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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82)+番外

魏如听到花魁嘤咛哭声,扭过头,看见自家公子拳头紧捏,脸色青黑地立在那里,嗷了声:“公子,难道你真的不行了!”

“嘭”魏长烟一掌拍裂了桌面,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他要去找那个窝囊废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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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公子的愁闷苦恼,岑睿一概不知,今日傅诤不在御书房,大多数折子要由她自己批阅,忙得眼睛都看不过来。

徐知敏初入宫闱,虽从教习嬷嬷那学了礼仪,但伴架在岑睿旁边却仍是有些拘谨忐忑。悄悄地端送了几回茶水,剪了烛花又磨了墨,静静地侍立在一旁。

岑睿揉了下酸麻的肩膀,抬头看见她,笑道:“呆站着做什么,没事就自己坐着去看书吧。”

徐知敏紧张道:“陛下已批了许久的折子,可要用些点心。”

岑睿略想了下,搁了笔:“也好,你让人送些松软香甜的点心来,越甜越好。”

徐知敏端着漆盘进来时,看见岑睿握着个小纸包,拎起件衣裳,微微一愣:“陛下?”

岑睿将纸包往怀里一塞,握起叠好的衣裳,接过徐知敏手里的糕点:“我去看看傅诤,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这里留来喜守灯就好了。”

“雪夜路滑,微臣给陛下提灯引路。”徐知敏忙道。

岑睿温煦一笑:“外面冷,不用了。御书房和傅诤那里就几步路,我闭着眼都能走过去。”

徐知敏耳翼泛起抹红晕,立在殿门前看着岑睿走入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窝回来了……昨天亲戚造访,痛得死去活来,没能更新,恕罪恕罪。

【叁玖】信任

傍晚时飘着的鹅毛大雪已化成零星白絮,洒入白梅林间擦出沙沙细响,早前宫人扫净的亭廊下又铺了层浅浅的白“绒毯”,所幸是条石子路,岑睿走得并不多滑。

暖阁的窗下落着片昏黄暖光,隐约传出侍童和傅诤的对话,一行脚步声走至窗前,便见着个手影拨暗了烛光。

听里面人的对话,似是傅诤即将就寝了。岑睿抱着衣服站在门口,低头踩着个雪团磨碾,要不,明天再来?

“谁?”来关门的侍童乍然见到伫在门口发呆的岑睿惊叫一声,再看清来人时又吓了一跳:“陛下?”

这一喊声音不算小,傅诤在里边自是听到了,微显沙哑的话声飘出:“陛下来了,便进来吧。”

踢去脚尖的碎雪,跺跺脚,岑睿磨蹭着走进去。

小侍童接过岑睿手里的衣裳,忽见岑睿往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脱下外头沾着冷雪的毛氅交给了他,侍童一笑:“陛下细心。”

岑睿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内寝里的灯倒比外头还亮堂些,浓郁的药味熏得人舌苔发苦。傅诤披着件外衣倚坐在床头,左手握着本摊开的折子,没看出有多少睡意:“这个时候陛下来可是有事?”

岑睿看着傅诤右手僵直地垂在一侧,脸上气色也不多好看,心知蛊虫仍在作祟,往他塌侧的一方矮凳坐下:“我看你今晚没传晚膳,便送来些糕点,瞧瞧你好点了没。”又看了眼那封奏疏:“身体不爽利,这些劳神的东西就不要看了。”

傅诤平平和和道:“进了汤药,没什么胃口,叫陛下担心了。”

“我才不是担心你呢!”岑睿咕哝道,端起尚留着小半药汁的碗,嗅了一嗅:“闻着也不见得那么苦,药也不吃完。”

眉梢挑了一挑,人小小的,训起话来却是模有样,傅诤轻咳了一声:“陛下不信,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岑睿本只是趁个口舌之快,谁叫傅诤素日里总是爱教训她。结果他这样一说,人顿时下不了台,赌气道:“喝就喝!”

傅诤阻止的话没来得及出口,便眼看着岑睿手脚麻利地猛灌下去一口。淡淡地看了眼自己刚刚用过的药盏和岑睿沾着药汁的莹润唇瓣,傅诤移开视线没有说一个字。

药自然是极苦的,岑睿喝下去一口就悔得眼泪要下来了,却不得不硬撑着麻木的口舌道:“还、还行嘛。”

话都说不全了,还行?傅诤轻摇了下头,坐起身想要提起床头的水壶给她倒杯茶漱口。

岑睿瞧着他仅靠着左手施力,动作十分的不灵便,自觉地挨过去:“要喝水?我给你倒吧。”

说着越过傅诤的手,手贴着壶面试了试,没什么热气:“这茶冷了,我让人换一壶来。你等着。”说着屁颠屁颠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已是个热气腾腾的茶壶,利索地翻杯倒水,又吹了吹热气这才送到傅诤手边:“你这儿的小童倒是机灵,我一出去他正要拎着热水进来。来喜没他一半伶俐,晚上陪我批折子,墨磨到一半人就抱着桌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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