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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股神(51)

所以对于一个很瘦的女人,还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怜的胸部。

这个女人的胸部确实够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张扑克牌,如果不是她还长了一个脑袋,恐怕连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确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种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当然,小徐哥是个例外。

一个没有胸部的女人却又很有魅力,这确实很奇怪。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她有两条秀挺的长腿,笔直又结实,白滑如丝绸。而且她还有一张精美到极致的脸,一张能让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脸。——要不是她还有个男人看一眼也绝对忘不了的可怜胸部,她绝对是个完美的女人。

现在她坐了下来,坐在沈进的对面,从包里抽出一支女式香烟,一只精致的打火机,火苗一闪,从她动人的嘴唇里吐出一缕细腻的烟雾。

沈进吸了口烟,望着她,笑了。

她抿了一口咖啡,看着沈进,道:“你终于想起我了?”

沈进笑着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声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还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也在想我?”

沈进笑道:“当然想你了。和她们在床上快活时,更让我怀念和你在床上销魂的时光。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和你相比,永远不及格。”

那女人冷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人说话,女人永远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沈进笑道:“连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当然分得清,就你那么点脑子,我还看不懂你?”

沈进道:“许多女人都说我是本厚厚的书,永远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总喜欢把自己装成一本厚厚的书,可惜里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

沈进无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只知道一点,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来,一定不是只想着和我睡觉。”

沈进叹道:“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今天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进三少也能被人吓出冷汗?”

沈进道:“我以为你晚上到,谁知道你白天就到了,还直接去金融大厦找我。差点被夏远抓到。你差一点就毁了我们的整盘棋。”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烟,笑道:“是毁了进三少的棋,可不是毁了我的棋,我本来就没在下棋。”

沈进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东家。”

那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东家,别人只知道你这个大东家进三少,谁又知道我这个二东家呢。”

沈进笑道:“没人知道才是你现在最大的优势。谁都知道夏国标当年招了五虎将这五个学生。只有我才知道他还有你这第六个学生,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再过几个月,我敢保证,股市上的庄家们,没有不认识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对名气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们男人,把一张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只有钱,和像你这样的男人。哎,可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找来找去,好像也只有你一个。”

沈进笑了。

那女人又问道:“你找我来浦东是为了什么?”

沈进道:“现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飞冲天的关键时刻,你作为杭城基金的二东家也该出点力。我要你保证夏远成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夏远那么点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国标。你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我参加股神大赛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几下子,无论哪个我都不看在眼里。”

沈进道:“夏远做股神,大家都会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陈笑云。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话,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稳。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们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没人会支持你,入主第一基金,连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夏远?教他点东西?”

沈进道:“当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绝招就可以了。隐藏在散户中操盘,反正这种技巧夏老师只教了你一个人,只有你能够做到。场外操盘而操盘记录上没办法显示出来。”

那女人问道:“那上两次,夏远、小徐哥、冷公子,他们都在操盘时,你为什么叫我出手帮夏远?你堂堂进三少还在乎那几十万块钱的盈亏?”

沈进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场外操盘虽然能躲得过操盘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结果呢?”

沈进道:“我一点也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在场外操盘,其他人好像也没看出来,这就行了。”

那女人问道:“那我在杭州操盘就行了,你为什么把我叫到浦东来?”

沈进道:“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觉。”

两人都笑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 寂寞的颜色

据说从前有一个很无聊的人,好像叫紫金陈,他写过一首关于顾余笑的藏头诗,好像是这样的:

顾尽过往如烟暮,

余自慢踱红尘路。

笑宿丛中看花语,

痴笑堪比痴情苦。

所有人只看到顾余笑的笑,可又有几人明白顾余笑痴笑中的苦呢?

夏远明白。可他还是顾余笑的朋友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顾余笑本就不是个容易让人看懂的人。

顾余笑还会是过去那个顾余笑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本来,从一个人的过去猜测现在,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从一个人的现在猜测未来,那更是难于上青天。

日头东升,日头西落;风往南刮,又往北吹。自然一日一日地循环着,可是人却在一分一秒地变化着。你永远没办法准确估计一个人的明天会怎么样。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抱在了一起,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无论谁,大概都没办法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顾余笑还能是原来那个顾余笑吗?

幽静的园子,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鸟叫。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经快要熟透,引来不知名的虫鸟。

葡萄架下,淡淡飘着檀香,花梨木桌上,放着一壶茶。

格雷斯?普其缓缓倒出一杯茶,品了一口。

他的对面摆着一条藤椅,顾余笑正闭着眼睛躺在上面,似乎已经睡着了。

格雷斯又品了一口茶,抬起头,望着顾余笑,道:“你喜欢这种生活?”

顾余笑闭着眼睛,道:“一点也不。”

格雷斯笑了起来,道:“那你最希望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顾余笑依旧闭着眼睛,脸上流露出微笑,道:“山坡上盛开鲜花,田野里长满稻子。男人们做完农活,躺在树下聊天。女人们在家做好了晚饭,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孩子们在田地里欢快地奔跑追逐着。老人们坐在一起,诉说着他们当年的强壮和勇敢。”

格雷斯道:“当今世界,恐怕已找不到这样的生活了。时间太快了,人心也太快了。”

顾余笑叹道:“确实找不到了。”

格雷斯道:“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你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顾余笑道:“生活最原始的意义本来就是活着。无论我那十个月的生活,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比起那些还需要为了活着而生活的人,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所以我要懂得珍惜,懂得享受这种生活。”

格雷斯道:“当今世界,人心难定。你难道不希望出来,展现一段辉煌的生命,让大家都记着你吗?”

顾余笑笑着道:“我并不是什么隐士,我一直都在股市里生活。”

格雷斯道:“可是你在股市里的生活太平淡,太平凡,太低调,几乎没人知道你。以你的才华,应该做更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