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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0)

激愤之下推了人的王皓轩心里一抖,方才的事若被夫子知道,夫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王皓轩一时有点后悔,他身旁却有人讽刺道:“呵,你果然就会找夫子撑腰。”

程岩冷冷扫了那人一眼,任谁遇上这等事也不可能维持好心情,他面色一沉,多年为官养出来的气势一放,立刻让这些尚未见过世面的学生心悸,一个个愣在当场。

隔了半晌,王皓轩终于醒过神,心中又羞又怒,他怎能被程岩这小子给吓住?于是梗着脖子道:“你还装!难道不是你昨天偷偷找夫子说了我们的计划,害我们被罚?”

程岩皱了皱眉,当即否认:“不是我。”

王皓轩还想再说,但见程岩目光不善,他心里终究有一分心虚,只“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浩浩荡荡地离开,只剩下程岩和庄思宜。

程岩正想和庄思宜道个歉,却见庄思宜唇角一弯,露了个微不可察的笑。

那一刻,程岩脑子里一炸,瞬间想明白前因后果——是庄思宜告诉了夫子。

他和庄思宜同寝数年,又斗了许多年,他太了解庄思宜细微表情背后的含义,原来庄思宜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参与联名,他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早就准备破坏。

王皓轩等人心心念念的事,在庄思宜心中不过一场玩乐。

“告状的是你。”程岩心中愤怒,但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庄思宜丝毫没有被揭穿的难堪,反而坦然一笑,“对。”

对方如此态度,反而让程岩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自己越是表现出愤怒,对方越是得意。且他转念一想,不管庄思宜抱着何种心态做这件事,但结果总是好的。

于是程岩也故意扯开一抹笑,装作无所谓地绕过庄思宜,进了讲堂。

而被留下的人则望着程岩的背影,狠狠拧了下眉。

晚课结束,程岩临走前被钱忠宝给拉住了,“阿岩,我听说今天早上王皓轩他们堵你了?”

他早上来得迟,也就刚刚才听说这件事。

程岩:“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别担心。”

钱忠宝忿忿道:“他们凭什么冤枉你,阿岩,我知道不是你告诉夫子的。”

程岩笑着搂搂钱忠宝的肩,“忠宝,谢谢你。”

由于钱忠宝这一打岔,程岩比庄思宜晚一步回寝舍。

他平时不会主动跟庄思宜讲话,今天就更不会了。反倒是庄思宜一直神情莫测地打量着他,几番想开口,都在程岩一副“我看不见你,你别来找我”的态度下偃旗息鼓。

一直到程岩临睡前,庄思宜终于忍不住,“今日之事,你就没话跟我说吗?”

程岩突然有点想笑,原来现在的庄思宜还远没有日后的城府,一点事都憋不住……但他面上却淡淡的,“没有。”

庄思宜咬了咬牙:“替我背了黑锅,你不生气?”

程岩:“不生气。”

不论前生还是今世,他和王皓轩那些人本就不亲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何至于为一点小事耿耿于怀?他唯一气愤的是庄思宜又坑了他,但看着对方此刻这副憋气的倒霉模样,他那点儿火气也就散了,心里反倒有些爽。

程岩也不管庄思宜还有没有话说,直接吹了灯,翻身上床。

室内忽暗,庄思宜眸中却蹿起两把火,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程岩怎样,但这种意料之外的挫败却撩起了他的少爷脾气。

庄思宜快走两步,猛地掀开程岩的被褥,单膝半跪在床上,一只手则压着程岩的肩,居高临下道:“那天我听见你和钱忠宝聊天,知道你不会参与联名,所以我才答应他们,就是想看你热闹,这样你也不气吗?”

程岩默默拨开他的手,“哦。”

庄思宜:“……”

作者有话要说:

“哦”字大法,你值得拥有。

县试、府试、院试一一对应,就是小升初,中考和高考,so我们岩岩也是高考生,为你们寄来了高考红包。

第8章 第 8 章

是夜,庄思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只要一想到程岩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就憋闷不已,脸上也挂不住。

虽说他干的这些事不过是为了看热闹,可程岩的态度却让他有种受到羞辱又无力反驳的挫败感,而对方得知真相后的“大度”,居然让他生出种难以言说的愧疚?

多日不下雨的夜晚原本就燥热,庄思宜越躺越烦躁,索性坐起身,瞄了眼隔壁床上隆起的身影。

半晌,他下了床,推开寝舍房门。

外间,一地月光。

庄思宜一出去,黑暗中的程岩也睁开了眼睛。

他本就觉浅,庄思宜翻来覆去动个不停,他怎么睡?

程岩望着墙上映出的一块斑驳,心想庄思宜还是跟前生一样的习惯,只要心里有事就会出去吹风,不管寒天或是酷暑。

他翻了个身躺平,双手枕在头下,将庄思宜驱逐出脑海,又开始琢磨难民的事。

如果衍生世界和前生一样发展,那朝廷的救济粮要等到七月中旬才能到,也就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其实灾情很早就上报了,但朝廷仅仅是核查就耗费了太多时间,至今没有结果。京城里几位阁臣估计又在扯皮,帮着自己人推卸责任,以致救济粮迟迟无法下拨。

他此时虽未入朝,但也能猜到朝堂上是什么情况。

皇上年纪大了,这些年处事愈发优柔寡断,养肥了朝中官员们的胆子,欺上瞒下阴奉阳违早已是常态。

朝廷吏治腐败,周边又有诸国虎视眈眈,如今的大安已是内忧外患。

在程岩看来,大安急需一场变革,但前生,他却是最反对变革的那批人。

一切,都源于八年后的那场变故……

当时皇上已驾崩,太子周嘉已继位登基,而他和庄思宜也双双考中进士,一同拜在新任国丈、内阁大臣关阁老门下。

他们的座师原本是革新一派的中坚力量,但没多久,一场意料之外的战争到来。

敌人并非大安一直以来的对手幽国,而是原本名声不显的小国——单国。

单国作为大安盟友,靠着大安钱粮支持,短短数年间便占了幽国大半国土。就在大安松了口气时,他们却反戈一击,对大安亮出了爪牙!

而保守派的代表人物林太傅,认为单国有今天全靠大安,根本不足为惧。

他为了压制朝廷里不断响亮的“革新声”,竟怂恿嘉帝御驾亲征,试图借此加大他对新帝的影响,加强他在朝中的话语权,进而拖延革新一派的脚步,为保守派争取更大利益。

不管朝臣如何反对,嘉帝最终选择相信林太傅,可谁也没料到,此战不仅大安惨败,嘉帝也被单国俘虏。

消息传回京城,关阁老当即就病倒了,朝堂上更是乱成一团。

可还不等他们想出对策,单国大军便挟持着嘉帝,以不可阻挡之势逼近京城。单国自知实力不足以占领整个大安,便趁机提出种种苛刻条件,甚至想要划走京城以北四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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