有想要掐死你的冲动。”而且还是在沈玉这么乖巧,不把他当成陛下的情况之下。

沈玉只是觉得自己偷了令牌,私自出营,理亏了,就没有了往日的理直气壮。

方睿瞪了她半响,然后开始脱身上那身被雾水浸湿的衣服,见方睿开始脱衣服,沈玉眼睛瞪得更大,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带着颤音的问道:“你想干嘛?!”

脱着衣服的方睿抬眼凉凉瞥了一眼沈玉,继续脱着衣服道:“脱衣,行房。”

沈玉“嗯?”了一声,随即瞪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方睿,在别人面前的淡定从容的形象全无了。

方睿却只是把身上的那一身黑衣脱去了,看眼沈玉,再看了眼床上流出来的位置,道:“挪进去点。”

沈玉立马摇了摇头。

方睿微微眯上了眼,看了一会沈玉,良久之后才道:“进天机楼的时候,朕洗澡了。”

沈玉微愣了下,洗没洗澡,与他要上她的床有什么关系?

“所以,不臭。”方睿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也没等沈玉往里边挪,就上了床,也没了下一步动作。

原本暖烘烘的沈玉,在方睿也躺到了床上之后,就如同是一颗冰球躺在自己的身旁,想了想他定然是在外边守到了半夜才闯进天机楼的,再者现在正是深秋,白日或许还有些阳光,还有几分夏季的余热,可到了晚上,几乎是和初冬无异了,晚上睡觉都得盖上了厚实的棉被,再想到方睿的身体状况,沈玉知道方睿不会强人所难,也没忍心把人赶下床。

只是不习惯自己床上有别人,身体有那么一点僵硬,但现在也算好很多了,她已往有些许的洁癖,躺不得别人躺过自己的床,但现在对于方睿,这感觉倒是淡了,大概是方睿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

就在她动身莫州的前一天,他们俩还是躺在同一张榻上。

往了边挪了挪,留多了点空位给方睿,方睿挪了进来之后,一点也不客气,把沈玉身上的被子抢了一半,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沈玉更是感觉到方睿身上非常重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