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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官员1·逻辑王子的演绎(18)

此时,他的心中,感到一股气压着吐不出来,特别的难受。

他摇摇牙,突然眼睛亮了亮,为什么最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没错,因为自始至终,我的思路都被凶手带着走!

凶手似乎先我一步,算准了我会怎么查。

该怎么办才能突破这个思路?

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到车上后,闭了眼,冥思苦想。

第二十一章

午饭的时候,林啸闹绝食。他在密闭的环境里被囚禁了一个星期,心理快到奔溃的边缘了。

他起先几天时常啜泣着恳求徐策放过他,他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都是王修邦指挥他干的。没有王修邦的点头,他敢下令拆屋吗?

这是体制里的集体决定,他不过是最终执行的那个人,如果要报复,找错对象了。

但徐策显然不会这么认为。

集体永远是个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许多人就借着集体的名义来行各种罪恶。

如果是集体作恶,谁都不用受惩罚吗?

错!

集体是由个人组成的,没有人可以说干净,只不过脏的程度的不同。

一人得罪了领导,领导要你揍他一顿,你把人揍得半死,你没有责任?

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事业,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讨好着上级,上级要你犯五分恶,如果你有一颗正直的心,那你应该辞职不干;即便你这份工作关系着你的一家生活,你迫不得已,你出三分力,犯两分恶还情有可恕;可你却偏偏犯了十分恶。

这样的狗腿子,简直比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更可恶。

从这几天徐策对林啸的审问看,他能分析出此人的人格。

如果此人已经结婚并生了孩子,而王修邦若是有个女儿并愿意嫁给他,林啸这人一定会和原本妻子离婚,投身到有权势丈人的门下。

用徐策的话说,此人的人格,简直低劣可憎!

后面的几天,林啸似乎感觉到即便自己哭,装可怜,徐策也不会放过他,他心理的希望逐渐瓦解,开始对徐策破口大骂。

但对付这个很容易,徐策只需稍用点刑法,林啸立刻闭上了嘴。

徐策心里冷笑,此人没半点骨气。

今天林啸以绝食抗衡。徐策马上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他把笔记本电脑摆在林啸面前,下了一部日本电影,打开后,告诉林啸,只要你下面那个变大,立刻把你的割掉。

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并且拿出一把剪刀,凑到赤身裸体赤裸肮脏不堪的林啸身旁。

林啸马上哭喊着求饶,他要吃饭,他再也不敢反抗了。

徐策很满意,在看他吃完饭后,离开了。

“现在的林啸,一定认为我是个心理变态。”徐策笑了笑。

如果不熟识徐策的人,也一定会认为,他这个向来性格内敛的人,在极度的仇恨作用下,扭曲了人格,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施虐狂。

但如果是高栋知道此事,他一定不会认为徐策是因仇恨变成了变态杀手。他是个逻辑完善、冷静异常的人。

高栋只见过一个用逻辑思维来主宰性格的人,那就是徐策。

没有人像他这样理智,沉入心底的冷静。

他虽然觉得自己让林啸看电影并且威胁他的做法,很恶心,他自己也反胃。但没办法,他必须这样演,必须让林啸觉得他是个心理变态。他在构思着一个计划,演戏是这个计划的重要步骤。

同时,虽然他已经看出林啸是个性格软弱的人,但为了防止这种性格软弱的人对生还的希望完全破灭后,会选择咬舌等自尽的方式,所以他还是人性化地在他不在的时候,给林啸放电视打发时间,让林啸觉得,还是有机会生还出去的。

林啸现在不能杀,林啸还有很多用得着的机会。

徐策离开那个封闭空间后,接到了高栋的电话,高栋请他去局里坐坐,聊聊天,顺便谈一下问张相平要人的事。

徐策思索一下,决定马上去。

第二十二章

高栋请徐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关上门,他自己坐到对角的沙发,点起一支烟,吸了口。他知道徐策不抽烟,所以没有递。

徐策淡淡地笑了笑:“怎么愁眉不展的,还是为了案子?”

高栋苦笑一下:“现在不光是一个李爱国的案子了,怕是真被你说中了,凶手又动手了。”

“哦,是吗?”看来,林啸的失踪,已经被警方注意到了,但林啸没死,也没发生过搏斗,更没留下血迹,高栋是如何判断是同个人干的?

高栋低声道:“国土局里有个科员,叫林啸,一个星期前失踪了,从小区家里失踪的,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

“失踪了?尸体找到了吗?”

“没有,现在只知道失踪了,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这案子和先前你查的案子有关?”

“我猜是同个人做的。”

“有什么依据?”

“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凶手刻意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这手法和李爱国的案子如出一辙。如果这次失踪发生在其他城市,或者不是发生在这个时间点,或许我没理由怀疑是同个人干的。但现在,白象县这么个小县城里,几天里出现这两桩高明的案子,我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是一个人干的。”

徐策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没有尸体,是去哪了?”

高栋道:“这个科员现在的死活我不知道,我只能猜测,凶手把这么个人弄出小区了。根据小区的监控,那个叫林啸的家伙当晚已经回到家了,凶手之后进了他家的门,随后也许杀了他,也许击昏了他,再把房间里的指纹、足印全部清理个干净,再把林啸运走。”

“怎么运走的?”

“坐电梯。电梯里有监控,监控显示,凶手在半夜,先在地下停车库,按了电梯门,他戴了双胶皮手套,把一只垃圾箱推进电梯。当然,凶手没有露脸。此后,他通过楼梯,走到三楼,就是林啸所住的楼层,再按电梯,把垃圾桶拖出来。把林啸装入垃圾桶后,用同样的手法,把垃圾桶运回了地下停车库。之后应该把人装进某辆车的后备箱里,开出小区。我之所以判断开出了小区,因为小区里没有茂密树林这样的遮掩物,大致能藏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没有发现抛尸。而凶手是小区内住户的可能性太小,这小区从没出过这种事。”

徐策微微眯眼,过半晌,道:“这案子有点难办。”

高栋请教道:“你认为该从哪方面着手呢?”

徐策半思索半道:“小区大吗?”

“文峰公寓。”

徐策道:“县城的大型小区。那么监控没有用。电梯里凶手没露脸,虽然证明凶手肯定事先进过电梯,查看过探头的位置,但凶手如果不是傻到极点,事先踩点就不会踩同一座电梯,他可以进其他小高层的电梯踩点。所以电梯里的监控是没用的。小区里的监控嘛,你们没法确定是哪辆车,如果凶手把这名科员装上车后,没有立即开车出小区,而是拖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那么小区里的监控也空无用处。”

高栋很佩服徐策的思维敏捷度,如果换成张一昂,他一定会说,凶手知道电梯里探头的位置,肯定踩过点,调前几天的电梯监控查可疑人员。只要是细心的凶手,踩点肯定不会上同一部电梯,查电梯监控毫无用处。徐策果然是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人,这一点上,他相信他的那帮手下,没一个比得上徐策这位业余人员。

高栋苦笑道:“监控没用,又没留下线索,那真是束手无策了。”

徐策看了眼高栋,道:“这个科员和之前被害的李爱国副局长,有什么关系?”

高栋道:“没有任何关系,彼此都不认识。”

徐策摇摇头:“如果真像你说的,是同一个凶手犯的案,两者一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