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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千日(15)

作者: 蜻蜓大梦 阅读记录

我心说你是狗吧?还保守秘密,转头就把人卖了。

江若鱼凑着耳朵听,我赶紧挂了。

过了会儿他见我平静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掀起我的衣摆把眼泪鼻涕擦了,还指着脸问我:“我的眼睛红吗?看得出哭过吗?”

我严肃的端详了一下:“嗯,再等会儿。”

“哦…”他低头踢了踢枯叶。

气氛一度尴尬,我趁他不注意,重新点开邢祺格发的红衣照片看,放大细看,嗯?这头纱下隐约的轮廓分明是短发,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江若鱼的后脑勺,乖乖,这红衣雪肤的美女哪是邢祺格啊,分明是我这位动不动就撒娇哭鼻子的发小,难怪不能说,合着他有事没事跑邢祺格家是去穿漂亮裙子去了,信息量太大,我有点缓不过劲儿。

他究竟是出于好奇难得穿一回,还是就喜欢穿女人衣服呢?

我略略回想,惊觉早有蛛丝马迹,他和邢祺格涂指甲油被我撞见过,两人放了学还一起逛首饰店,只是我从前不往这上头想,只当邢祺格硬拉着他去的。

信息量有点大,我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

“祺祺和你说什么了?”他试探。

“没什么,叫我别凶你。”

“对!”江若鱼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用哭后特有的咕咕哝哝的鼻音赌咒:“以后你再凶我我就不理你了。”

“怎么不理?”

“我…我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我。”

我愣了一下,笑出声来,他能躲到哪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就在我家对门,总不能不回家吧。这种话估计是邢祺格教他的,没什么逻辑,也没什么震慑力,反倒激起我恶劣的玩心,我说:“有人撑腰就是了不起,翻身农奴把歌唱了,那你说到做到啊,别下次又哭鼻子又耍赖的。”

我做了个呜呜擦眼泪的动作调侃他。

江若鱼脸臊得通红,我一笑他也绷不住了,举起膀子追着我打:“你再说,臭弟弟。”

“打不着,打不着。”我和他在花坛里乱窜,一前一后地撵着,绕了一大圈又绕回亭子里,四下无人,我猛然刹住脚,回身抱住撞上来的江若鱼,天时地利人和,正适合做点面红耳热的事,我嘴都嘟起来了,就等着亲香亲香,江若鱼的小脸儿越来越近,惊恐大叫:“弟弟,躲开——”

这哪躲得开?

我的鼻子和他的额头发生车祸,纷纷挂彩,可见电视剧上那些男女主角度清奇的亲嘴都是假的,以我亲身经历来看,磕出满嘴血还是轻的,保不齐就会磕断大门牙。

我妈给我可怜的鼻梁上药,贴了一块消肿止痛贴,隔天还是青了,翌日上学路上邢祺格“咯咯咯”跟个打鸣的公鸡似的笑了一路,还在班里造谣说我被低年级学弟暴揍挂彩,我身心俱疲,沉痛地领悟到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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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一整天我都呼吸不畅,还要努力向每个“好心好意”来问候我的同学or老师解释:我不是被揍的。邢祺格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一边解释她一边造谣,属实毒妇行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亲爱的同学们也都纷纷认为“严柏被打”更具有戏剧性,导致我一度沦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传说中胖揍我的低年级学弟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和学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晚自习结束,我只想赶快回家,戚渊明追上了我和邢祺格,一手搭住我,一手轻轻搭住邢祺格,眨眼间被邢祺格一肘子顶得嗷嗷叫,邢祺格对他已经烦透了,一口一个“莫挨老娘”,他的眼光也是够独特的,可能他觉得辣妹比较有挑战性吧,当然,也可能是贱。我呼吸不畅,懒得替他俩打圆场。

“柏兄,你的鼻子…”他惊恐状战术后仰:“安好否?”

我被问烦了,自暴自弃:“别问,问就是被打的。”

“是哪位绿林好汉?我必要拜会拜会。”渊明兄忍着幸灾乐祸的疯狂上扬的嘴角,叹息状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邢祺格一贯讨厌他说话拿腔拿调,眉头拧成川字,嘲讽他:“你还要拜会?也想被打?”

戚渊明立刻正色道:“就算我被打,也会保护你的。”

邢祺格登时柳眉倒竖:“滚你丫儿——的,老娘一拳打十个你。”

我每次听邢祺格操着新疆口音说北京话就笑得想死,偏偏我鼻子受伤,一笑就牵扯着伤口,笑比哭还难看。出了教学楼远远的看见江若鱼在校门口等我们,人山人海之中,他一眼就瞟见了我,忧心忡忡地扯出个笑脸儿。

戚渊明难得和我们放学一起走,不认识江若鱼,见邢祺格踮着步小跑上前抓住江若鱼的胳膊有说有笑地甩下我们,登时直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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