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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295)+番外

魏少君和他娘则满是不解,魏少君自和姜灼华和离后,便觉耗尽了心力,无论母亲怎么催促,都没有再娶。

一来,在他心里,姜灼华始终是他的妻子,分开是迫于无奈,他心里还有她。二来,每每见到母亲,就会想起她对姜灼华的为难,还有那个失去的孩子,他恨,却不得不继续行孝道,日日都是煎熬,根本没有再娶的心思。

而樊池,没心没肺,身为商户,听到进宫只是惶恐和茫然。

除了已经收监需要被押送的宋照和,其余几人在宫门外相遇,他们虽互不相识,但没说几句话,却都发现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娶过姜灼华。

意识到这点后,几人就都默契的不说话了,默默地各怀心思,跟着领路的太监去了御花园。

魏少君的娘看看众人,心下冷嗤,姜灼华那样的女人,居然做过她的儿媳妇,说起来就觉得丢人,像她那般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指望有好归宿。

不多时,几人就跟着太监来到了御花园,叶适坐在一处小亭里,看着几人被带进来,他不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几个人跪地行礼:“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毕,叶适并不叫起来,让他们接着跪着。几人看着眼前的情形,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叶适开口向宋照和问道:“朕问你,当初姜灼华一事,真相究竟是什么?”

宋照和闻言松了口气,原是问这事,还好不是太子表哥的事,这事不要紧,于是开口道:“是休妻,她犯了‘淫’。”

叶适瞪了宋照和一眼,问穆连成:“你呢?”

穆连成道:“微臣早已成家,是姜小姐勾引在下在先。”

叶适复又问魏少君:“你呢?”

魏少君正欲开口,谁知被他母亲接下话:“民妇的儿子傻,被那女人蒙了心智,方才娶了。”

魏少君闻言蹙眉:“娘。”

叶适冷声道:“朕没问你,再多嘴拔舌。”

魏夫人眉心一跳,忙抿唇垂下头去,魏少君行礼道:“回禀陛下,我们分开,非灼华的过错,是微臣无能,护不住妻儿。”

叶适听罢,深深看了魏少君一眼,而后看向樊池。

樊池见皇帝目光投来,自然知道是问他,磕巴道:“当、当时娶她,是赌钱输了,债主为了羞辱我,说只要我娶了名声最差的女人,就免债。所以、所以,便想尽一切办法求娶。事后便和离了。”

叶适听罢,再次看向宋照和,说道:“朕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要不要朕给你提个醒?思弦。”

宋照和闻言不解,陛下总揪着姜灼华的事不放干什么?他和姜灼华和离,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总不至于皇帝会看上那个嫁了四次的女人吧?

宋照和根本没当回事儿,既然皇帝提起了思弦,那就说实话呗,念及此,宋照和道:“其实当初,是罪臣看上了她身边的婢女,但是她身为主母,不仅不替罪臣收人管家,还闹着要和离,罪臣怕那个偏执的女人伤及罪臣名声,便将和离说成了休妻。”

叶适闻言,闭目深吸一口气,不打算再跟这几人纠缠。

叶适再度睁开眼,看向几人,说道:“朕要立姜灼华为后。”

话音落,几人齐齐抬眼看向叶适,宋照和惊异,毕竟他已是半天腿迈进阎王殿的人。而穆连成,面上则露出慌乱之色,一阵凉意渗透全身。

魏少君的眸色,惊讶中带着凄凉,魏少君的母亲更是如中了邪一般全身颤抖了起来,低声呓语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樊池听罢,将头磕地哐哐作响,道:“陛下,陛下明鉴,是那几个债主胁迫我的,我不是故意要侮辱皇后,陛下明鉴。”

叶适被吵得蹙眉,冲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见此,领会了叶适的意图,拿起早已备好的木板,拉起樊池就重重掌了十个嘴,而后道:“陛下说话,容不得你插嘴。”

樊池的脸,当即红肿起来,却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叶适这才缓缓开口道:“朕要立姜灼华为后,但是有你们四人在,朕和皇后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且宋照和、穆连成,你们二人干过什么事儿,心里应当有数。朕且问你们,朕若想没有后顾之忧的娶华华,你们该如何做?”

宋照和愣了好半晌,忽而道:“罪臣、当初是罪臣诬陷皇后,因为她发现了……”

话未说完,却被叶适打断:“因为她发现了你私通敌国的证据。她是奉朕的命,嫁你取证据。”

宋照和闻言,当即瞪大了眼睛,唇色惨白,脖颈上青筋绷起,冷汗淋漓。他心中明白,陛下娶姜灼华是娶定了,现在要替她洗白,那么就得有人担罪,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他,怕是再无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