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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151)+番外

不过楚望也有自己的诸多事情要去做,偶尔能从《亦报》上知道这个人还在地球那一面活动着,那就比什么都好。

——

徐少谦通知“新会长抵达香港之前,原子核物理实验室的所有工作都请暂时停下来”,实验员们虽颇有不满,但也被迫闲在家里,因而楚望也有两周没见着徐少谦人了。

这两周里,徐宅也没有致电来让她去教拉丁文。

楚望一边记挂着剑桥是否有回音,另一面又记挂着真真的事,心想兴许能从徐太太那里探知一点叶文屿家里人的口风,便找了个时间打电话去徐宅。

接线员将电话接过去,过了许久才被接通。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响起徐文钧的声音,一如往常冷淡而言简意赅的说着:“最近你最好都不要过来。”

他声音非常轻,有一些模糊,似乎是手捂着听筒在说话。听筒虽然捂上了,却仍能隐隐听到那头传来女人尖叫声与哀嚎声,伴随着沉闷摔打声与啜泣声,听起来非常渗人。

那声音虽然已经变了形,楚望却仍能辨认出:是徐太太。

她深吸口气,问,“太太怎么了?”

徐文钧不答。

她又问:“徐教授呢?”

“接了电话出门去了,”顿了顿,“你还是改天打来吧。”

徐文钧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电话挂断以后,楚望耳朵里仍旧回荡着凄厉的哭声与嘶吼到变了形的咆哮声。

她握着听筒,心扑扑直跳。

刚将听筒挂上,电话又铃铃响了起来,响得她心直提到嗓子眼。

再度接起来,仍旧是徐文钧。

只是刚才勉强维持镇定,此刻因恐惧的啜泣而发着抖,断断续续的不成音——

“……您能不能,能不能还是现在过来一趟。她发了疯……文妈、文妈与我都绑不住她……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该找谁……”

楚望轻声细语安慰他一阵。挂断电话后,飞跑去找亨利先生打电话叫来葛公馆的司机。

坐上车,外头呼呜呜的刮着风。第二通电话里,吼叫已演化成咒骂,骂文妈,骂文钧,骂的非常难听,难听得连楚望这个局外人也觉得不堪入耳,更遑论文钧。一句句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里一遍遍过着,更觉得车窗外连风声也化作女人的尖叫声。

大约是烟瘾发作了。

她看过一些远离毒品的宣传,只从画报上见过略有些夸大的毒瘾患者——却从未真正亲眼见过瘾君子犯瘾症。一边怕见徐太太,一边又担心徐少谦不在家,文钧与文妈奈何不了她,怕徐太太伤及无辜,心里也有些忐忑。

车到了莲花路,司机得了亨利先生嘱托,见她将脸埋在肘弯里,便格外关切的问着:“三小姐需要帮助么?”

楚望摇摇头,勉强定了定神。

只因是别人家事,虽得了文钧恳请,但她已经是个外人,更不好让旁人参与进来,只吩咐他先在外面等着自己,若实在没办法了再来找他。

下了车去摇响门铃,文妈衣服头发乱糟糟的,隔着栅栏小跑过来。

见是她,一脸焦躁:“怎么是您来了?”一面抽泣着替她将门拉开将她迎进来:“老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陪陪文钧少爷也是好的。”

徐宅虽是旧房子,屋子里头连通着,每一间屋子也都能直接从院子里进去。文妈带楚望穿过院子去敲文钧那间屋子的房门,刚一进屋,便听得徐太太咒骂文妈:“你十岁上便做了我家家生子!我今日一头撞死在这里,便要晓得你日后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文钧立在屋里头,脸上也挂着两行清泪,却冷眼盯着那门,怒吼道:“医生早给你下判书:你今日若再沾一口烟,也是阴灵不远了……”

便听得隔壁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你们尽管将我杀了!我也不要这条命了——”

只听得那木头门被撞得咣咣响,也不知是用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听得文妈心疼得眼泪哗哗直往下流。楚望隔着墙小心安抚道:“徐太太,他们不肯讲,您先告诉我他们将烟藏在哪里呢?”

她一面讲着,一面朝文钧狂使眼色。

隔壁慢慢安静下来。楚望便又假意小声说着:“徐太太,我正在给您找,先别着急——等我找一找。”

门那边这才气若游丝的:“……那……你找快点……”

楚望让文妈守着那道门,便将文钧拉到角落里小声询问:“最近是一直都这样?”

文钧擦了擦泪,“一开始拿绳子将她捆起来,她挣咬得满手满脚都是血,叔叔心疼,便自己关了门守着她。有时好一点,便安静的躺在床上阿屎拉尿,坏一点,就像现在这样……晚饭前她还好好躺着,叔叔给她喝了些汤,接了电话出门了,没想一出门便又发起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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