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忠犬,更可欺!(55)

很快,她便等在洞房,等太子……她的相公应酬完了,就来宠幸于她,就像他身边的无数女人一样。

夜色越来越深,待到开门声响起,曾梦痕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这样也好,不知多少个时辰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那么,现在与她共处一室的男人会怎样呢?她垂了垂眼睫,觉得自己早已认命。

盖头被掀开了,她却低着头,也懒得看居高临下的男人长着张什么样的脸。

唯一的期许便是他能温柔一点,让她能好过些。

那男人似乎是见她不看他,便蹲下了身子,入曾梦痕目的便是一张年轻的脸,带着痞气的笑意,“怎么,丫头,对你相公没信心吗?”

“臣妾不敢。”她将眼睫垂得更低,伪造出一副娇羞的神情。那男人却也不深究,伸手便褪去了她的衣裳,动作圆滑熟练,显然平时玩过的女人不会少。

曾梦痕闭了眼睛,任由着男人将她压到身下,然后抹去她脸上的妆容,“擦这个对身子不好。”最后,他翻身一躺,“脱衣服睡吧。”

于是他就自顾自地睡着了……

喂!

曾梦痕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想着就这样也好,好得很,却忽然又意识到,这不就是意味着这太子不待见她……不待见她,让丞相那混蛋失了望,那曾天佑……会不会……

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嘴,想着怎么也得把缘由问清楚了,就开口轻声叫道:“太子……”用的却还是装柔弱的把戏。

“怎么了?”语气之中仍满是轻佻,这可和现在和柳下惠的状态不一样。

“臣妾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很贱,人家不上自己,自己还得逼着人家么?

再说了……她是为了什么呢?曾天佑,那个把她送到这里的男人吗?

曾梦痕,你是发了什么疯,才把自己的尊严放到那个男人的脚底下任他践踏!

想到这儿,她的心忽然就冷了。

“怎么,这么想要啊?”而另一边,男人已经利落地起身,猛地压到她的身上。嘴唇轻轻磨蹭起她的脖子,他伸手扯去她的腰带。

她的身子明显一僵。

感受到温热的大手顺着腰游移,天知道她是废了多大的气力阻止自己打掉那只手。

只是,男人却在关键的部位停下了,轻笑两声,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开口道:“可惜,我可是对没张开的小丫头性致不大的哦。”说着,顺势躺在一边,不再理她。

曾梦痕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时不太能搞清楚状况:她这算是撞上大运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男人让她有些……微妙的熟悉感?

******

哥哥只有我,我也只有哥哥。

*

那年,阳光很刺目,洒遍了雨后泥泞的小径。鼻翼见萦绕着的仅是泥土青草的香气,偶尔蝉鸣。

初夏。

我去抢哥哥手里的窝头,哥哥不给,拿着窝头四处转悠。我眼巴巴地跟在他的后面,扁着嘴就要哭。实际上,我也马上就哭出来了。

七岁小女孩吃得也许不多,但也不能不吃。那时我只知道整日跟哥哥要东西吃,却从不知哥哥也很饿。

后来,哥哥见着我的眼泪,犹豫了一下,就把窝头给我了,我早就知道他最见不得我哭。但是他也因此揉了一下午的肚子,长大之后我才知道,他那是因为饿坏了。

彼时的我,太不懂事。

可是,如今想起当年,还是满心幸福……我是家中最不出力的一个,却也是最不会挨饿的一个。娘总会时不时塞些东西给我吃,摇着头看我怎么也不能改观的皮包骨头的细瘦胳膊,哥哥的吃食也时不时会被我眨巴着眼睛抢走。最后,就连哥哥从树上掏的鸟蛋打的枣,也都会落进我的肚子。

那样的日子,却是回不去了吧?

村里闹起了饥荒,又发了大水,死的人多了,瘟疫也来了。

身子在一夜之间发起了奇怪的疹子的爹娘把所有能带走的家当都给了我们,然后将我们赶出家门。哥哥跪在门前,央求着要与他们同生共死,却无论如何都跪不出爹娘的回心转意。

爹娘要我们活着。哥就决定带我活着,讨饭为生。

那时的日子,看着也许会很苦,在我记忆里,却从未这么觉得。哥哥把我护得很好,他学会与人凶悍地打架,整日落得一身的伤,我却也因此从来没被欺负过。饿?饿也许挨了吧,也没怎么记住。

我就喜欢跟在哥哥身边,什么都不想。

我们的日子如是过得很好,直到遇上了拍花子。身旁幼童们的遭遇告诉我们,我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于是,哥哥瞅准了个机会,带着我逃了出来。却无奈,我根本就是个拖累。

上一篇:爱莫能弃 下一篇:迷失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