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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182)

“王爷,”西闲低低叫了声。

“总对老子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西闲淡淡瞥他一眼,心中转念,便轻声道:“我不想让舒燕死的不明不白,何况也是为了王爷好。您就把那日的情形告诉我好不好?”

赵宗冕听她用了央求的语气,脸色稍微好了点:“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西闲最怕他的峰回路转,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不过怎么样?”

“我告诉你点东西,你也得告诉我一点。”

“我?”

“你在外头的事。”

西闲没有回答。赵宗冕道:“我是无所谓,反正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住在这里也挺好,无非是换个地方,只不过,你为了那丫头这样不辞辛苦不怕凶险的赶了回来,一定更想快点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闲没有否认。

赵宗冕眼神一暗,却也没说什么。他将她抱着,转到侧间的罗汉榻上坐了。

西闲见他换了个地方,正有些不大自在,赵宗冕突然低头,窸窸窣窣地仿佛要解衣裳。

西闲无法置信,听天由命地看着他的动作,赵宗冕在怀中探来探去:“我还以为丢了呢。”终于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颜色已经有些旧,上面绣着一朵并蒂莲花。

这荷包又旧又不起眼,却猛然让西闲变了脸色:“你、你从哪里拿来的?”

赵宗冕晃了晃:“我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是苏舒燕叫我给你的。”

西闲的心怦怦乱跳,声音都轻了几分:“您说什么?”

赵宗冕道:“是苏舒燕临死的时候让我给你的。我本来想扔了……算了,你拿着吧。”他把荷包塞在西闲手中,“他们是没看见这个东西,若是看见了,更加认定我意图不轨了。”

西闲将那小旧荷包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又看向赵宗冕,心中的滋味竟是难以描述。

赵宗冕虽发现她的异样,只当是因为得了遗物所以才如此。便说道:“好了,我先问你一句,你答了我,你再问我一句,如此类推,怎么样?”

西闲默然点头,把荷包小心地放入袖子里,手都是有些微微发抖。

赵宗冕抱着双臂,问道:“在外头有没有饿着?有没有人为难你?”

这就是他的问题?西闲很意外:“一切都很好,也没有人为难。”

“我就知道。”赵宗冕哼了声,“你问罢。”

西闲道:“我想知道那天在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宗冕道:“那天我在东宫赴宴,喝的半醉,所以出去亭子里休息,有个宫女来找我,说苏良娣有事想见我。我当然不肯去。”

“那怎么又去了?”

赵宗冕笑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想知道,我再问你。”

西闲一皱眉,又按捺住,听赵宗冕问道:“那你在外头,有没有对别的男人动过心?”

西闲愕然。

“没有。”西闲回答后,“王爷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赵宗冕嗤了声:“那宫女说,良娣有要紧事告诉我,还是关于……你的。”

西闲的心又无端地缩紧:“王爷还想再问吗?”

“聪明,”赵宗冕问道:“既然没有喜欢别人,那,有没有其他男人对你勾三搭四啊?可一定要如实回答,你若撒半点谎,就不要怪我也扯谎了。”

西闲想了想:“也没有。那王爷去见了舒燕之后发生了什么?”

赵宗冕道:“我按照那宫女所说的前往,到了地方却不见人,我觉着不大对,正想离开,就听到屋里好像有呻/吟声,我推门进里头看的时候,见她倒在地上……”

赵宗冕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异样。

那时候苏舒燕倒在地上,额头受伤,鲜血如涌,在地上微微动弹。

赵宗冕久经沙场见惯生死,一看她这个样子心凉半截,知道已经是救不得了,忙将她扶住:“谁伤了你?”

苏舒燕勉强睁开双眼,却不回答,只是盯着他:“王爷……”气若游丝。

赵宗冕道:“你先前想跟我说什么?”

苏舒燕仍是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竟然向着他一笑。

赵宗冕见她神智都不清似的,道:“你撑着,我叫太医。”

苏舒燕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力气之大让赵宗冕愕然。

同时他感觉苏舒燕手中握着一物,而她说道:“我知道……姐姐没死,把这个,给、给她,她会明白……”

赵宗冕来不及看手中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听见外头凌乱的脚步声。

“王爷,”而怀中的苏舒燕却仿佛没有听到,她只是直直地望着赵宗冕,轻轻叹道:“唉……我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