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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267)+番外

其中一间,一间到品蓝色旗袍上的小银寿字的花儿,她整个一抖,转过脸来问曹麻:“你这里是马场?”

曹麻看了一眼佐久间,恭恭敬敬的笑道:“马场里怎么会没几个驯马的屋子。刚送来的野马儿,若是不折磨得乖了,怎么肯跑?”

佐久间呵呵笑道:“人体力可比马差多了。”

曹麻笑道:“所以驯马不能靠体力,得折磨神经,形、色、声的恐吓,饥饿、干渴、鞭打,灌药……”想了想,又一揖,“少佐大人比我懂。”

“我哪里比你懂了?”佐久间笑道:“你这儿的马几乎和神经错乱没什么区别。所以白人的那些马场我可都不去,只来你这里。你这里的马最有趣。”

她觉得胃以上悬空了一大截,整个人都是飘的,声音也有些虚浮的问:“怎么赌?”

佐久间这才想起她,回过头来说:“这样吧。你选两只,我选一只。”他点了点两个屋子,“你的马若是快过我的马,我就放她们出来。怎么样?”

她盯着他问曹麻:“曹先生,数字再报一次。”

“二四五七九十十三十五十七二十二十一二十三二十四。”

她想了想,说,“十,十七。”

曹麻点点头,“嗳。少佐大人呢?”

“老规矩。”

“好嘞,五号是吧。”

两人在高处与旁人隔开的看台上坐下。这里有最好的视野,可以看到所有观众席与马迎面冲来时的姿势。十三匹马从赛道冲出来时,佐久间眼睛都开始发亮,极为舒服的叹了口气:“在上海呆了这么多年,做什么都丧失乐趣。如果说还剩下什么,那就只有赛马。”

他想起了他们不孕不育的伟大天皇,还有他未过门的,听说后来成为了生物学家的妻子。她投身科学,与天皇一起研究出试管婴儿,为他贡献出自己的卵子。为此她与他的家族都因此蒙荫。后来那个男孩夭折了,他举家上下都为此恸哭三日。他想起的母亲叫他在授衔仪式上为那两个月的胚胎,在上千士兵面前,对天皇表示遗憾与歉疚。他照做了。他被自己及家人对天皇的绝对忠心感动到痛哭流涕。

他年纪太轻,已经见过太多血。参军时说誓死效忠天皇陛下,陛下叫他杀人他便杀人,将军说杀人能升衔,他下刀下比狗娘养的都快。手上命太多,许多鲜活的颜色渐渐开始刺激不了他的感官,杀戮渐渐无法带给他快感;偏偏中国人要么越来越温顺,你拔出刀他立马跪下去,你脱了裤子她立马攀上来;要么太脆,你刚将他俘虏起来,立马咬舌自尽。他军衔已经不能升太快或太慢。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成为什么,生活也渐渐失去盼头。他开着试着刺激自己,性,虐杀,奸尸……什么都尝试过,什么都索然寡味。

他来了曹麻这里一次,那天他这里新来一批出生的马崽,都是野马。他将它们眼睛蒙起来,在他们耳边放尖锐的刮擦声,给它们灌春药后捆起来,当着它们的面虐杀它们的不中用了的同伴,剥皮扔进油锅里;他饿他们三天,饱他们三天,疯狂的用鞭子抽打。

这些是濒临精神崩溃边缘的马,敏感到你再稍稍刺激它哪怕一下,它都会立马发了疯。

这里有最善跑的马,也是一群有着精神病的马。

那就是他自己的被驯服过程,是最优质的杀戮机器,亢奋到近乎神经错乱。他甚至能预感到,未来有一日,他们还会迎来一场更大的屠戮,就在他脚踏的这片土地,这片他们曾经臣服过的,却终于被异族统治出了最低劣的、与生俱来的奴性的民族,他们将会用他们的最高礼仪去感化他们。

他看着最后挤在一起互相踩踏的老弱病残,盯着马场上那领先别的马群几乎一整圈的五号,他几乎感动到痛哭流涕。

他伸手要去抓他身边的人,他最近最喜爱的玩具,和他喜爱五号骏马没有区别的中国女人。他想叫她和自己一起感动,却抓了个空。

十号与十七号也在老弱病残里。

他哈哈大小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位:“坐啊。”

她手套在大衣口袋里,歪靠着阑干,一动不动的盯着马场。

佐久间支着脑袋斜靠座椅上,看着她与冷淡眼神不成对等的有些趋于天真的侧颜,大衣外套下隆起的胸,裙子下面的身体弧度,形状姣好的光溜溜的一截脚踝,突然身下一热,一股冲动涌上上来,他几乎克制不住要起身去。她手腕的手镯反着光,刺得他眼睛痛。他狠狠一拳锤在阑干上。

可恶啊。这么好看一个玩具,好可惜,竟然不能让他碰。

“你急什么?藤间少佐都不急,”佐久间笑眯眯盯着她,“你看,他就坐在对面看台上和我们一起看赛马呢。一支地下党的眼线与谍报哪里能对抗一大帝国啊?那两个女人真是蠢死了,以为拖住他就能完事大吉。她们可不知道,其实藤间少佐才是拖住她们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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