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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条狗(75)+番外

现在已经在路上,再过七八日就能进京,正好赶上在京中过年。”周武帝抓住她的手揉捏,知道她十指必是酸痛了,见她眸光微闪,隐含渴盼,温声道,“待孟国公回来,朕让你们父女两好生聚一聚。”

“谢谢皇上!”孟桑榆的凤目弯成了月牙状,里面灿若星辰的流光叫男人呼吸急促,心跳紊乱。当桑榆展露真正的笑颜时,他总是无法抵抗。

“那你怎么谢朕?”男人哑声询问。

“这样谢。”她捧起男人的脸颊,堵住他薄薄的双唇,用一记法式热吻夺走了男人的心魂。她两世都出身不凡,在最精心的教育下长大,只要她有心,便有足够的能力让身边的男人为她痴狂。以前不主动,不回应,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而已。但眼下这男人越发让她琢磨不透,心中的不安敦促她作出相应的改变。

周武帝张口,迎接她热情的小香舌,大掌置于她脑后用力按压,加深这个吻。两人变换了好几个角度,忘情的交换着口里的津液,御书房里响起一片唇舌交缠的啧啧声。

常喜耳尖红的快滴出血来,挥舞着手里的佛尘,将房里伺候的宫人都赶走。瞧瞧,皇上的手都伸进德妃娘娘衣襟里去了,再不走就晚了。

“皇上不要!现在是白日。”抓住男人肆意的大手,孟桑榆娇-喘-吁吁的开口。

周武帝赤红的眼底烧起两团熊熊的欲-火,听见女人软糯娇嗔的声音,欲-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更加猛烈。

小东西,你是在谢朕还是在折磨朕?嗯?”男人用力勒住她纤腰,下-身往上顶了顶,用滚烫的硬物诉说他的不满。

“唔,那咱们说会儿话来转移注意力好不好?”孟桑榆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朝他耳廓里吹气。总是被男人引逗诱惑,她也得找回场子不是?

周武帝耳尖颤动,深吸口气,哑声问道,“说什么?”

“说说臣妾哥哥赐婚的事儿,好不好?”孟桑榆偏头,黑白分明,流光溢彩的眸子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叫人只想满足她所有要求,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无利不起早的小东西!周武帝暗笑,眯眼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啄吻,嗓音沙哑,“好,朕这里有一份名单,你看看哪家合适?”

孟桑榆挑眉,心中有些诧异,接过名单依偎在他怀里翻看。名单上的资料很详尽,甚至附有惟妙惟肖的彩色画像,不难看出他对这件事的费心程度。

原本只想要一道赐婚圣旨,没想却换来如此用心,孟桑榆抬眸飞快瞥了男人一眼,心情复杂。这些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品性都极为适合哥哥,绝不是随意挑选。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感奇怪。男人此举图的是什么?是为了安抚父亲,还是真看上了哥哥的才华?亦或是……这些女人有问题?

正所谓‘妻贤夫祸少’,反之则会祸及满门。若不小心娶了不该娶的女人做未来的当家主母,孟家必定败落。

想到这里,孟桑榆眼神一凛,又从头开始翻看名单,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周武帝暗自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眉头微蹙,眼含戒备,本来略略上翘的唇角不知不觉间抿成一条直线,表情显得很是沉重,半点没有自己预想中的欢喜,炽热的心就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滋啦啦裂开一条血淋漓的伤口

桑榆为何总是从最阴暗的角度来揣测朕的用心?朕要算计孟家何需用这等拙劣小计?环抱在桑榆腰间的大手紧握成拳,周武帝幽深的眼眸暗光流转,交织着怒火、懊悔和恐慌。这样心坚如铁的桑榆叫他简直无从下手。若是……若是时光能够倒回三年前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

松开桑榆,他扶额苦笑,淡淡说道,“你去旁边看吧,朕要批阅奏折了。”即便抱着桑榆,他亦觉心中空寂的厉害。

感觉到男人语气有些阴沉,孟桑榆连忙起身,规规矩矩的坐到旁边,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他的侧脸,却再没能换来男人的回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对方紧皱的眉头和晦暗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颓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亦或是自己惹他不快了?

孟桑榆暗自忖度,将名单合上放到一边,准备等下次母亲进宫时让她派人去查一查。

瞥见她的动作,周武帝心间泛起一阵浓浓的苦涩。罢了,待她自己去查吧,经了朕的手,她如何能够放心?眼下这等境况都是朕自找的,怪不了任何人!握紧手里的御笔,他强迫自己将心思全部放到政务上。

两人各干各的,大殿里安静的出奇,最开始时的温馨和谐被冷漠疏离所取代。越是这样,周武帝心中的恐慌就越盛。除非牵扯上了利益,否则他不能指望桑榆会主动来亲近自己,桑榆就像一阵风,不管怎么收拢五指都无法将她抓牢。

朕究竟该拿她怎么办?心烦意燥的放下御笔,周武帝靠倒在椅背上,按揉抽痛的额角。

“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吧。”将处理好的折子放到一边,他眉宇间的郁气稍淡,嗓音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不管心中有多少负面情绪,他都无法发泄到桑榆身上。

“那臣妾这便告退了。”孟桑榆搁笔,站起来屈膝行礼。她能感觉到男人起伏不定的心情,此时还是早走为妙。

朕是说,朕与你一块儿回碧霄宫。”周武帝皱眉,上前与她十指相扣。自昨夜以后,他再不想一个人居住在冰冷空旷的乾清殿,他要过回以前阿宝那样的生活。桑榆本就对他冷漠疏离的厉害,再不牢牢看紧她,他内心的恐慌将会化为噬人的猛兽。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他心满意足的喟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掌心淡淡的体温抚慰。

孟桑榆愣了愣,随即绽开柔美的微笑,拉拉他的手道,“那咱们回去吧。”男人好像精神了一点,看着比较顺眼了。在父亲顺利隐退之前,她需要男人的宠爱,自然不会将他往外推。

“好。”周武帝勾唇微笑,牵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雪地里。

是夜,温暖如春的寝殿内,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一边狂野的律-动,一边擒住女人的下颚,让她水雾弥漫的视线与自己幽深的眼眸相对,不能有片刻分离。

“桑榆,朕爱你……”他唇瓣紧紧贴合在女人的耳廓,一遍遍的倾诉着爱语,回应他的只有女人高高低低的呻-吟。他知道女人定是听见了,因为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又很快投入到激-情中,她根本就不相信,所以半点也不入心。

男人苦笑,侧头狠狠啮咬女人殷红的唇瓣,用更加猛烈的占有来填补心中的恐慌。只有被女人湿热的柔软包裹住的时候,他才有一种真真切切拥有对方的实在感。如果可以,他想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女人看一看,只为了祈求她能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世间最苦谓之求而不得,他终于体会到了!

69误解

白天同在御书房处理宫务,午时在乾清殿相拥补眠,到了下午便携手回碧霄宫用晚膳,然后抵死缠绵到夜半。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五六日,不知羡煞了多少嫔妃,也令孟桑榆更感困惑。

宫中保有清白之身的嫔妃不止她一个,容貌殊丽,才华横溢的大有人在,且近来好似嗅到了别样的味道,想尽办法邀宠。皇上实在无需将就自己,要说安抚父亲,这也做得太过了点。

孟桑榆一边沉思一边梳理光滑垂顺,如溪流般蜿蜒而下的墨发,秀气的眉头打了个小小的结,看上去很是苦恼。

“娘娘,您可有什么烦心事?”碧水接过梳子替她挽发,担忧的询问。

“无事,总觉得皇上对我的宠爱太过,不知又在算计些什么。”她摆手,拿起一瓶雪肤膏细细涂抹在脸上。

整理床褥的冯嬷嬷闻言愣了愣,期期艾艾的开口,“娘娘,您是不是想多了?皇上对您的好看起来不似作假。”

整理床褥的冯嬷嬷闻言愣了愣,期期艾艾的开口,“娘娘,您是不是想多了?皇上对您的好看起来不似作假。”

娘娘也许身在局中,所以没有发现,皇上看她的眼神哪里有半分算计和冰冷?分明是情根深种的模样。且娘娘这吃的、用的、穿的,无一不精细,无一不按照娘娘的喜好来,这份温柔体贴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叫她挑不出一丝错处。莫说对方是皇帝,就算是寻常男子也做不到这等地步。

孟桑榆端起医女送来的汤药一饮而尽,淡淡开口,“对我好还会处心积虑叫我饮下这避子汤?那他的好还真特别。”话落,她哂笑,将碗递给银翠,语气冰冷,“把碗送出去吧,人家正仰着脖子看我呢,没喝掉她回去也交不了差。”

银翠应诺,捧着碗交给殿外廊下引颈等候的医女。这医女看的可紧,她们试着泼了好几次汤药,她总会锲而不舍的给补上,真叫人无力。最近娘娘开始侍寝,因不想要孩子,这才没再折腾她

医女拿着喝空的药碗回去交差,冯嬷嬷看看面露嘲讽的主子,不好再说什么。她总觉得这药不像是避子汤,没准真像皇上说的那样,是滋补身体的。没见娘娘近日里脸色越来越红润了吗?消瘦下去的脸颊也丰盈了一些,比往日更显艳丽,白皙娇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她就没见过喝了避子汤那等虎狼之药的女人还能越喝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