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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79)

娘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曾屠这么想着,下意识地从藏身之地向外面瞅了瞅,在心中默默添上了一句:就算那人真的对他很好也是一样。

当然,这种想法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小屁孩别扭地扭了扭头。

*

又是一天关门时。

曾梦痕皱了皱眉,忍不住再次小心地将门打开,偷偷向外探头探脑。

那男人一向很乖,乖得很。所以,夜不归宿什么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呃,虽然现在的时辰,显然还不算“夜”。但他的确不可能一个人出去乱跑才是。

再一次在宋丹青的门口踱上半天的步,曾梦痕终于鼓起勇气推了门,眼见着门里的男人打着哈欠“摸书”——那“书”是黄豆豆给他那薄木板刻出来的——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地气不打一处来了。人都丢了,您老还真悠闲!

“人呢?”曾梦痕的问话很是简单明了。当初招人是宋丹青天上下红雨似的破天荒提出来的,招到的人又正好是……

曾梦痕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货知道这“黄豆豆”是谁。

“什么人啊……”宋丹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还犯得着你专程跑来扰我的清静?”

对于此人的自恋自大曾梦痕显然早已见怪不怪,整理了下情绪,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带出去的人。别把人给弄丢了,到时候官府还得找到我头上来。”语气自然满是不耐,眼睛却盯着目盲的宋丹青,一刻也不放松。

宋丹青笑了笑,一脸了然的样子。他分明是看不见她的,却偏偏让她觉出心虚了来。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丢了,不是被你饿极了自己跑了?”今天还听见他肚子叫,“五大三粗的男人,是说丢就能丢的?”力气比什么都大,被人绑走什么的想都不用想,绝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曾梦痕闻言,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忽然就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她忙挪开目光,站起身子,嗤一声,道:“罗嗦。反正……官府要是来要人了,就都是你的事儿,别找上我了。”说着,别别扭扭地离开了。

所以说,一般来讲,母子都是有很大的相似性的……我是认真的。

实际上,曾……我是说,黄豆豆也没有让曾梦痕担心太久。也就在天刚刚落黑的时候吧,佯装出门打酱油的曾梦痕就被个高大健壮男人压到街边胡同角落的某面墙上去了。其间曾梦痕曾利落地提腿踢他的下盘,却没料对方生生挨一脚只是低低痛哼一声,硬生生受住,一点打击报复的意思都没有。也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曾梦痕也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了。

他居然以真面貌来见她了……真到她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是不是折磨错人了。但显然没错,衣服穿的还是出门的那一身,用来做出高颧骨的材料还残留在脸上,还带着……一身酒气?

“放手!谁让你碰我的,你疯了么?”曾梦痕试图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你喝酒了?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放手你!”

男人哼哼了两声,仿佛小孩子撒娇一般,然后抬起脸看她:“你讨厌我……”表情何其无辜。

所以,曾梦痕心头火气就也不奇怪了吧。

“你、放、手。”一字一顿,她咬着嘴唇保持理智。真是奇怪,做出什么事的人都可以这么一脸无辜?

察觉到她的怒意,男人下意识就想放手,却顿了顿,又阻止了这个动作的进行,反而将她环得更紧,脑袋靠在她颈窝蹭个不停。“你罚我吧……”说着酷似(也许就是)男M体质说出的话,曾天佑握着曾梦痕的手腕不撒手,“对不起,我不知道,都是我没用……”

他没用?他还嫌自己没用害她不够惨么?他没用……

曾梦痕咬了咬嘴唇,点着头,忍不住想笑。抓起男人的头发,让他的脸离开她的颈窝,曾梦痕一巴掌扇过去,觉着还不解气,就又用全身力气挥了一下。眼见着男人本就因醉酒而泛红的左颊飞快地红肿起来,曾梦痕喘息一口气,试图用力推开他,可惜,他们两个人的力气哪里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男人见着她又想挣脱,便紧抿着嘴,把肿着的脸颊巴巴地凑了上去,醉了酒,话也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口齿不清:“给、给你打……别走……”眼睛微微眯着,他的手就那么并不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却在她的数番努力之后给她留下了“一辈子都挣不开了吧”的感受。

曾梦痕嗤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手腕,道:“反正,你就仗着力气大欺负我呗。”满面讽刺,“你试试看,抓一辈子?”

男人看着他,微微愣了愣,松了手,却又飞快地转而抱着她。拿自己的手臂给她垫着,他把她压到墙上,迟疑了一下,开始探着头去吻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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