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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嫡为贵(750)

昭宁郡主一直很懂事,她知道自己身系大离安危,没有特别的事,她不可能独自逛街。

铁甲卫武功是不错,但真遇到了高手,两个铁甲卫根本抵挡不住。

铁甲卫答应过昭宁郡主不说糖葫芦的事,但是他们越不说,楚三越好奇,他套话的本事一流,然后就把昭宁郡主坐在街上吃了五

串糖葫芦的事给挖了出来。

楚三惊呆了。

他知道女孩子都比较喜欢吃糖葫芦,但坐在街头吃五串,且不说牙酸不酸疼了,她可是大离朝众星捧月的昭宁郡主。

而且,他也没发现昭宁特别喜欢吃糖葫芦啊。

楚三敏锐的嗅到昭宁郡主的不寻常之处。

见到楚离后,楚三把这事和他一说,楚离也觉得不对劲。

明澜和凝郡主他们在客栈等候,见昭宁郡主回来,方才松了一口气,道,“昭宁,你怎么去逛街也不打声招呼?”

昭宁郡主一脸歉意道,“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明澜就道,“没事就好。”

铁甲卫把男子扶上楼,直接扶进屋,然后帮男子包扎伤口。

男子的伤口有血,而且嘴唇泛紫,一看就中毒不轻。

“我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看,”铁甲卫道。

明澜见了就道,“我来吧。”

好久没有用血给人解毒了,明澜拿了碗水,滴了血混在碗里,喂男子喝下去。

留下铁甲卫和梅香守在屋子里,其他人都去了隔壁。

一堆人审问昭宁郡主坐在街头吃糖葫芦这件不寻常的事。

昭宁郡主鼓着腮帮子,说好了不告诉他们的,铁甲卫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再也不要信任他们了!

见昭宁郡主望着铁甲卫,楚三敲桌子道,“别东张西望了,这世上还没人的嘴是你表哥我撬不开的,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坐在街

头吃糖葫芦。”

昭宁郡主低着头道,“不能边走边吃,我就坐在那里吃了呗。”

这解释……没毛病。

但是,也得有人信啊,楚三道,“真的不能告诉我们?”

昭宁郡主抬头,就看到大家都在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昭宁郡主鼻子一酸,道,“我跟着祖父来到这里后,祖父被人追杀,

怕带着我有危险,就把我藏着先前吃糖葫芦的地方,我在那里待了好久,后来有一个少年见我哭,给了我五串糖葫芦吃……。”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糖葫芦。

酸酸的,甜甜的。

怕她害怕,他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糖葫芦的滋味她还记得。

可是后来她吃再多的糖葫芦,也没有了当初那五串的滋味儿了。

楚三听了恍然道,“所以你就守株待兔,坐在那里吃糖葫芦等那少年?”

女大十八变,几年过去,只怕她就是在那里蹲成化石,人家也认不出来她,太傻了点儿。

昭宁郡主红着脸道,“那少年扛着糖葫芦串,说两文钱一串,让我记得付钱,我打算找到他,把钱还给他,再请他进宫专门给我

做糖葫芦吃。”

楚三,“……。”

他说怎么请人吃糖葫芦,请吃五串的,原来是卖糖葫芦的。

他还以为昭宁郡主在等心上人呢,原来在等糖葫芦……

大失所望。

昭宁郡主坐下来,道,“那我还欠人家十文钱没还怎么办?”

她这辈子,第一次欠人钱没还,也是唯一一次欠债。

当然,有些话,昭宁郡主没说。

那少年说,你要不还钱,你就要给我做媳妇。

她答应了。

她得还钱啊。

那天晚上,她做噩梦了,梦到了他,他扛着糖葫芦串质问她,既没还钱,还敢和亲。

那少年锦衣华服,虽然扛着糖葫芦串,却不是卖糖葫芦的。

她躲在那里,好几个人来问他糖葫芦串,他说,“我不是卖糖葫芦的!小爷我不卖!”

再问他的话,他说,“二两白银!少一个铜板都不卖!”

再问,他又涨价了,“二两黄金一串!”

她吃着糖葫芦问他,“我也要二两黄金一串吗?”

他笑出好看的贝齿,“你只要两个铜板就行了,我不赚你的钱。”

她高兴的啃着糖葫芦说,“等我祖父来了,就给你钱。”

两人有说有笑。

那少年的家人寻来,他就跟着一起走了,他的糖葫芦串是金豆子换来的,卖糖葫芦的找不开,就把糖葫芦都给了他。

走之前,多给她好几串,然后说,“明天来这里找你拿钱,要是不给,那这五串糖葫芦就算是聘礼,将来长大了,你要给我做媳

妇。”

她点头答应了。

她肯定能还他钱。

可是她食言了,祖父星夜兼程带她离开,后来再来,她等了好几天,也没再见到那少年。

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底解不开的疙瘩。

她谁也没告诉过。

她这到底是儿时戏言,还是算有婚约在身了呢?

昭宁郡主过不去心底这道坎,坐在那里吃了五串糖葫芦,吃完后还见不到他,那她就当当年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就是真的找来,她也要耍赖不认账了。

第八百二十四章 刺客

昭宁郡主吃完了糖葫芦,把这件积压在心头的陈年往事放下,楚三再问,她说的轻松,谁也没有怀疑她说一半藏一半。

只当她欠了一卖糖葫芦的小哥十文钱,心里不舒服。

世上不喜欢欠别人钱的人很多,再说的高大上一点,那是昭宁郡主重信守诺,区区十文钱,对她一个郡主来说能叫事吗?

楚三摆手道,“都散了吧。”

铁甲卫们散开,各司其职。

见昭宁郡主脸上没什么笑容,怕她还因为十文钱放不下,楚三拍着她肩膀道,“不就是十文钱吗,街头乞丐都不差十文钱,你为

了还钱,在街上碰巧救了那男子,赶明儿让他帮你找到那卖糖葫芦的,那十文钱就当是诊金了。”

十文钱的诊金,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了,重要的是找人很难,算是见昭宁郡主心里欠钱的疙瘩转移开,不用再记着这件事。

想到那男子,昭宁郡主手紧了紧,道,“表哥,虽然欠人钱要还是应该的,但我好歹也是堂堂一郡主,欠人家十文钱还记这么多

年,传扬出去只怕要笑掉人大牙,你就不要帮我宣扬了。”

楚三举手做发誓状,“表哥保证不说,打死也不说。”

他眸光一扫,其他人连连摇头。

方才的谈话,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也没记在心底,更没有偷着笑,觉得昭宁郡主有点奇葩。

屋子里气氛又欢快起来,楼上梅香出现在楼梯口道,“郡主,那男子醒了。”

昭宁郡主拎起裙摆蹬蹬蹬的上了楼,楚三他们紧随其后,可是等他们要进屋的时候,昭宁郡主随手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男子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他伤的有多严重,他心里清楚,可是他的伤口怎么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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