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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你当朋友你却(173)+番外

她得赶紧吃完饭回去看蒋时延,那条狗还重感冒着,嗓子哑到连话都说不出。

饭到尾声。

“对了,”宋璟擦嘴,扔纸,“你知道他以前乱码的网名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乱码吗?”唐漾迷茫,蒋时延高一的网名也是他后来的微信昵称,和中学时代那些“紫晶天使之泪”、火星文“受过情伤的男人”一比,显得分外正常。

宋璟抬眉示意,“你开一下手机全键盘,”他从桌子旁侧的小木格里拿了一张餐巾纸,又取了一根牙签,捻在修长白净的食指和中指间,用牙签在纸上划出痕迹。

唐漾礼貌地换个方向起身去看。

“t$efvbhu&,”宋璟一边写一边解释,“在全键盘上就是以‘t’为头,收在‘y’,画了颗爱心。”

“他那时说他这是和你义结金兰,永结同心,”宋璟笑声沉沉,“可谁家男女义结金兰就算了,还要用爱心。”

最初的那些悸然,好像都是藏在乱序里。

唐漾和蒋时延在一起后,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密码里那些杂乱无章的“J”“S”“Y”大抵关于他,自己最初的密码可以追溯到高一,而其他地方,比如相册里“YYSJ”“YSJ”,所有的所有,把他当挚友也好,喜欢也好,统统关于他。

唐漾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和一个自己可能喜欢了很久的人走到了一起。

那么更幸运的是,无意得知那个自己喜欢很久的人,可能同样喜欢自己,喜欢了很久很久。

再仔细一想,蒋时延在她面前也嚷嚷常心怡多女神,也吵吵他喜欢女人味,可他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任何时候任何年龄,不管不顾近乎野蛮地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一时间,唐漾出现了错愕又欢欣的心情。

这样的感觉,就像推翻一副多米诺骨牌,你以为自己的骨牌会裸背倒向他,结果他的骨牌也同时倒向你,两副骨牌恰好嵌合出漂亮的脊骨状,一股温温的暖流从她背脊经由四肢五骸流至全身。

“他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好像对你尤其小心,”宋璟正说着,有服务员背对唐漾推餐车过来,宋璟眼疾手快隔着衣服拉了唐漾的腕,餐车顺畅通过,宋璟余光扫过某处,附至唐漾耳边虚声道,“一点钟方向。”

唐漾眸里出现被遮挡的蒋时延,泛出轻柔涟漪。

如果唐漾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宋璟可能都会动不该有的心思,亦或使劲浑身解数和唐漾牵扯不清,至少要在唐漾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那个人是蒋时延,宋璟便不敢。

唐漾和蒋时延就是他贫瘠暗苦生命里两团很小很小、但足以照到他的光,如果按照时间来算,蒋时延甚至还会更亮一些。

“对他好一点。”

他真的很爱你。

宋璟终究说了这句话。

唐漾敛好神色:“这是自然。”

不是“嗯”,不是“好”,也不是回答别人的托付,唐漾说“自然”。

蒋时延是她恋人,以后会是她先生,她会给他最大的宠爱,也不掩饰她的占有欲。

真好啊,真的。

漾哥和胖哥真好啊,真的。

照自己在部队生生死死,和漾哥分手真好啊,真的。

宋璟手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再抱唐漾一次。

唐漾拂下宋璟的手,宋璟微收着下颌看她,满眼清澈澄明。

两人结了账,故意路过蒋时延桌边,蒋时延已经走了。

临近七点,华灯初上,霓虹宛如春天花开般,从点到面燃得如锦如织。

宋璟诚实:“他那角度估计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了。”

唐漾左顾右盼找蒋时延的车:“有点难哄。”

“他会经常吃醋吗?”宋璟好奇,“你会吃醋吗?”

唐漾全然忘了自己以前以为他会和前女友接吻而不开心,自己在盛倪娜面前又冲又傲的“我是他女朋友”,她小脸一肃:“我怎么会吃醋!”

唐漾脸和脖子都红红的。

宋璟不戳穿,又笑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不知道,”唐漾偏了一下脑袋,“他每次都会若有若无求婚,但从来不会好好求婚,我也不知道怎么求婚,如果他待会儿撒娇缠人,可以顺嘴提一句试试,孩子不急着要,婚还是可以早点结。”

大抵觉得“撒娇缠人”这样的词会在外人面前损耗男朋友的英勇气概,唐漾又无比稳重地帮男朋友回纥道:“他不是那种撒娇缠人的性子,他只是偶尔这样,他和中学时不一样了,他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成熟靠得住,对我也耐心温柔,不说重话,”唐漾毫无压力地闭眼吹,“就是让我很没抵抗力的那种做事有分寸,有规划,有条不紊,我估计他是去买个什么见面礼想给你,空手见你总归不好,他考虑问题很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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