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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嫡为贵(349)

说完,她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说下去的必要吗?

只是走了几步,义安伯夫人冷喝一声,“站住!”

明澜果然就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身后有冰冷的声音传来,“顾容澜嫁进我义安伯府,就是我义安伯府的人了,岂容你说开棺

就开棺的?!”

明澜回头看着她,“开棺是为了验证你义安伯府没有贪墨我大姐的陪嫁,你不肯,就是不打自招,如果伯府真执意不让,我伯府

也不能来硬的,扰了我长姐九泉之下的清净,但义安伯夫人别忘了,不是只有活人能和离,死人一样可以!”

话音未落,明澜已经迈步出门了。

又是开棺,又是和离,明澜是铁了心要茂哥儿和义安伯府断绝关系,要拿回顾容澜的陪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走后,义安伯就出来了,他脸上鼻青脸肿的,即便小厮扶着,腰也是弯的。

气头上,顾涉是下了狠手的。

可是看到义安伯夫人,他身子直了几分,手一抬,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面容有些狰狞道,“你真的要弄跨义安伯府才罢休吗?!

世上女人多的事,不止她娘家侄女周嫱一人。

为了一个女人,弄的义安侯府被贬,现在要真闹到开棺来验证义安伯府有没有贪墨儿媳妇陪嫁的地步,义安伯府还有名声可言吗

?!

死人和离,历朝历代都没有听说过,这是要义安伯府遗臭万年啊。

义安伯气大了,当官的虽然爱财,但都存了两分名流千古的心,做不到流芳千古没关系,毕竟能做到的也没几个,但至少不能遗

臭万年吧。

这一生气,下手就没轻没重了,这不,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义安伯夫人给扇的跪在地上了,嘴角都有了血。

她摸着脸,不敢置信道,“你打我?!”

义安伯气道,“要真闹到开棺和离的地步,我不止打你,我还休了你,还不赶紧给我去靖宁伯府!”

用力过猛,义安伯一阵咳嗽,疼的他脸都扭曲了,小厮赶紧扶着他坐下。

丫鬟则将义安伯夫人扶起来。

她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但义安伯这次动了真怒了,别说脸上只是多了五根手指印了,就是肿成猪头,也得给她去靖宁伯府。

义安伯夫人气的不轻,但她还真有些怕明澜会带着人证去衙门,要求开棺寻物。

人精似的,只说送了东西,不说送的什么,不然她还有补救的余地。

然后,明澜前脚回了伯府,刚到长松院,什么话都没说,后脚丫鬟就来禀告义安伯夫人来了。

四太太听了,高兴道,“你说动义安伯府把陪嫁还回来了?”

“没那本事,”明澜摇头道。

三太太见明澜声音不悦,道,“义安伯府脸皮厚,又擅狡诈,你说不动很正常。”

要是长房没有分家,大太太或许能和义安伯夫人对抗一二,谁胜谁负,还真说不一定。

明澜坐下来,端茶喝了两口,很快,义安伯夫人就来了。

一路上她都用手揉脸,看上去有些红,但看不见巴掌印了。

被打了,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喜欢看到幸灾乐祸的眼神。

只是一屋子人上到老夫人,下到丫鬟脸色都冷的很,义安伯夫人就更不高兴了,心底像是被人塞了大炭炉,火烧火燎的疼。

明澜见了,道,“义安伯夫人肯定是来接茂哥儿回去的,让奶娘把茂哥儿抱来,我明儿就接他回府。”

义安伯夫人刚要开口,就被明澜的话堵住了喉咙,她道,“我义安伯府和靖宁伯府是姻亲,当真要闹到要开棺的地步?”

开棺?

老夫人额心一紧。

这两个可不是什么好词,死者为大,入土为难,为什么要开棺?

她望着明澜,不知道她都和义安伯夫人说了些什么,怎么会闹到要开棺的地步?

明澜坐着没动,不站起身,就是对义安伯夫人的蔑视了,她道,“祖母,我娘好不容易才想到证明义安伯府贪墨了大姐的陪嫁证

据,义安伯夫人说放在了棺材里给大姐做了陪葬。

没有了账册,又有衙门的礼单,我伯府不开大姐的棺材,就讨不了公道,我知道开棺不是什么好事,可我了解大姐,她若是知道

茂哥儿被人这么欺负,她留给茂哥儿的陪嫁都被人霸占了去,她就是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外面,老太爷走进来,道,“我赞同开棺!”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诈吓( 猫忘了鱼尾纱゜和氏璧加更)

义安伯夫人拳头攒紧,再说顾容澜生是义安伯府的人,死是义安伯府的鬼这样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明澜早用和离给堵上了。

义安伯夫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老太爷则道,“义安伯夫人请回吧。”

她能回去吗?

不打消了伯府开棺的念头,她回去挨得挨骂。

义安伯夫人脸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道,“有话好好说,顾杨两家是亲家,不是仇敌,要争个你死我活,顾二姑娘气性大不懂事

,我理解,但你们都是长辈,毁了我义安伯府名声,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义安伯府将来还不都是茂哥儿的,做的太过分,将来茂哥儿会不恨你们?你们就算再疼茂哥儿,也给不了他一个伯爵之位吧?

她话才说完,明澜呲笑一声了,“义安伯夫人真是好耐心,挨了义安伯一巴掌,还不辞辛苦的跑我靖宁伯府来画大饼忽悠人,连

我都糊弄不了,你以为谁会信你的话,连我大姐留给茂哥儿的东西都据为己有不给他,还能奢望将来能继承义安伯府的爵位?”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义安伯夫人瞥了明澜,道,“顾二姑娘出嫁在即,还是不要管太多为好,连身边的大丫鬟都和府里的少爷滚到了一起,碍于离王

世子的脸面,没能伤到你的名声,要是再传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她声音仿佛穿过几座雪山而来,让屋子里多少人的脸都冷了下来。

老夫人怒道,“义安伯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谁不让我好过,她也别想好过,顾容澜已经死了,你们都能不在乎她要开棺,我还在乎她吗,大不了大家鱼

死网破,别和我说什么和离,我义安伯府只有休妻!”她的声音徒然凌厉了起来。

没见过霸占人东西,还这样理直气壮的。

老夫人都有要人拿扫把将她轰出去的冲动。

果然是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了。

她这是要往顾容澜身上泼脏水,之前为了义安伯府名声,再加上她死了,就忍了,现在靖宁伯府要闹,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没脸,大家一起没。

沐氏从外面进来,气道,“你良心被狗啃了吗,容澜已经死了,死在你们义安伯府,你还要毁她名声,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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