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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13)+番外

说到这儿,康定翁主神色有些悲哀,接着道:“前些年,我还听了一桩事,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姑娘,叫一个成年男子给欺负了。这莫非也是那三岁小姑娘不矜持不自爱的缘故?可见,一个巴掌不仅拍的响,还响得很呢。宋公子若是个负责任的,自会等到成亲后。他诚心诚意要骗你成事,你岂能防得住?所以,不怪你,你只是知人不明罢了。”

一席话毕,姜灼华心里,对康定翁主生起浓郁的好感。她前世真是眼皮子浅,居然没看出来小姥姥是这般脱俗的人,以后定要与她多亲近才好。

倾慕的同时,姜灼华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姑娘,问道:“那当年那个三岁的小姑娘,后来怎样了?就盼着她年纪小,能将此事忘了。”

康定翁主闻言,轻叹一声,道:“她确实记得不怎么清了。那男子得逞后,喝醉酒在外头炫耀,被人听去报了官,被廷尉拿了。在牢里蹲了几年,放出来后,那姑娘也七八岁了。只可惜,她父母觉得自家女儿脏了身子,又受不住外人的闲言碎语,竟将她许了那男子做童养媳。童养媳,也就对外这般说说而已……”

说到这儿,康定翁主停下不语。姜灼华却只觉心口一滞,闷得上不来气。她小小年纪,本已是忘了的,可是她身边的人,却再次将她推进炼狱。

与此事上,那男子,她的父母,以及那些每一个说过闲话的人,都是罪魁祸首,一时间,姜灼华竟不知该埋怨谁。

如果外头那些人嘴别贱,她的父母未必会做到那么过分。

见姜灼华沉默不语,康定翁主笑笑:“有些事,我们也是有心无力,这个世间就是这样,对女人永远缺些宽容。现在你也知道旁人的闲话有多厉害了,还要养男宠吗?”

姜灼华闻言一笑,自斟了错认水来饮:“养,怎么不养?就许男人三妻四妾的风流,不许女人过痛快日子吗?闲言碎语有什么了不起,还能杀了我不成?到时候姜府门一关,我自在里头逍遥,旁人管得着吗?”

她前世承包了京城多少年的笑话,闲言碎语的威力自是领教过的,早就皮实了。这一世,怕是还要接着做笑话了,不过无妨,前世是被动,这回她是自己选的。

话及此处,侍女们陆续端上了饭菜,二人便停了闲话,一起用饭。

饭后,俩人屏退了一众婢女,叫她们远远跟着,并肩在花园里信步游走。

姜灼华还惦记着选男宠的事,边散步边问:“小姥姥,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选男宠呢?”

康定翁主暧昧的笑笑,携着姜灼华的手,道出了经验:“个头高的,鼻子挺的,喉结明显的,还有……”

姜灼华忙问:“还有什么?”

康定翁主将她的手拉起来,展开,指着虎口到食指之间的长度,脖颈微侧,低声道:“这长度,就是男子起反应后的长度。”

说罢,暧昧的一笑,将她的手放下,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姜灼华来回看看自己的手,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着康定翁主的背影道:“小姥姥,您可真是咱女人的好榜样啊。哈哈哈……”

康定翁主闻言失笑:“还榜样呢?我可是旁人眼里的毒瘤。”

姜灼华走快两步追上她:“以后,我陪你做毒瘤!你想想,日后那些迂腐的夫子,说起咱们,还不知如何咬牙切齿呢。能给他们添些不痛快,实乃我之荣幸。”

两人就这般说笑着,在院里散步到暮色初临,方回房里去,又聊到深夜,姜灼华没去客房,直接和康定翁主一张床上歇下了。

第二日,俩人都起晚了,起来后,又是一番盛装打扮,待收拾好时,客人陆续都到了,一一落座,待她们二人出来后,康定翁主府的端午宴,便开始了。

康定翁主虽在外名声不佳,但身份在这儿放着,且在当今皇帝那里,她是有功之人,旁人心里再不耻,面上还是跟她好生来往着,且趋之若鹜的。

而康定翁主呢,她爱热闹,也不管旁人真心与否,肯来她就请,反正对她这样的人来讲,今日痛饮庆功酒,明日树倒猢狲散嘛。

宴会上,来客各自献礼,随后歌舞上,众人在一片欢笑中,陆续给康定翁主和挨着她坐的姜灼华敬酒。

几支舞下来,姜灼华便觉酒劲上了头,晕得慌,便半倚在椅子上,迷了眼听曲儿,一手支着头,一手里捏着一把雀翎羽扇,缓缓摇动着。

一曲舞停,丝乐声毕,便听旁边的康定翁主,对来客说道:“前些日子,听闻清音坊来了几位男乐师,其中以两位善箜篌者,技艺最为出挑,今日,我请来了府上,各位也都来鉴鉴,看这两位是否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