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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44)

萧淮一急,“你可别!到时候我小舅非得揍我。”

他能清晰感觉到程岩双唇的柔软和温热,庄思宜微微一颤,陌生的燥热蠢蠢欲动,原本煞白的脸顿时绯红,哑声道:“你……”

他并不知道自己打算说什么,不等他想好,就见程岩吐出口带血的唾液,衬得唇色更加殷红……

就在庄思宜愣神之际,程岩忽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洒在他伤口上。

“你做什么?!”庄思宜大惊。

程岩垂眸,并没有看对方,“给你止血。”

他拿过庄思宜右手上的镰刀,“我刚刚是救急的办法,你去找村长,让他好生给你处理伤口。”

庄思宜还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应下,“我很快就回来。”

自觉饱受羞辱的周济民怒气冲冲地找到陆清颜,“这帮子世家子,真不把咱们当人看,还不是仗着投胎好。”

陆清颜安抚一笑,“周兄,谁给你气受了?”

周济民嘴唇微动,最终道:“也不知那个程岩什么本事,把庄家的嫡子给伺候得处处护着他。”

陆清颜眸光闪了闪,“听说他们在社学时就是同寝。”

“同寝?”周济民目光不善地瞟向程岩,见对方手捧着茶,面上微带笑意。

落日余晖下,程岩的眼角眉梢仿佛都晕着一层光。纵然厌恶对方,周济民也不得不承认程岩有一副好样貌,当即嘲讽道:“侍寝吧?”

陆清颜脸色一变,“周兄,慎言。”

“镰刀上有锈迹,你必须先清理伤口。”程岩见伤口太深,心里也急,但一时半刻哪里去找酒来冲洗?他略略一想,道:“庄兄,你得先把血吸出来,一是血里可能沾了锈,二是用唾液能清毒。”

庄思宜此刻的反应异常迟钝,所谓十指连心,他从未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疼痛。

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他神色几度变化,除了难以承受的剧痛外,更多则是嫌恶,以至于迟迟没有动静。

程岩见他干站着,只当庄思宜害怕。他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犹豫,终是道:“得罪。”

说罢,他低头含住庄思宜指上的伤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两人相贴处滋生,又瞬间流窜至庄思宜的四肢百骸,席卷全身。

那一瞬间,仿佛连疼痛都染上了暧昧。

庄思宜余光瞄见程岩劲瘦的腰身,上头粘着一层薄汗,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其实他和程岩同住数月,并非第一次见对方裸/着上身,但不知为何,今日莫名感觉喉咙发紧。

他背转过身,佯作无事地脱去外衣……

等庄思宜换了身衣服回房,就见程岩正跨坐在阮小南腰上,后者不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按了!我不按了!”阮小南含着一泡泪,抽着气道。

程岩露齿一笑,手上更加用力,“药酒是我特意向村人讨来的,效果很好,你现在疼,总比明早直不起腰来强。”

阮小南:“我宁可直不起腰……呜呜……”

程岩见庄思宜脸有点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如此到了休沐日,中舍上舍的学生背着准备好的干粮,早早在书院门前集合。由各夫子带队,浩浩荡荡前往榕树村。

一下来了近百名学生,书院肯定得提前通知村长。

故此,等程岩他们来到村口时,就见村长领着一群村民,一个个笑得好似绽放的秋菊……

等等!笑?

程岩一愣,他能看清村民在笑了?虽然五官还是像蒙了层纱,但却比以往的路人甲们要清晰不少。

难道是此地抠图技术比较强?还是这些人戏份比较足?

程岩默默将一半饼子递过去,“你吃这个。”

庄思宜没接,“你呢?”

程岩指指一旁的篮子,“里头还有。”

这时,林昭和阮小南相扶着走来,前者大嗓门道:“庄兄,听说你受伤了?”

庄思宜顿时脸了黑,他一扭头,见萧淮也跟了过来,眼中写满幸灾乐祸,“哪儿伤了?快给哥哥看看。”

附近也有学生围拢过来,他们刚刚离得远,并没有注意到庄思宜受伤一事。此时不论真心与否,面上总得关怀一番。

“走远点儿。”庄思宜微恼:“一身汗臭。”

庄思宜:“换不换?”

萧淮咬牙,“换!”

萧淮屁/股往旁边挪了些,却听庄思宜发号施令道:“再挪远点儿。”

萧淮很生气了,“你一个人难不成还要占两个人的位置?”

庄思宜直接将萧淮挤到一边,理所当然道:“晚上阿岩睡最里头,我就睡这儿。”

萧淮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庄思宜,程岩是你娘子吗?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护着?莫非你还是个断袖?”

庄思宜一顿,嘴角缓缓上扬,眼中却不带笑意,“再胡说,我弄死你。”

萧淮倒不是真怀疑庄思宜的性向,只是受不了对方的黏糊劲儿,他也不想真惹庄思宜生气,怂包道:“行,让你,全让你成吧?”

周济民“哼”了声,“你没见庄思宜那个样子……算了!”

他心中愤愤,并没有注意到陆清颜瞬间阴郁的眼色。

等到天际完全转为暗红,溪边已生起篝火,有人提议夜钓,说晚上还能吃烤鱼。

众人本就抱着玩乐的心思,自然没有异议。

程岩等人去借钓竿,阮小南则自告奋勇地要去找鱼饵。可惜他一看到林昭挖出来的蚯蚓就哭着跑掉了,剩下林昭茫然地站在原地。

“林兄。”

林昭回头,“是陆兄啊,何事?”

陆清颜浅浅一笑,“怎么就你一人?你那几位舍友呢?”

等庄思宜再度出现在田边,手指已被包扎过。

他见程岩正一把把地收割着油菜,动作流畅得好似干过千百遍,忍不住好奇,“阿岩,你怎么什么都会?”

程岩顿了顿,“我生在农家,你说呢?”

事实上,他从小也很受疼爱,根本没干过农活。是前生当县令那几年才学着做了些,比真正的农人差远了。

程岩见庄思宜的手指缠得像萝卜,问他:“还疼吗?”

庄思宜笑了笑,“不疼。”

程岩面无表情,“不疼你就帮忙推板车吧,总不至于再受伤。”

庄思宜:“……”

林昭将蚯蚓扔进刚找来的小罐子里,老老实实道:“程兄和庄兄去借钓竿了,阮兄跑了。”

陆清颜语气中透着羡慕,“庄兄跟程兄关系真好,走哪儿都带上他。”

林昭挠挠头,“是啊,程兄去哪儿庄兄都要跟着。”

陆清颜:“……”

他暗自吸一口气,说出此来的目的,“我很仰慕程兄的学识,想要结交一番,不知他平日有何喜好?”

林昭想也不想,“读书。”

陆清颜:“还有呢?”

林昭思索了半晌:“读书。”

众人在房中稍作休息,便由夫子带去了田间。

榕树村四水合抱,溪流满村,最多的乃是水田。但九月还未到晚稻收获季节,只闻一片稻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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