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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37)

此时,程岩正带着程仲等人清点吴一天和胡成喜“捐”上来的银钱,虽还未清点结束,但粗粗一算,足足有六七十万两之多,还不包括已被他们折换的田产和房产!

至于赵大河、或者说赵氏一族的财产他就没管了,上头自会派人来查。但根据赵大河的口供,这些年族里的财产加起来足有数百万两,若非他们将粮食和煤石贱卖给幽国,获利极少,只怕会是个更为惊天的数字。

程岩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云岚县的官员各个都跟水蛭似的,一座县城都穷成这样了,他们居然还能从百姓身上吸那么多血!

这时,有人上报说吴一天和胡成喜来了,程岩皱了皱眉,这两人近日天天来“求见”,无非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个准话。

但程岩虽有心暂时保住他们,话却不能随便应的。

因为有了赵大河的口供,两人的事根本瞒不住,除非程岩擅自更改口供。但县衙人多眼杂,他若真这么做了,落到有心人眼中,也就成把柄了。

程岩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直到他听见耳边传来庄思宜的声音:“阿岩,我可真想你。”

程岩下意识接口,“我也挺想你的……”

一说完他就觉得没对,从他见到庄思宜起到现在的这一连串反应,是不是太娘炮了点儿!

程岩的理智终于上线,他扭头看了眼县衙门口的兵丁,那两人眼神与他对上,立刻齐刷刷抬头望天。

程岩:“……”

为了补救形象,程岩抬手大力地拍了拍庄思宜的背,故作豪爽地大笑道:“钦容兄,好久不见!又结实了哈哈哈!”

庄思宜:??

程岩:“……”我怕不是个智障?

庄思宜:“……”

历来只要程岩坚持,庄思宜从来拗不过他,不,应该说庄思宜总会退让。

于是,庄思宜还是可怜巴巴地去了客房。

但程岩并不知道,就在那间客房中,庄思宜已将庄棋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前阵子不是特意交代你多看着点儿阿岩,三令五申让你凡事都要跟我讲,结果呢?云岚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庄棋特别委屈:“少爷,自从收到您那封信,我就安排了两个人专门监视……”

在庄思宜斜飞过来的眼刀下,庄棋连忙改口:“关心程大人,连大人每日吃什么,吃了多少也都记录在册,一一汇报给您。可当日事发突然,我发现赵大河那边有动静后,赶紧上报了程大人,大人当即就决定动手,我哪儿有时间跟您说啊。”

第69章 第 69 章

庄思宜回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些面黄肌瘦的村民,心中不是滋味,更为程岩感到焦虑。阿岩身为一县父母官,肩负着村民的责任,也背负着村民的希望。

“你打算怎么做?”庄思宜知道,程岩不会无缘无故带他来。

程岩从袖里取出一块石头递给他,“看看。”

庄思宜接来一瞧,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程岩总不可能拿块石头来逗他,于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突然,他注意到石头上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翠绿,“这是……玉?”

程岩笑了笑,“你学过玉雕,你觉得这块玉水头如何?”

庄思宜沉吟片刻,道:“只从露出的这部分来看,勉强能算中上等玉,但包在石头里的部分我无法判断。”

程岩:“你怎么知道石头里都是玉?或许就只有表面这一点呢?”

庄思宜苦笑,“我只是害怕连累阿岩,既然阿岩不嫌弃,那……”就辛苦你了……

剩下几个字,全都被程岩下一句话给憋回了庄思宜的肚子里——

“思宜若担心这个,今晚我便住书房,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庄思宜:“……”

庄棋:“……”

突然安静。

程岩正不明所以,忽见庄思宜飞快睃了庄棋一眼,后者愣了愣,干巴巴道:“可夜里少爷还需要人照顾。”

程岩皱了皱眉,“你受凉了?”

庄思宜摇头,“我没事,先走——”话说一半,他突然捂住胸口,做出个想吐的动作。

程岩心一紧,想着庄思宜从京城过来,怕是有些水土不服,忙道:“你先别走,我让人请个郎中来。”

庄思宜声音略微虚弱,“这么晚了,哪里来的郎中?”

程岩一想也是,何况云岚县的郎中水平也很……诶?庄棋大佬不是挺全能的吗?程岩道:“庄棋可会一点简单的医术?”

庄思宜:“嗯,会一点儿。”

程岩:“那你先等着,我叫他来给你看看。”

胡成喜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现在坦白程大人从未谈起过你,都是我瞎说的,结局会不会比较美好?

而他身边的吴一天则勾了勾嘴角,阴暗地想——活该,叫你自作聪明,叫你拍马屁,叫你出风头!

见胡成喜久久不言,庄思宜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刚一皱眉,就听堂中传来了程岩的声音,“是思宜来了吗?”

庄思宜一听对方召唤,也懒得搭理二人,直接跨步进了门。

然而等他一见到程岩,就听对方道:“你能见风了?”

庄思宜:“……”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只好虚咳几声,“昨夜休息的好,庄棋说我可以出来走动了。”

程岩:“哦,那就跟我走一趟?”

程岩刚刚开口,就见庄棋沉沉地叹了口气。

程岩顿时更紧张了,“到底是什么病?”

庄棋:“倒不是大病,少爷只是微感风寒,多多休息便能痊愈,不过……”

程岩心下一松,不禁埋怨地瞪了眼一惊一乍的庄棋,又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少爷不能见风。”庄棋顿了顿,“这样吧,我先去给少爷熬点儿药。但今天晚上,少爷可千万不能出去了。”

“不行。”庄思宜看起来更虚弱了几分,他勉强扶着桌沿站起来,“我留在这里,万一给阿岩过了病气,那我于心何安?”

说罢,他摇摇晃晃往前迈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庄棋一个滑跪猛地抱住庄思宜的腿,“少爷不可!若您再吹了风,等到风寒加重,岂不更给程大人添麻烦?”

程岩一怔,也跟着去拉庄思宜,“是啊,你别出去了。”

当天晚上,庄棋抱着两床厚被子,撅着嘴打了地铺。

地上又冷又硬,他自然睡得不够好,反倒是庄思宜枕着阿岩的床铺,一夜好梦。

次日一早,庄思宜刚洗漱好就听说程岩去了公堂,原来大早上就有一位百姓敲响了鸣冤鼓,不过只是简单的小纠纷。

庄思宜心里叹着,当县令可真不容易,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程岩这个县令当得太让百姓有信任感,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找来,其实大多时候,百姓轻易是不愿意报官的。

此时的公堂外站了许多围观百姓,众人神色轻松,还有嗑瓜子聊天的。庄思宜混进去时,就见程岩一身官服坐在案后,神情肃穆,凛然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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