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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之王2:坏小孩(出书版)(55)

他自知理亏,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强自道:“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去训她,她做得不好,自然要训,你看看我们派出所抓回来的小兔崽子,不都是家里不管教的?”

他站起身,朝女儿房间走去,打开门,看到女儿正在做功课。

“嗯……爸。”叶驰敏听到刚才门外的对话,抬头忐忑地看着她爸。

叶军应了声,还是如往常一样,板着脸,摆出严父的模样,走过去翻了下她作业,道:“不是说你们暑假补课时要模拟考的吗,考了没?”

“嗯……考了。”

“分数出来了没?”

“出……出来了。”

“你怎么没拿给我看,是不是考得不好?”

“我……我本来想等下做完习题拿给你看的。”叶驰敏从书包里拿出几份试卷,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叶军翻开她试卷,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了最后那份数学试卷上,数学卷总分一百二,卷上的得分只有九十六。

“怎么错这么多?”他放下试卷,手指指着鲜红的九十六。

“是……这次数学特别难,其他……其他同学也都考得不高。”

“你考第几名?”

“班上前十”

“年级呢?”

“这次年级没排过。”

“你们班那位朱朝阳考几分?”

“他……他……”叶驰敏心中一慌,她爸总拿这学霸来说事,可她无论怎么努力,就是考不过对方,因为对方每次都满分,她就算华罗庚附体,也没办法在满分一百二的卷子上考出一百二十一吧,她能怎么办?以前有次她还谎报了朱朝阳的分数,报得低了,结果他爸去学校一查,发现她撒谎。回家后狠狠臭骂了她一顿,险些要揍她。所以她在她爸面前根本不敢撒谎,只好如实交代:“他……他考满分。”

叶军忍不住道:“你怎么也不能差别人这么多吧?”

叶驰敏停顿一下,过了几秒,眼泪就如兰州拉面般滚了出来。

老婆连忙跑进屋,抱怨道:“你怎么又把女儿弄哭了,别每天跟审犯人一样的。模拟考,又不是中考,没考好下次努力来过就行了。”

叶军哼了声,自觉语气重了些,见女儿哭成这样,也是心有不忍,便沉下气道:“算了,别哭了,下次考好就行了。”

“还说呢,你别管了,你早点洗漱了睡去吧。驰敏,别哭了啊,没事的。”

叶军刚想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件事,便又回过身:“我还有事跟驰敏聊聊,你先出去吧。好了好了,爸爸跟你道歉,别哭了啊。”

老婆又安慰了一阵,叶驰敏才不哭了。叶军催促一阵,说要谈谈心,不会把女儿弄哭的,才把老婆赶出去,之后关上门,先说了一些学习上无关紧要的事,把女儿安慰好了,才转入了他的正题:“你们班的朱朝阳是不是请假了?”

叶驰敏点点头。

“他昨天请假的?”

“嗯,他昨晚夜自修突然被陆老师叫出去,后来就请假回家了。爸,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驰敏脸上现出了好奇,不过她可不会让她爸知道,她是真心希望朱朝阳出了什么事。

“嗯,他家里出了些事,你也不要跟别人说。”叶军语焉不详。

“哦。”

“对了,上个星期他请过假吗?”

“没有啊。”

“他每天都来上课?”

“是啊,他从不请假的。”

“他夜自修也天天上的?”

“嗯”

“他上个星期三也是准时上课的?没有迟到什么的?”

“没有,他总是最早来,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精力。”

叶军没留意到女儿流露出一丝不屑,继续问着关心的事:“你能不能肯定他上个星期三没请过假?”

“肯定,上个星期三有一门化学的模拟考。”

“你能肯定他那天也没迟到吗?”

“肯定。”

叶军奇怪地看看女儿:“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他就坐第一排,我坐他后面第三排,天天看见的。”

“哦。”叶军想了想,又道,“你有没有见他最近和什么人来往?”

“没有,他从不跟人来往,学校里没人跟他做朋友。”

“哦?为什么?”

“反正他看上去很孤傲的样子,只知道死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

叶军没注意听女儿的画外音,又道:“你觉得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样?”

“哪方面?”

“任何方面,你想到的都可以说。”

叶驰敏想了想,摇摇头:“想不出,他跟以前一样,每天还是一个人,也不说话,也不和别人交流,就在那边埋头写作业,他们都说这样子书读得再好,以后也是个书呆子。”

她正想多跟她爸灌输一些书呆子以后没用的价值观,暗示别再拿这没用的学霸来跟她比了,谁知叶军却点点头,一副深思的样子站起身,准备出去了,似乎根本没领会她的画外音。

她连忙问:“爸,是不是朱朝阳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被你们抓了?”

叶军一惊,抬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怎么问了这么多他的事?好像他犯事了一样。”

叶军笑着敷衍下:“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早点睡吧。以后你多向别人学习,有不懂的找懂的同学问,虚心一点,知道吧。”说着就离开了。

叶驰敏失望地撇嫩嘴,这么多画外音,爸爸居然一句都听不懂!

【第二十章 死亡】

【第73节】

接下去的几天,朱朝阳都请假在家。

他是独子,大部分人的观念里,他该继承一切财产,当然,从法律上说,朱永平的财产是夫妻共有资产,王家人要拿属于王瑶的那部分,但王瑶那部分财产该是多少,就没人说得清楚了,因为财产要扣掉上千万的银行贷款,并且大部分是固定资产,能变现多少不知道。

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朱家这边了,因为朱家是本地人,第一时间控制了印章、账单、产权证,原本银行要接手保管的,但方建平等几人向银行提出了全额担保,银行不担心这笔借款收不回来。政府层面上,无非是工厂人员工资、工厂的善后,但工厂的合同工总共也没几个,朱永平也没有欠其他自然人的外债,所以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当然了,工厂最后还要卖给方建平这几个同行老板,到时自然也会像卖存货那样,做阴阳合同,把价格压低,方建平等人私下另外给朱家一笔钱。

这几日,朱朝阳在亲戚的带领下,展开了一系列的“财产争夺战”,他的作用只是以独子的身份站场,自有人替他说话。他们和王家吵了很多次,派出所警察也来调解了很多次,但所有产权都被控制在朱家手里,王家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拿到,他们又是外地人,对一帮本地人束手无策,警察每次调解,也只能建议他们走法律途径,朱家也是让他们上法院起诉去,法院判给多少,就给多少,否则一分钱都不给。

几天过去后,王家无功而返,只能着手后续的起诉事宜。

朱家这边,朱永平的葬礼却不能如期进行,因为尸体还在警察那边放着,案件还处于前期侦查阶段,要等过段时间才能还给家属。

这天下午,朱朝阳跟着周春红回到家,在楼下时,他瞥见普普在一旁坐着,他跟周春红撒了个谎,说去买个甜筒吃,随后朝另一边的一条小弄堂里走去,普普心领神会,悄悄跟在后面。

两人在弄堂出来后的一条小街上碰了面,朱朝阳边走边问:“你等了我很久吗?”

“还好,我坐在那儿看书,没觉得久。对了,警察是不是找过你了?”

朱朝阳一愣,随即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叔叔猜到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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