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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111)+番外

作者: 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 阅读记录

接着,他又跃回屋顶。

直到看见侍女出门,拾起他那一层把持不住的心意,将军这才转身而去。

这一场拍完,导演又对白砚竖起大拇指,而后同一布景,佘晶跟侍女对戏。白砚也在旁边围观。

侍女捧着珠钗,回到屋子里,“小姐,你看。”

侍女能猜到谁来过,少女太后自然也能猜得出。少女蓦地起身,窗外,如洗碧空下只有个空空的院子。

少女明媚笑意倏忽消散。

侍女劝道:“将军这段时日都这般不寻常,小姐,莫非出了什么事?”

少女气急败坏,猛地将珠钗砸到地上,“如今,我不想知道了。”

少女太后的骄矜果然被佘晶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天天气格外好,头顶一轮白花花的太阳,白砚突然被晃得有些头晕。

这是他跟佘晶最后一场对手戏,之后,将军和太后在阴差阳错间分道扬镳。戏里的节奏总是比现实更干脆更残酷。

布景转换,中途休息,白砚目光朝周遭扫视一圈,裴挚不在。一直挨着下戏就凑上来逗趣调笑的小混蛋,不知往哪去了。

助理来给他递水,白砚很顺嘴地问了一句。

助理说:“刚才你那场演完,裴少就走开了,他早先就嘀咕车上都是土,应该是出去清理了?

白砚在原处坐了一会儿,五分钟后起身,到了驿站外头。

裴挚还真在洗车,应该是为了避开驿站外边停着的其他车辆,把车停在十多米之外。正午艳阳当空,裴挚把外套脱了,留着白色短袖T恤,露出两条精实健壮的胳膊,一副墨镜挡住上半张脸。

白砚缓缓靠近。

裴挚目光终于停在这个方向,墨镜隔开眼色,让整个人气质显得有些冷硬,可唇角挂着的笑意相当爽朗,“你怎么出来了,别过来,这儿又脏又晒。”

白砚在两米之外停住脚步,“我就在这儿待会儿。”

裴挚打量他一会儿,见近处没旁人人,问,“你想我了?”

白砚望着裴挚比阳光还炽亮的脸庞,没说话。

裴挚用带水的抹布在车身来回擦拭,眼睛一直朝他瞧着,半晌,应该是见没人注意这儿,压低声音说:“你可别这样看我,再看我得亲你了,这……大庭广众的,被谁瞧见都不好。”

真是力度足够的威慑,可白砚依旧岿然不动,抿唇不语。

裴挚眼光又在他身上滞留一会儿,干脆把抹布扔一边儿,弯腰从桶里浇了几捧水把手冲洗干净。接着起身,掸去手上的水,缓步朝他靠近,“你不高兴?”

白砚从漆黑镜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身古代戎装,末路英雄似的,英挺而落寞,片刻后才干巴巴地问:“从哪看出来的?”

裴挚眉峰压低了些,“没打没骂,又没打情骂俏,还真不高兴?你怎么了?”

没怎么,还真没怎么样。连白砚自己都不知道出来这一遭干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情绪化,想一出是一出,好像的确挺神经病。

于是,白砚说:“没什么,里边人多,我就出来透透气。你忙着,我先进去。马上要放饭了,你早点儿进来,别误了点。”

白砚说完转身就走,裴挚倒是想拉人,可是靠驿站那边是一溜的场工群演,他随便任性点儿,他哥今儿就得当众出柜。

白砚回到片场里,掏出手机刷了会儿微博。

他在一感情博主文下看到这样一句话:习惯拿刺对着最亲近的人,情商低的终极表现。

白砚活了二十七年,一直觉得自己作为演员,领悟力绝佳,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贴上情商低的标签。作为演员,自信是必要的,所以白砚用了五分钟怀疑这位博主的论调。

五分钟之内,他回顾了一下这六年间、自己心中比较明确的自己、和这一阵才逐步明确的人生方向,突然无比郁闷地产生了认同感。

这股子郁闷一直持续到晚上收工,白砚对裴挚说:“我们出去逛逛?”

裴挚问题只有一个,“去哪儿?”

白砚说:“随便逛逛。”

到车边,他格开裴挚自己上了驾驶座,裴挚站在车下,“你忙了一天,还有精力开车?”

白砚说:“我不累,你从那边上来。”

于是,车从荒原间的小路驶出去,开车的是白砚。

逐渐远离剧组驻扎地,夜色沉沉,周遭光亮终于只剩下车灯。远处靛蓝天幕下是黑黝黝起伏的山脉,天地之间寂静且荒芜辽阔,眼前是一条去向不明的路,白砚突然想起当年他们的私奔。

那是裴挚从西藏回来后的第三天,纨绔发小表弟滚蛋的次日,裴明远突然上门,逮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裴挚临出门缠着他要告别吻,被刚出电梯的裴明远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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