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友丧尸化的七天(6)

作者: 修什么野狐禅 阅读记录

于是我把冰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只死不瞑目的兔子飘散出臭味,静静地跟我对视。我恶意地一刀插入它眼眶,转了一圈,眼珠被完好无损跳了出来,它们以抛物线的方式进入了垃圾桶。

个头不大,但是肉很紧实,脂肪分布均匀。怪香的。

我盯着它发呆。

我记得钟年很喜欢吃兔肉,以前爱吃熟的,以后说不定更喜欢生的。

第一次见他吃兔肉,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15.

那天我带了三个学生去喜马拉雅山上定点观察棕尾虹雉。

上山前,当地人告诉我们昨天这里有一场小的雪崩,有些路断了。我们谢过他们便上山了。去旧的观察点的路果然已经不通,我们只能另辟他处。

那里的雪没有落在红梅上,因此不必细软如轻絮,全是又干又粉,靴子踏进去再拔出来像陷在流沙里一样。我们走的不快,到达目的地已经花了很长时间。

一头利落短发的女生正在给另一个扎辫子小个子的女学生绑好雪地靴,男学生在铺毛毡。

雪下的有点大,稍远一点就一片灰蒙。

短发女生说她们去附近架摄像机,我说别跑太远,感觉不对劲就回来。依稀记得她叫周媛。成绩优异,是我很看好的一个学生。

“小.....那个...”我揉了揉眉心,实在想不起来名字。

“啊,季教授您叫我?”男学生愣愣地转过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拿着这个。”我示意他接过我手中有点分量的合金伸缩架和一面纯色三角旗,“到外面找个稍微高的地方架好,把旗绑在上面。”

伸缩架有点分量,加上我们穿的衣服又厚又笨重,男生接过去的时候打了个趔趄,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去吧”我说,“哎。护目镜别忘了。”

“哦哦哦。”男生连忙戴上护目镜,掀开帐篷出去了。

我拍开旅行包上的雪渣,拉开拉链,拿出记录本和另外一些资料,还有几个罐头,几包真空包装袋装食品。

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我翻开记录本,拿出笔凑近火堆,将本子架在腿上。靴子上的残雪化了,变成水迹。

男学生进来拿了东西又出去。那两个女学生还没有回来。我合上笔帽,将记录本放到袋里,起身掀开帘子。

一出门飞雪扑面而来,护目镜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霜。

雪下的更大了,劈天盖地。

我喊上男学生,一起往她们离开的地方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迎面跑来两个黑点。

“季教授!一个人!躺在雪地里!”周媛一边拉着另一个女生,一边疯狂向我挥手。

16.

四个人跑了几百米远,就看到雪地上躺了一个人,已经被雪盖住一半,生死不知。旁边散落着摄影器材。

“没死,还有呼吸!”男学生喊。

我和周媛把人抬了起来。另一个女学生连忙拿起地上的摄影器材,男生跑过去拿起重的几件,跟她说:“我来帮忙!”

女学生点点头。

我们一起把人抬了回去,放到我那顶帐篷里。

17.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颈部脉搏,跳动缓慢有力。确认完人没事,我就继续写没写完的记录了。

“咳咳....”剧烈咳嗽声从我身后传来。

毛巾和熟兔肉。

“谢谢。”穿一身没有任何标识的军装的男人说,他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

我没兴趣询问他倒在雪地的来龙去脉,只是告诉他可以跟我们一起下山。

钟年捧着兔肉咬了一大口,喉结翻滚下刚热好的牛奶,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捧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被蒸汽熏红一片,脸蛋红扑扑的。

18.

有时候钟年会看到季扬低下头写着什么,有时还会咬笔帽。

指尖翻飞的刀刃被收入刀鞘。

季扬偶尔会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食物,或者水之类的,脸上带着毫无阴霾的笑容,像冬日的阳光。护目镜已经取下,因此钟年可以毫

无阻碍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这样的人,钟年想,他原先根本不会和对方有交集。他们的生活轨迹本应是各不相干的两端。

他确实像唯一的阳光,对疲惫的灵魂有非同一般的吸引力。钟年想。

19.

大半个月,一无所获。学生们都提不起精神。那个叫钟年的人从没有提起他自己的事,只是跟着我们。

幸好我们的食物和饮用水都会准备额外的分量,五个人也够。

他吃的不多,力气倒是大,来了以后我们的东西他一个人就能拿的差不多。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有时候会有学生跑过来小声问我学术上的问题。钟年一个人在不远处坐着,手里旋转着一把纯黑色的军用刀。有时候他安静得仿佛失

上一篇:怪物实验室 下一篇:赛博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