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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之王1:无证之罪(51)

李丰田妻子被骆闻推开后,连忙跑上去抓骆闻头发,要把他推出去。骆闻做出了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粗暴举动,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开女人,随后抓起凳子狠狠地摔在面前,“砰”一声,整栋楼都为之一震,他手上也割破,出了很多血。他丝毫没有疼痛感,歇斯底里地吼道:“在哪里?”

紧接着,李丰田和妻子啊啊大叫,两人一起朝骆闻扑来,厮打在一起。

骆闻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马上被他们俩压在地上挨了好多拳。

就在这时,门“咚咚咚”敲响了,外面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警察,快开门快开门!”

李丰田妻子又打了骆闻几个巴掌,才站起来,开了门,看到门外有七八个男子,都穿着便衣。

为首者举着证件在她面¨wénrénshūwū¨前晃了眼:“警察。”

李丰田的妻子吓了一跳,看着架势,肯定是警察,不过她很好奇,哪里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邻居报警的话也没这么快到啊,而且一来就是这么多人。不过她没想太多,连忙道:“警察同志,这个神经病跑到我家里来闹事,快抓走他。”

马上,七八个警察都跑进屋来,把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骆闻拉起来,随后立刻取下骆闻的包,打开搜了一遍,为首的便衣皱起了眉,转身到门口,拨了电话:“报告,他没带凶器。哦,我知道了,我们在原地等。”

挂下电话,那人随即回到屋子里,关了门,道:“几位都在这里稍等。”他听到房间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对女人道,“你先进屋带孩子吧,你丈夫留在这儿。”

打发她走后,几名便衣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丰田神色透着几分惊慌:“有……还有什么事吗?”

“等一下我们领导要过来,我也不知道。”为首便衣侧了个身,对向墙壁。

骆闻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只是看着面前的空白,似乎永远不觉得时间在流淌。

而李丰田,四顾左右,颇显几分紧张,但这些警察一个都没跟他说话,他也只能干站着。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门铃再次响起,便衣开了门,门口站了满满一堆穿制服的警察。

人群里让开一条道,一脸严肃的赵铁民从里面走了上来,进到屋中,看了眼李丰田,随后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曾经的骆法医。

骆闻同样看着他,表情很淡然。

赵铁民朝他微微点了下头致意,啧啧嘴,道:“骆闻,跟我去趟局里吧。”

骆闻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好。”

“带走。”赵铁民吐出两字。

门外的刑警马上进来,直接拿出手铐戴在了骆闻手上。

…‘文…“这是做什么?”骆闻质疑道。

…‘人…赵铁民冷眼望着他:“你很清楚。”

…‘书…“是吗?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

…‘屋…“那就回去再说吧。”

刑警当即把骆闻押了下去。

赵铁民转过身,看了眼李丰田,手指了一下:“也带走。”

“抓……抓我干什么?前几天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李丰田叫喊着。但刑警也马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他妻子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手铐戴丈夫手上,拉着赵铁民大叫:“你们又要干吗?”

赵铁民毫不理会,一把伸手挣脱开,快步走出了房门,随后,一群警察在李丰田妻女的哭喊中,还是强行拉走了他。

已经到了楼下的骆闻,听到上面的喊叫声,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瞥了眼,随后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从容不迫地坐上了警车。

第九部分:天才的殊途同归

65

骆闻被带回刑侦支队两天后。

一大早,严良走进办公室,瞥了眼正在抽烟的赵铁民,道:“他招了吗?”

赵铁民弹了下烟灰,冷哼一声,道:“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我就没让他合过眼,看他样子已经困得不行了,可他意志力很强大,一直装无辜,什么都不肯交代。”

严良隐隐觉得他的话似乎不对劲,细细一想,瞬时瞪大了眼睛:“你正式逮捕了骆闻?”

“没有,我手里压根没他的犯罪证据,怎么签逮捕令?”

“那你是?”

“传唤他,协助调查。”

严良微微皱眉道:“传唤的话,最高控制人身自由的时限是24小时,前天晚上到现在都三十多个钟头了,这么做……不太符合规定吧?”

赵铁民不屑地道:“规定我比你懂。”

严良冷声道:“我最恨你们这帮人搞逼供那一套!”

说着,严良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赵铁民站起身叫住。

“回学校,这事情我没兴趣管了,祝你好运,早点审问出来吧!”

“喂——等等,”赵铁民上去拉住他,道,“我知道你很讨厌逼供这一套,逼供确实会搞出不少冤案。可谁告诉你我对骆闻逼供了?”

“你都违反规定,超出传唤时间,他三十多个小时都没睡觉了,还不是——”

赵铁民打断道:“首先,我承认,以前有些地方是存在逼供的情况,不过现在至少我们杭市的环境已经好多了。其次,你知道我为人,我也一向反对逼供。第三,这么大的案子,我敢逼供吗?万一弄不好,我岂不是有麻烦?而且骆闻曾经是他们宁市的人,我要逼供让他认罪,最后他翻供怎么办?他们宁市的领导告我怎么办?”

严良不解道:“那你是?”

赵铁民拍拍他的肩,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一切都按规定来。昨天傍晚的时候,传唤时限快到二十四小时了,我让人把骆闻带出公安局门口,让他下车,随后又拿了张传唤单,再把他抓进来。”

“这都行?”严良惊呆了。

赵铁民似乎颇为得意自己的创新,道:“当然,连续传唤也是不允许的,但法律没规定到底多久算是连续传唤,我这么做对付骆闻,也是情非得已。而且两张传唤单上他都签过字了,一切手续合法。”

严良张张嘴:“你……这样你天天把他送出公安局门口,再给张新传唤单又带回来,岂不是能把他关到死?”

赵铁民咳嗽一声,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希望他赶快招了结案,总不能一直这样搞下去。”

严良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抬头道:“我能审他吗?”

“当然可以,”大概严良最近在警队出入多了,赵铁民这次倒是很爽快地回答,“这里不是市局,是支队,都是我的人。尽管你现在不是警察了,不过我跟手下都说过了,你是刑侦专家,反正老刑警都知道你,这事不让厅里的领导知道就行了。”

严良看着他,微微颔首:“谢谢。”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不是你的话,现在连谁是嫌疑人都不知道呢。不过,你有几分把握审得出来?”

严良坦白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招,我只能试试看。原本最好的情况是,他去找李丰田时,从他的包里至少搜出一样凶器,那样他就无从抵赖了。我没想到他手无寸铁就去找了李丰田。”

赵铁民转过身,拿出一叠卷子,道:“好消息是李丰田已经招了,细节还待继续调查。”

严良接过卷子,看了一遍,把卷子交还赵铁民,默默转过身,吐了口气。

66

当严良走进审讯室时,看到的是一张布满疲惫的脸。

尽管骆闻还不到五十岁,年纪上算是处于壮年,但两天两夜未合眼,也快达到他的极限了。

他面前放着咖啡和香烟,但香烟没动过,严良知道,骆闻从不抽烟。而咖啡,应该喝了不少了吧。

赵铁民叫出主审人员说了几句,随后关了门,一同离开,把严良和一名记录员留在审讯室里。

骆闻看到严良,强打了一下精神,微微挺起背,朝他平静地笑了一下,道:“警方一定是搞错了,我说了很多次,案子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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