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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246)+番外

郁先生用英文大喊仆欧:“可否将这人请出去?”

仆欧过来以后,斯言桑笑着说道:“这是我未婚妻子,请勿将她赶走。”

仆欧疑惑间,言桑便已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座给她。

楚望舒了口气,接着说:“你们请斯先生来餐会,本意是什么?解你们心头之恨的?还是欢迎他回国的?”

沈先生道:“自然是叫他知道,当今国内文人界是个什么风光情形。”

楚望道:“剑桥诺奖得住评价他‘实事求是,不为真实而羞愧;美妙严肃又欢快,对当今中国留学小世界给予正确评价,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真实、最完备、最重要的一部关于中国的著作’。你们当中有谁得过诺奖,有资格去指教他?”

徐先生道:“他地质学半路出家,并非中文系出身。”

楚望反问道:“徐先生,你也是律法系出身。告诉我,你与他谁的文章作得比较好?”

楚望再接再厉:“你们若是要说‘可是他对中国当代文学无半点贡献’,那么请问,语丝与新月论战这么多年,是因为什么让你们多年来竟头一遭能坐在这里,‘和和气气’的同桌饮茶吃饭?”

那位紧接着就要说这句话的张先生顷刻间便被堵了回去,霎时间席间众人鸦雀无声。

“《欧洲情书》不是文学艺术?那么文学艺术是什么?”

郁先生耻笑道:“斯先生有这个空关心我们这些文人情史,根本就是‘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弦断’,是‘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还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你们口口声声的‘费厄泼赖’,就是这么‘费厄泼赖’的?”楚望冷笑一声,拉起言桑的胳膊便要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斯先生,你有你才华横溢,根本无需自贬身价,与他们同流合污。”

张先生道:“中国文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楚望听闻,回过头说:“你给我记住这句话!五十年,不……十年以后,我再来问你中国文坛少他一个少不少,又多你一个多不多!”

——

一口气拉着言桑跑下楼,至一楼舞厅边缘,她松开他,大口喘气。

言桑被她拉着就这么跑了一路,一句也都没多嘴,脸上一直带着笑,一瞬不瞬的将她盯着。见她累着了,伸手要替她顺口气,被她避过了。

缓了口气,楚望说:“斯先生……你真的根本无需向他们低头。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着说,“好。”

想了想,她又说:“不要相信他们说什么‘国外的土地孕育不出中国的诗人’这类屁话。你不要畏难而去苟同,他们若容不下你,你便到容得下你的地方去。”

言桑眉梢眼底都是笑意,“那么你会与我一同去么?”

她沉默了。

幸而此时斯太太已经闻声下楼来,后头跟着周氏与允焉。言桑见状,神情颇不悦道:“怎么……什么时候这么多人一同来了?”

她立在他身旁:“斯太太是在关心你。”

紧接着又对斯太太礼貌道:“斯太太好意请我前来,却闹这么大乱子,是我冒昧唐突了,实在抱歉。”

斯太太面上笑着说:“没事,你说的很好。”转而却一刻不停往外头走,并说着,“言桑,你父亲与弟弟还在家中等你。”

言桑回头来问楚望,她皱着眉头摇摇头,示意他随母亲一同离开。

他远远却见着谢择益走近前来,更加不肯走了。

楚望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去,很快同他说了句“再见”。尔后快步走到谢择益身旁,随他一道,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店。

谢择益道:“心疼了吗?”

她苦笑道,“有一点。”

谢择益又说:“你刚才维护他那番话,讲的很不错。”

楚望道:“听到了?”

“嗯。今天在沪上饭店里的,想来没有谁没听到。”

“这也许是我这辈子的巅峰了。”

“一心维护着什么人的巅峰?”

她叹口气,笑道:“文学素养的巅峰!”

“哦。”

楚望一脚就要踹过去:“哦什么哦?”

谢择益虽是躲开这一脚,远远的叹了一声。

楚望却没注意到这一声,只仰着脑袋想:斯太太原本是想给他寻一位能劝他懂服软,肯屈就的妻子的;今天却她来帮着他大闹这一场。这斯家媳妇,想必她也是怎么都做不了了吧。

但若不来,叫他给那群一身风流艳事的滥情文人磕头认错,断送前程?

她断是做不到的。

——

上了车后,允焉面露喜色去问周氏:“妈妈,三妹妹今天……是莽撞犯错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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