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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187)+番外

作者: 阿姽 阅读记录

楼逆笑了声,“听闻凤修玉倒是喜欢她的很,白元瑶这正妻还没进门,就先纳了凤宁清为侍妾,日日专宠,指不定哪日就真有庶子了。”

他话语讥诮,让凤酌侧目,不过秉着这不关她的事,凤酌只淡淡应了声,视线又落回棋谱上。

楼逆见她不甚开怀,踌躇了下还是道,“师父与长老刚离安城,京城端木家的人就来了,还说是想给师父给手引,将师父接引到京城去,后来见师父不在,这手引就落到了凤宓的头上,眼下,凤宓已经在京城端木家了。”

闻言,凤酌眸色微闪,她偏头看楼逆,良久才幽幽的道,“你故意让我去的开阳?”

楼逆从没想过隐瞒,遂笑眯眯地点点头,“是。”

凤酌忖度,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继续看棋谱。

楼逆已经准备好如何回答,奈何凤酌压根就不问,他在凤酌面前,不是藏着掖着的,故而干脆直接说,“小师父可是信弟子?”

对这种毫无深度,十分白痴的问题,凤酌连声都不吱。

楼逆继续说,“若是师父这会被接引到京城,势必弟子不能随行,一则,弟子不愿与小师父分开,二来,这当也不是弟子回京城的时机,再后,弟子觉得端木家那烂摊子,不适合师父,师父也不会想任人颐气指使。”

“若小师父不急,可否等弟子羽翼再丰些,到时弟子带师父去京城,咱们风风光光的进京,”说着,楼逆就碰上了凤酌的指尖,眼眸低垂,嘴角有翘,“那时,弟子让很多的人都供师父使唤。”

凤酌再不动脑子,也从楼逆这话里听出不妥当之处来,不过,徒弟不明说,她也不就追问,只告诫道,“勿得意忘形,凡事慢慢来。”

她是一点都不急,闲心的很。

更何况,她还没去那地儿将上辈子惹她丢性命的龙头玉脉弄到手里,又岂会那般轻易的就离开凤家。

不过,想起这龙头玉脉,凤酌就琢磨开了,预备得空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出去一趟,最好是将那有龙头玉脉的山给尽数买下来才是。

119、助纣为虐

没过几日,就从凤一天那边传来消息,只说,开阳的邹知县因数罪被罢免流放。独山那边,凤家也重新差了妥当的管事过去,一应矿山善后事由。凤一天特意交代要好生处理,不可遗留后患。

凤酌虽觉不太解恨。可到底邹知县是朝廷命官,真不能明着下手,而且曾二狗也死了,倒便宜了。

这样的念头,凤酌只在脑子里转了转就放下了,然而楼逆将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晓得他同岳麓书院的易中辅说道了什么,只是不多时日,独山那边的管事就传信回禀,言邹知县被流放,才出开阳,一天夜里,就让人给杀了,还是那种被活埋致死的虐杀,死的那个凄惨。

凤酌本没多想,可瞧着楼逆扬起的眼梢。莫名她福至心灵,就觉邹知县的死定然与徒弟有关,然而又一想,楼逆从始至终都在安城,且认不得邹知县,又是怎样与她张目的?

这些她想不通。遂也就放下,总归楼逆都是为她好就是了。

诸事妥当,凤酌就开始如常往女学去,这次,她有意挑拣的学,手谈是不能放下的,礼仪也要继续学,至于女红之类,她却是放弃了。实在是没那个耐心做那些细致的事,故而作罢。

一时之间,凤酌的日子倒过的无比舒心,加之楼逆又是了解她的,只要有一点不妥当,都不肖她说,楼逆自发就能处置好了,故而,不过十来日,她整个人就肉了一圈,原本小而尖的下颌,居然长出了软肉,直让人想逗趣地伸手捏捏。

这样的好日子,连同凤宁清也安份了,她的心思都放到了凤修玉身上,故而对凤酌,那是早忘到了脑后,而凤修玉美色当欠,之前受过凤一天的警告,也不敢对凤酌再有旁的心思,加之凤宓去了京城,他简直就斗鸡走狗,竟活的十分纨绔逍遥。

只时不时,很没眼力的秦子衿常往桃夭阁来,暗地里楼逆恨不得将此人给拖到无人处,干干净净地剁了埋土里种花,但凤酌习以为常后,许是见在秦子衿认真好学的份上,随口指点一番,虽未曾收为弟子,但也算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师徒缘分。

再有,便是凤酌经常带一两块玉石往玉园那边去,她也不图凤缺什么,纯粹是为弥补心里那点愧疚。

凤缺也不是那等执拗的,既然凤酌无意领他的情,自那之后,他平素如何相待旁人,就如何待凤酌,整个人竟仿佛比从前还冰冷了些,叫人生不出亲近的念头。

如此一晃眼热夏过去,深凉的秋意上浮,不待凤酌有多的想法,又眼见寒冬将至,在个大雪纷飞的黄道吉日,白家白元瑶身戴霞披,凤冠艳丽地进了凤家大门,成为了凤修玉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