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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68)+番外

叶文屿道:“她们这些江南姑娘,最怕晒太阳,怕黑。”

“哦?就这么会儿,晒得了多黑。”

“我怕将花晒蔫儿了,我先等师母出来。”楚望笑道。

“将那花给我也是一样,为何非得是师母不可?”徐少谦问。

“不一样。”楚望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将花给他。

徐少谦笑了,日头底下眯着眼睛说,“倒像我要将花给吃了似的。”

这时屋里徐太太哑着嗓子说道:“你那房子外面那丛花,从前长得可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让你住了两年,野草倒是疯长了三五尺,花全不见了影子。你可不是将花给吃了?”她咳嗽两声,往痰盂里猛吐了两口痰,见楚望抱着花要进来,忙说:“丫头,你先别进来,等屋里味道散一散……文妈,将我扶出去罢!”

文妈替她端茶来漱了口,便扶着她去屋檐下面的椅子上歪着。这才冲楚望招招手,笑眯眯说:“文妈,将搬家时那只白瓷瓶找来给花儿插上,摆我屋里窗台上。丫头你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楚望将花交给文妈,便去坐在徐太太身旁那张椅子上。

徐太太问道:“你刚才同文屿一同坐车来的?”

“只是车上遇到,碰巧罢了。”

徐太太哦了一声,说,“后院网球场,叫人收拾出来了,簇新簇新的。一早便叫你来打网球,却总是推脱着。文钧那孩子不好动,我便叫文屿常来陪你打网球。”她笑着拉过楚望的手,眨眨眼睛说,“我与文钧都知道你新作了老爷的学生,你那位弟弟又与文钧一同在一位英文老师那里学习着。”

楚望愣了愣,说,“谢……谢谢徐太太。”

徐太太道:“我这院子刚修缮好,老爷他也不大回来住,是少了些人气。你若是愿意,常带同学过来打一打网球,也挺好的。”

楚望点点头,“我一定常来。”

这时徐太太便笑了:“我叫文屿陪你去看看网球场?”不等楚望说话,便唤了文屿一声:“你陪林丫头过去后院转一转罢。”

叶文屿答应了一声。楚望纵是百般不情愿,无奈徐太太盛情难拂,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叶文屿往后院溜达去了。

溜达到徐太太与徐先生看不到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相顾无言,鸦雀无声了好一阵,煞是尴尬。

楚望率先打破沉默:“徐太太这是想乱点鸳鸯谱?”

“大约是的。我这位婶婶嗜好替年轻人做媒。”

她望着天,“回头你记得好好同徐太太解释解释。”

“你叫我怎么好解释?”叶文屿望着网球场笑道:“不如你就顺了我婶婶的意,来打一回网球,她自然就看明白了。”

楚望没忍住笑了,说,“不就是想让我将我姐姐叫出来,好让你有机会跟她打网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好。”

叶文屿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发。

楚望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姐姐一早便订了门亲事,你不会不知道罢?”

叶文屿楞了下,“我知道啊。”

“那你还追求她?”

“她说这门亲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最后大约是成不了的……所以我才。”

楚望皱眉道:“她这么跟你讲的?”

叶文屿点头。

“原话?”

“八九不离十?她讲话十分委婉曲折,我也只能听懂个八九成,兴许是这么个意思吧?”

楚望哼笑一声,说:“既然你与她有这么多说话机会,不至于请不出来与你打网球呀,何至于要来托我。”

“她……她不大搭理我的。”叶文屿踟蹰了一阵,不知该不该说。过了阵,也还是说了:“她说她有一位别的意中人。”

楚望哦了一声,“那你该失恋了啊。”

“我四处都打听不到,心想也许这人只是个幌子呢?”叶文屿叹了口气,“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罢。”

“那你替我请她来打网球么?”

楚望抬头看了叶文屿一眼。只见他像只大型畜牧犬一样冲她讨好的笑,就差只摇尾乞怜了。

她于是点头道:“行啊,我帮你请她,不过到时候我也不会只请她一个人。”

两人在后院站着说了会儿话,算是做做样子,没一会儿便说笑着转回了前院里。徐少谦已将一干桌椅收拾妥当,手里正拿着自制杀虫剂的瓶子在院子里同徐太太邀功。见两人过来了,便叫楚望稍稍等等,回屋里去抱了一沓书出来。

她翻看了一下:基础物理,基础算术,基础电路,基础声波学……一股脑的全是些基础打头的书。

徐太太强烈谴责道:“留待吃过晚饭你再拿出来呀,倒像是要将人赶走似的。”

楚望抱着书,笑着说:“家里规矩严,没有事先讲的话,需得按时回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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