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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48)

全身高热,莫不是夜里着了凉?着凉怎么会严重到这份上……这是怎么了?

不怪这郎中医术不精,只是这村子里总共也就那么点儿人,又家家都得勤劳肯干才能活下去,这身体底子自然也好。偶尔有点儿病,也无非就是简单一个处方就能倒腾过去的小病,他哪儿见过什么大病?

在加上这简陋的小地方世外桃源一般,外界的医术典籍什么的基本都无法流入这里,这让这郎中的医术更加浮云。

眼见着郎中的额角开始冒汗,曾天佑的拳头也越握越紧,直到看着那郎中摇了摇头。

“你治不好?”男人开口,呼的上前紧紧捏住那郎中的手腕,强硬道:“你快去治好她!”

“怎么这么激动啊……诶哟你逼他也没用,我早说过他也算是个郎中么,最多会抓点儿药。”明显带着得意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曾天佑转身,就见着宋丹青倚在门边,脸上夹杂着的是得意与讥讽。

宋丹青要收曾梦痕为徒,想教的就是医术。

曾天佑闻言,顿了顿,开口:“你能治?”

宋丹青挑了挑眉,径直走上前去:“你当我是谁?”说着,自顾自地将药箱放到桌上开了,抽出针来就要治。曾天佑却还是不放心,伸手拦他,他却理也不理,只自言自语道:“哎呀果然是这么回事啊说起来还真是我的错山野乡村根本不懂医的糟老头子也敢治这个么……”一旁被称“不懂医术”的只是有点显老的中年男子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曾天佑有些明白他是怎么把某个请他去家中洗洗的女人气哭的了。

可以在任何情况下自说自话旁若无人从来都是极品自大狂特有的资质。

然而,事关心上人的性命,曾天佑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眼见着对方就要下针了,他忙想着将对方用蛮力提走,却又忽然意识到……提走他也没用,根本就没人能治。

这郎中显然无能为力,而这里又离县城太远。莫说远,就是近他们也不能回去,丞相大概还在不知以什么理由地通缉他们呢吧。

况且,就算能回去也不行,从这里回最近的可能有医馆的地方,少说也要十多天。

想着,曾天佑又注意起他的药箱,草编的箱子,外表很是简陋。宋丹青住在他们家之前,为防意外,他仔细地搜过他的身,这药箱里面自然也是被认真检查过的。只是,那套针具……他检查时也见过,放在箱子里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想到被拿出用来施针的此时竟隐隐泛着凉光,不似凡品。

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曾天佑忽然决定信他了。

宋丹青的治疗其实也没有持续很久,他的速度很快,像是极专业的样子,针扎得也不多。不多时,他就已经悠闲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茶了。

“好了?”曾天佑握着床上女子的手问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值得欣喜的是,女子的体温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开始下降了。

宋丹青却也不理他——以自我为中心实在是他这种自恋自大狂的天性——而是旁若无人地数落起那个看得目瞪口呆的郎中。

“就这本事也敢出来行医?”

“这么大年纪老眼不花么?”

“啧啧,真是愚笨,看你那副样子……”

……此处省略三千字……

这三千字过后,那郎中也总算缓过神来了。只能说,哪个领域的人见到比自己强太多的都会多少有些失常,而这失常表现加上这郎中的些许“医痴”表现出来,就成了难得的执着……

“大师请指点一二!”……之类的。

只是,他的拜师诚意还没有下完,那宋丹青的注意力就已经就已经无可挽回地离开了他,转向了一旁被无视很久的曾天佑。

“我说,还不想让那丫头拜我为师?我可是很厉害的。”眉目中的狂妄混杂着小孩子似的得意洋洋,毫无掩饰。

“这得看她的意思。”曾天佑却是不为所动,仍时不时探曾梦痕额头的温度。

“哼,你当她这病是怎么回事?我的判断不可能有错,她这定是过去被灌过了什么毒,对脑子有大损伤的,会致人痴傻……哼,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毒不起效了,但我可是很快就会查出来的!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天佑打断了:“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宋丹青的措辞,“你怎么知道她是被灌的药?”

宋丹青一个卡壳,却是在瞬间回答了:“当然知道了,哪个傻子可能会自愿服毒?”

曾天佑垂了垂眼睫,疑虑消了,担忧却又占了上风,他有些不耐地道:“所以,她究竟为什么会犯病,因为余毒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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