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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138)+番外

徐少谦却反问:“不确定,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楚望心里大叫:好哇,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跟我打太极!于是微笑着说道:“如果是我,我就全部都要!”

徐少谦笑道:“若是我,会优先选择中国人。只因就国籍而言,我有些疑虑。”

楚望再次看向那三人的履历。

萨.昌德拉,原本这一年,这位印度物理系研究生,应该在出发前往剑桥寻找阿丁顿爵士的路上,并在从印度前往英国的船上思索出了昌德拉恒星质量极限学说。而现在,他改变主意,将履历投递到远东的香港。

王明默女士,这一年从金陵女子大学毕业,本该入学燕京大学物理系,如今,将履历投来了这里。

莉.迈……

前面两位初出茅庐,出于某种原因,转而求其道来了香港,楚望觉得不奇怪。

但是莉.迈为什么会来?她学术能力兴许与徐少谦不相上下,但论资历,她远在徐少谦之上。虽然在哈恩旗下无法大展身手,只能作为“助理”……但是现在才是1928,希特勒还没有上台,她还没有因为自己的犹太身份失去教学许可,仍旧是柏林大学的教授。

而一个年纪不足四岁的,仅仅因最近一篇《中子存在》才收货些许名望,建在殖民地上,资金来源尚且说不清楚的香港大学理学院,能给她什么?

一个大展拳脚的地方?

虽然楚望无比希望能更快到来更多有用的人。可是等他们真正来的那一天,她却又有一点退缩,想要质问道:“我们拥有的东西,比你原先所在的地方匮乏很多很多,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或者说,“如今你来得这么早,是否来自什么人的指引?哈恩?亦或是,海森堡?”

徐少谦看出她的疑虑,微微眯起眼问道:“怎么了?”

楚望摇摇头:“没有……所有人都……非常好。”

甚至说,这个人是不可或缺的。若是没有她在1938年晚餐后所开的那一个脑洞,核裂变兴许会晚很久才诞生。却正因为她的不可或缺,她与哈恩的亲密关系,甚至于她的犹太身份在奥地利被吞并后,遭受到诸多生命威胁,不得不在外流浪,却依旧以“和平主义”为名拒绝曼哈顿计划的邀请,都是楚望的所担心的地方。即便她曾听说哈恩“反铀弹”,拒绝参与纳粹原子弹研究,但也只是“听说”。

她不愿做一个有太多阴谋论的狭隘的人,也不想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别人。也许她低估了这一篇《中子存在》的威力,也低估了原子核物理实验室的实力;甚至于可以在事情结束以后磕一万个头,说一万句“伟大的女士,对不起,当初我恶意揣度了你”,但是在事情之前,但凡牵扯上“纳粹”二字,她都会无限的夸大这个“万一”会带来的连锁反应。

“你怎么决定的?”楚望问。

“三个人我都要。”徐少谦笑着说。

“欸?”你刚刚不是还说对国籍存疑么?!

“不可否认,我们缺人。梁璋想要更多擅长微分运算的中国人,而我替梁璋欢迎女士的加入。国籍不同的两位,学术实力却毋庸置疑。为什么不用?”

“用!”她喘口气,又问道:“但是暂时存疑。可不可以?”

“当然。”徐少谦笑道。

“严加排查寄回国的去信,可不可以!”

“我们任何一个人往内陆与海外的书信,早有人自发的替我们严加审查过,这一点无须担心。你可以质疑一个谍情工人员的原子物理学素养,但是必须承认,他们在密码学上的造诣远胜过我们。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和徐少谦对话后,楚望却陷入了别的思考。

原来早有谍情工作者插手研究室投寄往外的信件,甚至包括她的?

她摇摇头。不至于吧?

想了想,问道:“你说的,那些谍报工作者……是哪一国的?”

“哪一国都有,”徐少谦轻声笑道,“英国,日本,苏联,南京政府,投靠南京的东北……或者别的力量,都有。至于哪一边知道的比较多,这就不在我的学术范围内了。”

——

近来在欧洲名声大噪的,却不仅仅物理学研究院的三人。

率先在上海日报占有一席之地的,是林允焉女士。

上面用小小篇幅写道:上海博世大学名誉校长林俞之女允焉,于巴黎写就短篇小说《我的母亲》。小说用俏皮生动的口语化语言讲述了一位冲破旧式家族樊篱的新式中国女性,与一位政法留学生相知相恋于东京,却因家族纷扰不得不常年分隔两地,不通书信,却终在巴黎相聚,令人叹惋咋舌的故事。这篇小说以法文写就,笔者自序称:“笔者的母亲正是笔者的法文开蒙老师,本文也绝大部分取材于生活。”《我的母亲》一经出版,深受法国人喜爱,几乎已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如今中文翻译再版,刊载于上海《小世界》杂志第三、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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