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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丧尸化的七天(7)

作者: 修什么野狐禅 阅读记录

去存在感,有时候他掩藏在深邃瞳孔下的血腥气会让我蠢蠢欲动。

但是当我专心致志地做某件事时,总会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追随着我。尤其是当我露出那种小狗一样软绵绵的微笑时,他的视线会格外强烈。

他来的那天,我看到他的衣角有血迹,新鲜的。

我注意到他腰间的枪套,空的,原先应该有一把枪。

啊,他灵魂中的裂痕总让我着迷。

或许他是个逃兵,假装军人的通缉犯,猎杀珍稀动物的偷猎者。我为他编写了无数个剧本。

我观察过他,他似乎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和另外一些人联络,只是结果可能不太顺利。

要是他走了,我竟然开始认真想象那个情景,我可能觉得有点无聊。

20.

下山后,几个学生都爬上了车,把自己摔到座位上,一边喊累一边闭上了眼休息。我转到车尾,看到钟年还有另一个人在一起。他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坐着,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听另一个人说着什么,手上的刀已经收起来了。另一个人身穿和他一样款式的军装,体型魁梧,矗在那儿像一座石头堆成的山。

我凑得更近了一些,听到他们在交谈。

“他......他家里有个重病的母亲,需要一大笔钱。”壮硕的那个男人叹了口气。

“......”

钟年突然转头,看见了我,皱着眉。我干脆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剩下的袋装兔肉。

“那个......我看你挺喜欢这个的,这些就送你吧。”

“以后我能再见到你吗。”

钟年看了我一样,神情似乎温和了一些。

“谢谢。也许不太可能了。”他说。

我有点失望,还是腼腆地微笑,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第四章 知更鸟。

21.

二零四零年三月二十日,晴。

今天的字条只有三个字。

别出门。

钟年

我常常沉浸在过去的喧嚣色彩中,回忆我们的曾经。

过去确切和现在的灰暗不同,又或许是我的回忆剪去了不必要的枝节,让它永远洋溢着甜蜜和雀跃。

以前的记忆模糊得越来越快,我必须尽可能多地写下来,以免遗忘。

22.

命运就是很奇妙,雪山一别我们都只对彼此有一个基本印象,谁会知道我们后来竟会成为一对爱侣。

再见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刚完成一篇关于春夏季气候异常对欧亚鸲活动范围的影响的论文,就已经深夜了。

研究所里灯光已悉数熄灭,只剩下安全通道微小的绿光以及紫外线的紫光明灭不定。

我走出门,寂静的回廊响起我的脚步声。

我如往常一般转入标本室向我的朋友们告别,本应空无一人的标本室里面却有一个黑影。

他仰头看柜架上密密麻麻的标本瓶。

“好看吗。”我关上门,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那些漂亮的鸟。

“活着的时候应该更好看。”钟年说。他转过头,眼睛看着我,扫了一眼我胸前的铭牌。

“我却更喜欢永恒的美丽。”我说。

我抱着胸,斜斜的靠在一旁,看着他半张脸隐入黑暗,阴影爬到鼻梁上浅浅的刀痕。

“真巧,我们又遇见了。”我笑盈盈地说。

23.

“季教授。”

“新来的那个叫钟年的,让他当我助手。”我在玻璃窗后,看着他正在安装一台科研设备,时不时转头和其他人交谈。眉眼之间虽有疲惫,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似乎已经从之前的事件中走出来了。这个人身上永远有旺盛的生命力。

“好。”

24.

“季教授和钟哥好有默契啊。”

我和钟年一起到野外记录鸟类生存状况。每次我刚踩上枝桠,前方就会伸过来一只手把我稳稳地拉住。在条件恶劣的情况下,钟年会拦腰抱着我,让我撑在他的肩膀上采集信息,以免惊动警觉的幼鸟。我们甚至不需要言语交流,便可明白对方的想法。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会用手指卷着他的衣角。在他看向我的时候,腼腆地朝他一笑。

再后来,我们会躲开其他人到山洞里接吻。他咬着我的嘴唇,然后我用舌尖缠绕他的牙齿,轻轻地往他鼻子吹气。我们像两股草绳一样紧紧地缠绕彼此,疯狂地榨取彼此的汁液,什么也不做,只是接吻。

阴暗潮湿的山洞总是能最大限度地脱去一个人的羞耻外衣,让他变得赤裸而真诚。虽然我一直不觉得我有羞耻心这个东西,但是钟年有这种可笑的负担。他甚至拒绝了我说在这里来一发的请求,而拒绝我的理由仅仅是弄脏衣服不好解释。

但是当我的牙齿贴着他的裤裆,唇舌描摹出阴/茎形状的时候,他的手没有推开我,反而把我拉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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