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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西游记(74)

“有那么好笑吗?哈哈。”高闯板着脸,“有那功夫,你不会来帮忙找找机关看吗?”

“我找到了啊。”花想容耸耸肩。

“哪?在哪?”高闯见花想容不像是说谎,连忙问道:“别卖关子啊,这大忙忙的,追上戈拉是正经。”

“你没觉得每开一道门时,门都会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吗?”

“长耳朵都听得到,我还告诉你,如果你拉一下,凭手感会觉得这门下面有齿轮,每打开一定的宽度,齿轮就挪动一个格,就像——”高闯住嘴了,因为他突然明白花想容说的是什么。

“记得数字吗?”

“二-四-七-三。可具体先开哪一道门的顺序我不知道,这数列组合可多了。”花想容有点犯难。

“你不知道还那么高兴?!”高闯斜眼看了花想容一眼,“我还以为您一个人把难道都解决了,还是大家集思广益吧。”高闯闭目回忆了一下:“要我说,这个神殿有那么多眼睛的雕刻,所以作怪的地方也一定与这个有关。在上面的祭坛时我注意到了,那些眼睛雕刻上的花纹有淡淡的颜色,光线强时就能看得出,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是红、黄、绿、黑,可惜我刚才没往这方面联想,这回就算你抛砖引玉了。”

“确定吗?”花想容好奇的看看高闯,没想到这个外表粗鲁的男人也有那么细致、聪明的时候。其实高闯是从迷雾林就开始见到这只眼睛,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一直有这只眼睛反复出现,他看啊看的,慢慢把各种细节都记住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眼睛会找上他,但该利用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客气。

“我去看看。”光军说了一句,就跑到上面去了。

“我想应该是这个顺序。因为从人的心理角度讲,红色是危险的,所以一般人们先不会去开红门。” 花想容道:“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的机关可能不是一个人设计的,因为风格不同。设计这一关的人显然比较爱开玩笑,虽然也有危险,但愚弄人的成份多些。”

“你们这些书呆子毛病是多,到哪都不忘了掉书袋。”高闯逗花想容道,“如果那具骸骨抱的不是那个安南人,而是抱你,我看你还会不会在这儿高谈阔论。我打开的那个门也许是机关坏了,里面的老兄没扑上我,这才摔成了粉末。”高闯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骨粉,心想这确实也摔得太彻底了。

“如果是扑上你,你也不会被吓死,你这人还是有点胆色的。再说,你也挺聪明啊,我一说,你就知道这门是怎么打开了。”

“别捧我,就算你把我夸成一朵花,我也照样鄙视你。”高闯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我想,你们这些搞金融的,每天接触银行,一定会对保险柜感到特别亲切,所以你一说,我也觉得这个地方设计得就像保险柜。”

老铁在一边好奇的看他们唇枪舌剑,也不懂“金绒”是个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而这时,光军下来报告道:“大哥记的没错。顺序是红、黄、绿、黑。”

“那就上吧!”高闯一挥手,四个人同时去把门推上。这些重量在他和光军的手里不在话下,老铁加把劲也能关上,可惜那石门对花想容而言实在太沉重了,她哼哧了半天也没推动半分。

“容书记官,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浪费粮食的人,就是说您这样的人吧。”高闯一边推上门,一边对花想容说,“不是我批评您,适当情况下请您稍微锻炼一下身体,就当减肥也好。”最后一句话,他是凑到花想容耳边说的。

老铁还没什么,光军忍不住笑了一声。花想容再度白眼飞刀侍候,“没有我,你们都过不了这个关,可见智慧才是关键。哼!”

高闯因为找到开关之法,心情愉快,也不争辩,先去拉红门,“这是拉几下来着。”

“四。”三个人同时回答。

高闯仔细感觉着手下,当听到第四声咔的时候就停止。接着去开黄门,七下;绿门,两下;黑门,三下。他琢磨着,顺序应该不会错,假如不能打开密道,那么反向再来一遍就行了,因为眼睛的雕刻只是一只,分不清左右。

等了有十几秒,石洞内没有动静,可正当高闯想要反着来一遍的时候,地面突然摇晃了起来,吓得四个人立即拿起东西,退回到楼梯处。就见地面像一张不怀好意的巨口一样,慢慢在他们面前裂开一条洞口,在一块沉重的石板下,是一条深深的密道。

高闯拿过地上的荧光棒,先扔下去探了探路,见这条密道是直上直下的,向地下延伸了很长一段路,岩壁上镶嵌着石梯,摸起来滑不溜手,很不容易下去,而且从距离上判断,他们已经进入山腹之中,应该算石人的胃部了。

从这里下去是很危险的,不只是不好爬的问题。假如戈拉派人在那里当阻击手,他们这些人挂在岩壁上的时候就相当于活靶子。

第二卷 占城篇之秘密神殿 第三十八章 脚印

“把这个安南人和我背对背绑上,我先下。”高闯想了想,然后对光军和老铁说,“绳子的这一端就绑在石门上,你们腾下手来,一边一个,万一有人跑到我下边,直接拿飞天喷筒招呼他们,别客气。容书记官,你来拿着手电。”

他的手电是探险专用,体积虽然不大,但是有三档可调节光,最强的一档雪亮雪亮,特制的镍铬电池省电耐用。从密道的上方照下去,道口的最下方也看得清清楚楚。本来他觉得这个东西对于古代而言也算电器用品,实在太超前了,没打算拿来用,可现在也顾不得了。

安南人刚才被吓得屎尿齐流,此刻身上臭气熏天,熏得高闯差点晕倒,有心想冒死自己下去,也不背着这又臭又重的活盾牌,但终究没有拗过其他人,后背上挂着这最后一个安南俘虏,慢慢下到了密道的下方去。

石梯湿滑,只起到了帮他平衡和担上一点重量的作用,他的自重和活盾牌的份量全靠他攀爬绳梯的双手,讨厌的是,活盾牌一边抽搐,一边哭泣,人看着虽然瘦,却死沉死沉的,这无形中又加大了他滑到地面的难度。

他转身和低头都不易办到,只是仰头看着光军和老铁的信号,见他们神色虽然紧张,却没有示意有敌人出现,于是安心向下。花想容的手电光线配合着他的下降而移动,既没有照到他的脸上,又能让他看到岩壁上的石梯情况。高闯心想这个人还行,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虽然力量太差,但胜在脑子清醒,也不会大喊大叫着让人心烦。

大约爬了五分钟,高闯安全落地。脚下才一站稳,他就急忙先把安南人从背上狠狠地甩了下去,然后向上一招手,让花想容把手电扔了下来,观察了一下秘道内的情况。

这里是一条七扭八歪的狭窄长廊,缓缓向下倾斜着,前面不知道通向了哪里,两侧的石壁上仍然刻着无数的眼睛,摸一下,会感到岩壁有些潮湿,似乎山体与水气相接,往前走几步,还能听见隆隆的声音,再仔细感受,似乎那声音震得岩壁也极轻微地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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