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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94)+番外

但明显的,皇帝陛下也不乐意让徐氏一家坐大,山中仅有一只老虎那还了得?嗯,还得再培养另一只可以和徐家互相咬的。

数月之内,朝中格局屡变,睡不着觉的除了利益相关的朝臣们,还有他们可怜的皇帝陛下。约是首辅大人认为小皇帝过了十五生辰即是成人,不仅将每日里的授课量翻倍,更逐渐将一些不足轻重的折子丢给岑睿自己批阅。

御书房内日日夜夜充满着岑睿不甘被虐待的奋起声:“傅诤他是人么!是人么!!老子要吃喝拉撒睡的好不好!老子要去大理寺告他虐待皇帝啊!”

来喜擦擦冷汗:“陛下息怒啊!您再骂,首辅也听不见啊。”

岑睿一口铁牙差点咬断了笔,一说这,她更生气!从岑嬛出嫁后,在朝堂之外她几乎碰不上傅诤的面了。两人同住一间养心殿,这样都碰不到,傅诤也太能耐了些。

趴在桌子上,岑睿阴郁而小心眼地想,是不是她嫁了岑嬛真惹恼了傅诤……

“陛下。”凉悠悠的一声唤。

岑睿吓得心跳一乱,好半天才勉强稳住神:“傅诤?”脸又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躲着我的!

傅诤静水无波地俯视着岑睿黑黑的脸,道:“陛下想了这么些时日,可想出要扶植谁来抗衡徐氏?”

这么多天没说上话,一说就是这个,岑睿心里一百个不高兴:“没想到!”

傅诤蹙蹙眉,抬袖取出将从吏部取来的官藉……

却听岑睿道:“傅诤,你是不是喜欢岑嬛?所以气我将她嫁出去了?”

手中的文书一抖,转了个方向毫不留情地抽在岑睿的脑袋上:“胡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晚了……双手合十,抱歉。国庆在家作息不稳定,见谅见谅。

【肆伍】醉意

岑睿挨了打,心里却奇特地舒坦了些。哼哼唧唧地念了两句,见好就收,再闹下去,傅诤真动怒了,她也没好果子吃。假模假样地接过傅诤递来的文书,展开一看,整个人不好了:“你要提谢容做右相?!”

天大的笑话!这朝里谁人不知,谢容是燕王投放过来的眼线?是她没睡醒,还是谢容使了通天手段收买了傅诤?

“陛下先别急着恼,且听臣一言。”傅诤宽言慰了她一句,不疾不徐道来:“朝中左相之位空缺已久,形同虚设,吏部已为此上了好几道折子。徐师做右相也有二十个年头了,趁谢容任右相之机,恰将徐师提为左相,弥补空职。”

岑睿抛开文书,话冲得很:“朝中又不仅谢容一个人,你提谁不好,偏要提燕王这个表弟?你放心,我可放心不下!”

“这个陛下便不必忧心了,以谢容之才担此重任绰绰有余,臣亦有办法保他不敢有异心。”傅诤的神情沉着冷漠,一一分析与她听:“魏家失势,秦英虽有才干但于政局通变之上不够老道,短时间内不足与徐师抗衡。谢容有鬼谋之才,背后又有一个燕王叫徐师不敢轻看,在此时机,正好与徐家成犄角相对之势。”

轻轻松松数句话间,傅诤已然将未来朝局走向规划谋定。他语气闲淡笃定,仿若天下间任何人与事皆在其掌握之中,哪怕调动左右二相这样动惊朝野的要事也不能令他皱一皱眉。

岑睿敛去黯然眸光,这人的心思何曾是她能猜透,又何曾让她猜过?

抚过纸面上的“谢容”二字,岑睿轻声道:“那便依傅卿所言吧。”

傅诤看着她快垂到桌面上的脑袋,微微叠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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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容调动之前,徐师提拔为左相的圣旨率先从门下省发了出来。从五品翰林郎到四品黄门侍郎,再至正一品左相,终于走上人生巅峰的徐相爷却捧着圣旨倍感寥落,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独孤求败吧。

徐家老管事忠心提醒:“相爷,低调低调!”

徐师升左相最高兴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在二品尚书令位子上同样憋屈了二十多年的尚书令大人。

“有生之年,大人我终于能体验一回当一把手感觉了!”尚书令大人喜极而泣。

三天后,谢容任右相的消息走漏出来,无情地粉碎了尚书令大人的美好期盼。

“大人!挺住啊!”

尚书令大人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接连两道百官之长的任命状,无声而清楚地向庙堂内外昭示着恭国新一轮权力中心的变革动向。在众人将视线聚焦徐师与谢容两人身上时,秦英录为门下省侍郎一事反倒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谢容作为横插入恭国朝堂内的一匹黑马,晋升如此之态不免惹出一些争议与不满,有些言论涉及到了人身攻击,譬如尚书令大人刻薄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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