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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74)+番外

虽没给徐少谦备礼物,她的学生文钧却给她准备了份大礼——不算的贵重,做功却十分精致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嵌在木盒的一面,另一面是一只算盘。

拜访完徐家,文妈送她出门时,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文钧少爷倒是喜欢先生得紧。老爷太太将他带在身边这么久,却也从没收到他什么礼物。”

楚望一愣,却未做多想,“应是徐教授和徐太太吩咐他多尽礼节,是徐家教导得好。”

文妈看了她一眼,脸上也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文妈是徐太太的陪嫁老妈子,人上了些年纪,脾气总是有些古怪的,因此这事也没往她心里去。

在油麻地的某一天,索米尔先生下午出门去了,阮太太便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问楚望道:“卢卡先生来了香港这么多年,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知今年过年是否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楚望想了想,说道:“卢卡先生兴许是有位情人在法国的,因而不大同旁人来往。”

“在国外有恋人,也不至于如此孤僻,连日常交际都十分少……”阮太太说完,也觉得议论索米尔先生的私事似乎不大好,便闭了嘴。过了会儿,她又说:“你说,我邀请卢卡先生上我家过复活节如何?”

楚望便乐了:“那当然好,只要阮太太不怕您先生介意。”

“他敢!”阮太太狠狠道,“我就罚他跪针线盒。”

两人说了一阵,索米尔先生便携着一沓信从电车站走了过来。他略略疑惑的问道:“谁跪针线盒?”

楚望和阮太太都笑到了一处,没力气回答他。

索米尔先生以为两人在取笑自己,便扬了扬手中信纸,“生气的卢卡先生,是不会将英国来信转交给楚望的。”

楚望求饶了好一阵,索米尔先生才勉强消了气,将信还给了她。

拿着信坐到角落里,顺带找出一张纸一支笔,准备像往常那般,边看信,边拟好回信的草稿。哪想将信纸裁开后,里面只有薄薄窄窄的半张纸,上面寥寥的写了一行字——

五月十三日,中环轮渡五号码头,列坦号。

言桑。

第36章 〇三六 相对论

距离五月十三日……只有一月有余。

很快了。

楚望小心翼翼将那页纸,与往日的来信放在一处,放入一只榉木箱中,塞入床底。

春分后,天气越发潮湿,时常有雾。湿气一重,三天两头的犯困。洗漱干净没一会儿,整个人便油光水滑的。新买回来的水果,第二天就开始发霉。为此,乔太太没少抱怨。

即将入学港大的楚望,再不能穿女塾的水手服度日,故而对穿着发起愁来。而已然步入十五岁的允焉与真真,收获了这个年纪最好的礼物——旗袍。

允焉是典型的东方少女,任何一个部位都生的十分吝啬,不过却胜在气质出众;真真在这个年纪上,却可以说发育得十分良好,略显宽松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稍稍一动作,旗袍便隐隐的勾勒了其中的身体形状。

两位姐姐都是该穿旗袍的年纪了,楚望却暂且享受不到这个待遇。虽说她身高几乎与允焉持平,但身体尚在生长之初,只将将抽了个条,稚气未脱,即使穿上旗袍,恐怕也只能在头上扎两个包子充嫩。

裁缝送来的旗袍的那天早晨,允焉和真真将所有旗袍一一试遍,在乔公馆里争奇斗艳的走了一阵子秀。楚望醒来晚了,甚至早餐也没顾得上吃,嘴里衔着片面包片从两位香港新兴的名媛淑女中间穿过,被真真抓了个正着,非要让她说藕色细呢旗袍好看,还是玫瑰紫镂花纱旗袍好看。

楚望衔着面包,嘴里叽里咕噜了一阵,谁也听不清她究竟说了什么。真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身青灰绒线衫,脸上架着一副她自己配的平光圆框眼镜,恨其不争道:“你穿着这身,哪有半点大户人家小姐样,是要上报馆做打字小姐去吗?”

“这两色旗袍,自然要骨架小一些穿着才看好。将料子塞得满满的,哪里能好看?”允焉因网球事件,一早对楚望怀恨在心许久。见真真数落楚望,自然不放过这机会奚落这两人。她轻飘飘看楚望一眼,又说,“她自然是要开学了,凭白配副眼镜戴着,也好让人一眼就认出她是谁特地招进来的。”

真真来劲了,将楚望往门外一推,说:“上学头一天,可别迟到了。”转头就是要与允焉酣战一通的状态,嗤嗤一声轻蔑的笑,嘴上说着:“林二小姐这小胳膊小腿,裁缝还得额外给你做一根线,一头让人栓在柱子上——免得风一吹,你就跟风筝似的吹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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