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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仙有个约会(70)

那绝对不是孙悟空和哪吒的气息,陌生而愤怒。因为感觉太怪异了,我立即运起术法,压下心中的惊悸,向后望去。

没人哪!怎么回事?

“他们这么危险,你还带来?”正疑惑间,付而旦埋怨我。

“是你家杨脂玉看他们两个长得帅,热情邀请的啊,关我什么事。怎么没见你女朋友?”我扯词,想赶快找个机会离开。因为突然有不安的感觉,极不舒服的横在我里。

哪想到付而旦却露出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德行道,“女朋友?唉,过去的时光,还回得去吗?”说着,还深情且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难道以为我这么不长进?知道他的真实嘴脸后还会犯贱吗?再说,见了太多出众的男人后,怎么还可能喜欢他?事实上我一见到他就感觉难受,因为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曾经多么的白痴,居然跟这种人交往过。

“我们去看马儿吧。”我转移话题,活动了一下被雷僵了的四肢,同时朝那两位小爷丢了个眼色,让他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大庭广众之下,付而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我今时不同往日,有妖力在身,他这样的,我打千八百个不在话下。

我得把我的“表弟们”和付公子隔开,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杨脂玉据说遇到了朋友,去会馆内的咖啡室还没回来,付而旦不打算等,于是就先带我进了马厩。

基本上,只要是友善的动物我都喜欢,昆虫除外。而见过了忘川的马,别的马看起来也不会显得太神骏了,但还是觉得它们相当可爱温顺,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到这时候,我心情才好了起来,又是摸又是抱的,围着马儿转了好几圈。

付而旦在我身边腻腻歪歪了半天,见我带搭不理的,就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只三四寸长的短笛来,对我炫耀道,“六六看这个。”

“从哪里淘换来的古董这是?”我一见就知那是个古物,但也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真正玩古董的人,不会像付公子那么浅薄轻浮,他虽然有钱,却也未必有顶级财力。

“有眼光!”他赞了句。

真是白痴,这还用眼光吗?那笛子被他郑而重之的放在公事包中,外包装又如此正式。再者,笛子的造型古朴、花纹处泛着睹绿色的锈迹,可又丝毫不见暗沉,显见年代久远了。

当然,也可能是做旧的,具体细节我就不懂了。

“这是我在一次小型的私人拍卖会上得的,价钱嘛,倒不算高,才七十多万人民币,但它即是古董,又正和我用,实在是难得。”他解释。

七十多万还不算高?在中国内地,好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好不好?有钱不是过错,但他这么爱现就有点讨厌了。

我这人不太会掩饰情绪,于是就流露出一点不以为然。付而旦见我如此,急于表现他的眼光和手腕,又道,“别小看这个笛子,它吹出的声音人类听不刭哦。”

“不出声的笛子还有什么实际用处,摆在家里不就好了吗?”我耸耸肩。

“我是说人类听不到。”他得意一笑,还开了个很冷道,“当然也不是吹给妖魔鬼怪听的。”

“犬笛?”我乱猜,记起看过的一部很老的日剧。据说有一种小工具是专门用来招唤狗狗的。因为狗的耳朵可以接收120千赫的声波,而人顶多可以听刭20千赫。

“虽不中,亦不远矣。”付而旦又古典了一把,害我持续恶寒,“这是专门训练赛马用的,在普通人中并不十分流行,甚至知情者也相当少。关键是,这马笛难得。这是英国十五世纪的训马高手,勃朗特伯爵所发明和使用的,全世界不过就这一只,其制作方法已经失传。

“才价值七十万?”我问,虽然没有见识,但也知道这种失传的东西是很贵重的。而且,就算大英帝园较之我中华灿烂文化的久远性和非凡性相去甚远,毕竟也是几百年的古物了,不可能这个价啊。

看来,这脑袋被门夹过的家伙是买了赝品,或者根本这传说就是假的。败家子儿,如果我是付老先生,先暴打他一顿再说。

“这一笔生意做得聪明吧?别人还没意识到这宝贝的重要性,我就已经入手了。”付而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这就是他这种人最大的毛病了,总以为别人是笨蛋。

不过我不想跟他多说话,于是表现出了旁人的感叹,好让他满足了虚荣心后放我走。可他没结没完的,非要拉着我看他驯马。

笛号是小小横笛,他姿态滑稽,吹而无产,样子就更可笑。而马儿们果然有了反应,但我觉得它们不是听懂了命令,而是被无声的声波折磨得很难受似的。

我连忙打断付而旦,“我觉得你应该再研宄一下训练方法。或者,为了两匹马不值得动用这种古董。就像是,你不能拿古董瓷器吃饭一样,对吧?”

他一愣,似乎觉得我说得对。但马上又说,“我的马经过了名师训导,再用马笛再调教一下,必能赢了过俱乐部的所有马匹的。今天就有比赛哦,我自己亲自当骑师,和其他五匹较量一下。”说着又吹了一下那笛子,害得一匹马直接嘶鸣了起来。

这时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笛子的声波是有害的,下意识地,伸手去夺。他反应倒快,向后跳了一步,倒好像我要抢他的钱似的。

“马儿可能不适应这笛子,你不要吹了。”我说明我的态度。

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它们必须适应我的命令,待会儿要赛一场,彩头很高。若是赢了,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呀。

“如喜欢什么,我没钱买给她吗?”突然有人插嘴。

我心里一跳,向马厩通道的另一侧望去。

逆光中,忘川走来,整个人都似被波了一层金边。在人界,他变没了白金色长发,但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完美无暇的脸庞、他挺拔的身婆,都没有变。

他牵着一匹马,看似离我稂远,但很快就到了我面前,现代的骑装穿在他身上是那么好看,衬得付而旦那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就像是从垃圾箱拾出来了,还被人踩过好几十脚似的。

“你怎么来了?”我愣愣的,只问出这么一句。

人界和洪荒界不是不允许随意穿越吗?可这是我第二回看到他出现在现代时空了。怎么啦?他为什么而来?总不会是为了我吧?

他不置可否,转而向付而旦,“要赛马吗?多少赌注我都加倍,算我一个。

他的马比正常马要大上两倍,神龙的筋骨也似,气质霸道嚣张到不是一匹马所应有的。这马甚至还调戏过我。可到人界后不知忘川用了什么法术,它现在是正常马儿大小,而且毛色杂而暗哑,身子瘦弱,看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似的。但那对眼晴看来还饱含着戾气,凶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