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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61)

“小敏,放开。”他轻轻拉开傅敏,“我并没有走多久。以前我也经常出差。”

他淡淡地说着。不明白傅敏这么激动做什么。说着,他向侧错开一步,朝着路小凡大步走来。

他走得那样稳而坚定。在整个空旷的院子里都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好像其他人都只是摆设。临到路小凡面前,他停住,带着点认真又怀疑的神气盯着她看。

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什么感觉和记忆中不同呢?好像认识很久,又好像第一次见面。

而路小凡则像石化了一样也抬头望着他。两人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却硬生生停在那儿。僵着,却似乎充满着巨大的力量,傍晚略凉的空气都要憋得爆炸了。

“想我了没有?”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夜风还温柔。

路小凡嗫嚅着,回答不出。

计肇钧伸臂,瞬间就把路小凡拉进怀中。

若在平时。他就算心中动情,也不会做得这么露骨。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傅敏意外的冲出来,似乎伤害了路小凡,他必须以这种方式对她说明很多说不清楚的问题。

路小凡不想哭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掉下眼泪。

“当着家长面呢。”刘春力在一边捂住眼睛。

“好啦,知道了,你很想我,不用哭啦。”计肇钧完全不理外物,似乎眼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妻。

他双臂紧了紧才松开怀中人,改拉她的手,“先回屋。咦,你的戒指呢?”

他举起路小凡肉乎乎但又空荡荡的无名指,“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弄丢了。”他拧眉,似乎尊严受到侵犯的雄狮,有点生气似的。

本来订婚的事想保密,毕竟不正当,但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何必再隐瞒?

路小凡连忙解释,“没丢没丢,就是……我怕弄坏了,收着呢。”

她没敢说什么怕“明不正、言不顺”的话,那不是给他压力吗?他的前妻宣告死亡还需要一年生效,并不全是他的错,普通人谁会研究这些法律问题啊。这是意外,所以他们的婚约暂时不作数,她完全没有介意。

“一会儿戴上,不得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他命令,恢复了平时那习惯性的语气和神情。

旁边,刘春力终于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看向不远处的傅敏时,忍不住唇角挂了点冷笑。

陆瑜一张脸红红白白,想和自家老板报告一下情况,张了半天嘴也没有发出声,眼神也往傅敏那边溜。

傅敏孤零零站在那儿,仿佛是一个尖锐的角,直指着计家门家的人们。又似乎那么多余,活该被遗忘。

而计肇钧则拉着路小凡往屋里走,抬头时就见到朱迪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神情莫测,害得他的心情也无法自抑的冷了下来。

接着,他看到了交叉着两条腿,双手抱胸,斜倚在门边的江东明。

“你怎么来了?”他皱眉。

见到路小凡后变好的心情,瞬间又转向另一个极端。

“我到底是多么不受欢迎。”江东明扬起自嘲的笑意,“每个人见我,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如果非要问我原因,你不知道吗?”

他打哑谜,计肇钧却没有立即解谜的意思,继续拉着路小凡往里走。

路过朱迪身边的时候,朱迪出声告诉他,“我安排了路小姐住计先生隔壁的次卧,不知还满意吗?”

计肇钧只“唔”了声。

“那我就先回去吃饭了,才吃到一半呢。”江东明懒洋洋地道,“表弟你真讨厌,专门挑这个时候回来。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小凡做饭有多好吃吗?再这么下去,我怕我都要胖了。”

“还是你想现在就离开?那就滚吧,没人留你。”计肇钧看也不看江东明就扔下一句,径直走过去。

他身后,负责提行李的老钱才赶到。他的目光,似无意的和江东明迅速对了一眼,随后就沉默的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眼见众人都进了屋,陆瑜才跑到傅敏身边,把她护在自己的臂膀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进屋吧。”

“我不去!”傅敏倔强的没哭,但鼻尖和眼眶都红了,“那里面,没我的地方!”

“你何苦呢?”陆瑜揉揉她的长发,“我身边一直有你的地方,你怎么就不走过来?”

“那你又何苦呢?”傅敏反问。

陆瑜没办法回答,因为很多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第七十章 父子

但对于路小凡来说,从计肇钧回家的那一刻,偌大个计家就似乎是沉睡的困兽,瞬间就醒了过来。

大晚上的,她却觉得阳光普照,整幢屋子阳气十足。本来因为刘春力他们过来,加上四名做家务的大嫂出现,人气已经渐渐足起了,现在因为心上人,她感觉计家是天底下她最喜爱的地方,死气沉沉的墓穴秒变鲜活。

她惟一不满意的是,计肇钧当众那么柔情蜜意,可两人独处时,却没有进一步亲密的举动,只亲自督促她把订婚戒指找出来,再一次亲手给她戴上,然后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她不是小孩子了,干吗总是亲脑门啊?求婚那天,他吻过她的唇,但那只是浅吻,蹭了蹭嘴唇皮,后来被她不断回味着,就像品一杯名茶,渐渐滋味也就有点淡了。

要不,下回她主动试试?再或者,穿得性感点,引起他的欲望?

天哪,你在想什么?大夏天的,发什么骚啊!路小凡一边打开衣柜,对着里面的衣服发呆,一边胡乱想着。可关上衣柜门,又被突然躲在后面的人吓了一跳。

“你干吗吓人啊!”她拍了刘春力一巴掌。

刘春力夸张的吸着冷气,轻抚着自己被打的手臂,口中还啧啧有声,“看看你,看看你,面泛桃花。我进来半天,你都没发现,想什么呢?告诉你,我是来警告你的,虽然那个谁就住在隔壁,你半夜也给我老实点,别像耗子搬家似的来来去去。不然,我就要行驶我身为家长的权力。你别忘记。我就在你隔壁,而且耳朵尖得很。”

“你说什么呀,还有点长辈的样子吗?”路小凡被人揭破心事,红了脸。

“反正你给我记住!”刘春力警告的点点她的额头,又左右看看,“你家计肇钧呢?我还以为他会来找你一诉相思。”

“人家父亲还健在,回到家。于情于理。不得打声招呼去吗?”路小凡白了刘春力一眼。

“你不是跟我说,那是个勉强醒着的植物人吗?”刘春力立即八卦起来,“来两天了我还没拜见过长辈。你要不也给我通报一声?”

路小凡没理他,因为这时候计肇钧正在计维之在三楼的主卧里。

房间相当大,却只在正中间有一张单人病床。旁边,有一堆的医学仪器。屋里的灯是白炽灯。搭配着灰蓝色的窗帘和白色的床单,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

有的。只是苟延残喘。

此时,病床的床头被摇起来了,计维之就半倚在那儿,面对着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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