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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112)+番外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傅诤赢了也没你啥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岑睿这般说,魏长烟阴云密布的神情不见好转,在看到傅诤唇边一闪即逝的轻笑时,心中更是沉郁难解:“太傅赢了即是赢了,陛下要赏也该同赏太傅。”

魏如呜呜呜:“公子好大度!”

“……”魏果默默按下魏如的脑袋,你就直接忽视了公子想要剁碎太傅大人的眼神和多出来的那个“同”字么?

岑睿按按疼痛的太阳穴,允了魏长烟的要求:“说吧,两位爱卿想要什么彩头?”

“臣想要的是……陛下,”半晌魏长烟吐出这一句来。

喝茶嗑瓜子围观的臣工们喷茶的喷茶,咳嗽的咳嗽。大都督!搞龙阳不要搞到台面上好不好?这里还有七老八十、思想很保守的阿翁在呢!

傅诤压下的眼帘中泻了一抹冷色,这小子还真敢说出口。

魏长烟适时将剩下半句话放了出来:“陪臣去京中丹芳谱赏花。”

“……”岑睿分外想把獾子身上的箭头□魏长烟脑子里,一惊一乍逗她玩?干巴巴道:“准了……”

傅诤悠悠然接道:“那臣便请陛下赐臣伴驾在侧,一同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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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国京都的“花都”之名,大半源自西市南角的丹芳谱,谱字谐音圃,其内一庭牡丹国色,芳蕊灼灼,斟尽万斛□。可当魏长烟将岑睿和傅诤带到目的地时,岑睿看着红纱垂地、浓香缱绻的楼阁,才发现赏的此“花”非彼花。

魏长烟很哥两好地拢住岑睿的肩,吊儿郎当笑道:“陛下,以前可是经常和臣在这里碰面的。”

“……”岑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这些黑历史能别当着某人的面提么!

在长乐坊烧毁后,摘月阁成功上位成为京中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不同于长乐坊的亲民风格,摘月阁走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权贵路线,楼阁风雅精致,姑娘们大多通些诗词,出入其中的也皆是皇亲贵胄。

如果没有傅诤在侧,岑睿倒真想进去观摩观摩,现下也只能假作正色地教训他道:“你现在已位列侯爵,经常出入风月之地,早晚是要被御史台弹劾的。”

傅诤看着搭在岑睿肩头那只碍眼的爪子,平移过视线,静而不语。

魏长烟嗤声笑出,三分挑衅七分嚣张地看了眼傅诤,拇指撇过唇不屑道:“男人闲来无事喝几杯花酒最正常不过,御史若要弹劾,那一朝官员岂不是全军覆没。您说是不是啊,太傅大人?”

那群王八蛋还真经常来这里啊,岑睿扶额,她真心觉得恭国气数已尽。

傅诤没有明确表示否认,岑睿便半推半拒地被魏长烟拉进了阁中。

阁中的主事一看就是魏长烟的熟人,不用打招呼人已迎了上来,将他们三人往偏廊引去,口吻熟稔:“雅间给您留着呢,侯爷。”眼风往傅诤那瞟了瞟:“这是……”

魏长烟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傅诤:“这可是位贵客,找最好的姑娘来伺候。”

伺、伺候?岑睿耳廓动了一动,瞄了瞄八风不动的傅诤。

主事心领神会,拍拍巴掌,便见个龟公领了一群环肥燕瘦的佳丽依次入了雅间,一窝蜂似的涌到了傅诤身边献媚,一个捧着瓜果碟甜甜地叫着“大人”一个执着酒壶,软软唤着“公子”。莺声燕语,听得旁人酥进了骨头里。

岑睿眼一花,便被一团缤纷绫罗挤到了角落,站没站稳又被一个推搡,歪向了一旁。

“公子小心。”岑睿的胳膊上挽了双纤纤玉手,恰将她扶住。

岑睿捂住口鼻,黑着脸看向被佳丽们团团围住的傅诤,口不经心地道了声谢。

那双玉手就势拉起岑睿拐向偏廊另一端,回首嫣然一笑:“公子,那里人多,您随绣晋来这边。”

哎,等等?去哪边?岑睿晕头转向地被带入了间厢房中。

傅诤困在花团锦簇中,泰然自若倒不见窘色,目光穿过重重人影,落到岑睿方才立足的角落,现在空空如也,眉头深深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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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岑睿“哄”出房的绣锦回眸看了眼紧闭的门扉,偷偷笑了笑,一抬首却见魏果抱剑立在她面前。

“公子请姑娘去一趟。”

魏长烟倚栏而坐,独对一池春水自斟自饮,听见背后细碎的脚步声,慵懒道:“可探出来了?”

绣锦矮身一礼,笑道:“那位‘公子’自然是喜欢……男子的。”

魏长烟神情稍一凝滞,心中说不上是喜是悲,便又听绣锦吃吃笑语:

“因为她本就是个女子啊。”

“噗咚!”酒注落入池中,激起一尺高的水波,瓷杯的碎片扎入魏长烟掌中,他不可置信地恶声叱问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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