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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西游记(179)

至于珍贵的佛牙,当然也不能随便带在身上,只要毗伽耶·胡拔六世承认大明是其宗主国的地位,明军就可以把佛牙送还给他们,让其王室权位显得更加正统,让百姓归心,甚至可以帮他平乱。

郑和拨了两千人马给他们,让他们转天一早就出发。高闯和费信研究了一下路线后,发现通往锡兰王宫的路有一半是一马平川的地方,只有一片地势平缓的树林,而另一半则丛林密布,崎岖难行。他们是为和平而来,不宜带许多骑兵,所以两千人中骑兵只带两百,其余全是步兵,还有许多是类似工程兵的那种开山兵。

准备好这一切,高闯单独找到郑和说了花想容的事,没想到郑和面色不变,即不好奇也不意外,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高闯心里明镜似的,郑和早就知道花想容与他的关系不一般,昨晚他睡在花想容房间的事说不定也知道,不过他即需要花想容用最先进的观念帮他打理船队的生意,又要顺水推舟的卖高闯一个面子,当然会痛快答应,何必放着河水不洗船呢。

他本想晚上还去花想容那里,可是出使的事看着简单,准备起来还真麻烦,加上时间又急,所以他开过会后就一直没有闲下来,连通知花想容也是找了个小兵去送信。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套繁冗的程序和仪式。直到下了船,双脚踏上土地才算是清静。他坐在马上,沿着长长的队伍走来走去,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巡视一下队伍的军纪如何,实际上他是在找花想容。

两千人说起来不算多,但要在其中找一个同样穿着同样军服的人也不容易,连跑了三趟,他才发现花想容和几名译官、随队的医生、太监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前后是两辆放着礼物的车。

武官有马骑。普通的士兵走路,而这些文官则坐车。高闯最近的心比较乱,一开始竟然没想到花想容也是文官,所以白跑了好几趟。

“高大人,辛苦!”一名译官打招呼。

“大家辛苦。唉,这蛮子话听来古怪,还要译官大人们多费力了。”

天气热。马车的帘子被拉了起来,高闯一眼就看到花想容坐在两名译官之间,她听到高闯的声音后连头也不抬,可爱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好像她和高闯的奸情每个人都知道似的。

这傻丫头,禁区的舱房相当隔音,况且她虽然一直叫个不停,但声音小得像小猫的喵呜声,怎么会被人知道?别人都和他寒暄,唯有她一句话也不说。还像做了什么大错事被人抓到一样,不是欲盖弥彰吗?

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国吗?是个成年的女人吗?她对待和男人的关系竟然是这么生涩的,比古代人还古代人。可也正因为这种另类动人的风情,让他心头一直痒痒的、热热地,恨不得把那几个译官都扔出去。他自己进入车里,把帘子放下来,好好和她温存一下。

又和译官们打趣了几句,高闯恋恋不舍地策马离开,不然花想容的脑袋非扎到车板上不可。但没走出多远,他突然觉得不妥。又跑了回来。

得把花想容带走。哪怕是抱她在自己马背上呢,至少她会呆在他的怀里。不用坐在其他男人中间。他坏心肠的认为,大家都是男人,在海上航行了一年了,哪个男人会不想女人呢?现在大家都知道花想容是女人,但不知道是他的女人,说不定会起坏心。如果趁机摸摸她的小手,搂搂她的小肩,他就亏大了。花想容的一根眉毛都是他的,他高闯的东西什么时候容许别人染指过。

他没意识到自己对花想容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只是不管一顾的要宣示他的主权,跑到那辆马车边,想也不想,也不管后果如何,一把把花想容捞到臂弯里,在她的惊叫声中把她抱在马背。

“嘿嘿,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容书记官单独呆在一辆马车里吧。”他大声宣布,也不想想既然授受不亲,他两手搂得那么紧是什么意思?

在译官和士兵们惊愕的表情中,他抱着羞得身体缩成一只小虾米样的花想容到货车那边,下马把她扔到一堆丝绸中间,“老实呆在这儿,累了还可以休息会儿。”他轻轻地说,脑子里色情的想着,如果在一堆丝绸上和她做爱,滋味一定好极了。

花想容坐直了身子,瞪了高闯一眼。这回她丢人丢大了,可是谁让她爱的是这样的男人呢?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狂又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不会考虑到世人的眼光,她可就惨了,要如何面对其他人呢?

现在高闯迷恋她,她知道,也很开心,但也有忧伤,因为不知道他爱的是她的肉体还是她的心。

将来怎么办?将来?可是当她看高闯热烈霸道,很有侵犯性的眼眸,就突然觉得将来不重要了。

谁知道呢?也许她回不去了,也许她会死在这海上,只要他爱她一天,她这一生也算爱过了。

队伍一直向前,过了一马平川之地,进入了密林丛生的山地,锡兰王宫就这这连绵山脉的那一边。

高闯和费信商量了一下,把队伍分为了几个小纵队,由尖刀小队来带领,因为他们中有许多人和高闯进入过热带密林,有相当的经验。况且这里不比占城,既然在深山中也有小路,不过不好走就是了。

高闯和王贵通跟犯相似的,互相瞧着不顺眼,不过两人倒也能够以大局为重,没有发生争执,了不起互不理睬就是了。王贵通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带兵的事也不管,只把他肥胖的身子安放在他专用的马车之中,一路走一路打磕睡。只是到了山路上,他的待遇让高闯老实不客气地取消了,所有人都要步行。

“山路狭窄,马车上只有货物,通过都比较勉强,如果加上人就更过不去。”高闯是这么解释的:“翻了车倒也罢了,毕竟钱财是身外物,王大人硬要坐车也行,但请立下书状,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这些人也好向郑大人解释损失主将之事。”

王贵通气的够呛,可是真不敢就这么坐在车里。他早看明白了,高闯这小子是个狠角色,惹毛了他,他什么都做地出来,天王老子他都敢下手暗害。

于是一行人慢慢步行穿山,王贵通走得气喘吁吁,恨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高闯的背影,高闯根本不在乎,一直走在花想容周围,看她走累了,差点跑过去背她。

就这么着,也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天,终于来到了锡兰王宫。

王贵通先派了二十人的小队和两名译官到王宫去通报,然后就地整理了一番仪容,把自己打扮得神气之极,就等着毗伽耶·胡拔六世来迎接了。

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到清水泼街,黄土垫道的场景,倒是远远有灰尘扬起,是几个锡兰士兵和一名译官走了过来。

“锡兰王有请。”译官翻译了一句,看来有点灰头土脸,眼有沮丧之意。

王贵通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气得大发雷霆,趾高气昂了半天,却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泼下,那滋味可不好受。他站在那儿愣了半天,看样子想马上拂袖而去,给毗伽耶·胡拔六世点颜色瞧瞧,又想完成郑和交与的任务,一时难以决定。而他站着不动,其余人也保持沉默,只等着他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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