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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有江湖(185)

“我的天哪,你又流血了。”来不及穿好衣服,虫虫从花四海身下爬出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药呢?药呢?我帮你止血。”

花四海翻身坐起,高涨的欲望还没有平息,因为上身完全赤裸,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得背转身子,挥手阻止虫虫的举动,以魔气再度冻出伤口。

他知道因为他伤在自己的冰魔刀下,伤口是不容易愈合的,这两天表面上的好转,是因为他怕虫虫担心,每天在她为自己上药前,都以魔气提前做点手脚。

但没想到的事,她小小的引诱,就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结果导致伤口完全迸裂。

“你怎么样?”她眼泪汪汪,看得他心疼,比伤处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后他离开,她会哭成什么样子?

“没事了。”他看了看她,从来没发觉她是这样美丽,令他的目光不忍离开,“穿好衣服。”

虫虫这才发现她的袍子还是敞开的,于是胡乱掩好,想跑过来要看他的伤,却被他阻止。她以为他是怕再被挑起欲火才远离他,不敢坚持,心一个劲的抽痛,后悔得不得了。

她急个什么劲呢?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于一时呢,如果害他再重伤,伤口因此感染可怎么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缘,她是想和他天长地久,日子还那么多呢。不急,不急着吃掉他!她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阻止色羊扑狼的行动,却没有算计到他快要“愈合”的伤处。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因尴尬而绷紧、暧昧。

花四海本不想回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虫虫,正好虫虫也看向他这边。

四目相对,看着虫虫的嘴唇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略有红肿,眼睛湿润,花四海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带在身边。

他是魔,本来在世人眼中就是恶徒,那么何不抢了她去?就算整个仙道与他为敌又如何?他只要她呆在身边,让他的心妥帖安宁。

可是,不行。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里,因为他是真的爱她,他要她平安。

何况,他连自己为什么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假如当他回忆起前尘往事的时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时候,假如那是个可怕的结果,难道他要她一起承担吗?

不行,一切,还是由他自己来吧。

离开她,她会伤心的,可是总比送了命强,总比伤更大的心强。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断了吧!

想到这儿,他逼迫自己心下刚硬,不再看她。

而虫虫,以为这男人不过是因为刚才和她做爱不成功而尴尬,也不敢上前去问。只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阴影里。

她有不安,所以哄着自己开心,想着待在他的影子里也好,和拥抱他是一样的。她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分离就要来临。

第82章 后会有期

花四海本想悄悄离去的。

从来,他的离开都是没有眷恋的,可是对虫虫,他忽然很怕会不舍、会纠缠、会不能狠决。

昨夜那番火热的缠绵虽然及时停止了,却让他对自己再没有信心。

对虫虫,他是没办法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忍耐着腹部的剧痛,他施法设置了一个魔障,把虫虫围在其中。他虽然离开,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醒过来就能保护自己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过这场伤病,法力又提高很多,似乎她体内真气有着无限的能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但不管能斩妖除魔的却邪双剑多么厉害,也不管虫虫多么精灵百变,始终,他不能在她睡着时安心离开,必须对她多加一层保护,他的心里才安稳。

不过他没料到,他无意间的耽误,虫虫却从睡梦中醒了。

对上他深黑色眼眸的瞬间,虫虫脸红得上初升的朝阳,非常希望有一副墨镜可以戴,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渴望。

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稳稳的背向阳光站在她面前,神衹一样威严。

真想拥抱着他啊!虫虫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她色,而是想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沼泽的清晨总有些微凉,前几天,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一放开,她就会觉得冷。他的性格是冷漠的,他的魔功也是冰的,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温暖安全,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是舒服得想睡。

可是“睡”?

虫虫慌忙低头,几个小时前的回忆让她对这个字产生了新的联想,生怕被花四海看出来,连忙转移心思到了周围的环境上。感觉今天早晨好像不太冷,连风也没有,而且虽然远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被他抱着一样,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吧。

下意识的看一下他的伤处,见他腰间以白色布条妥帖的缠着,不禁有些汗颜。

昨夜差点擦枪走火的热烈后,他一直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害她不敢上前去帮他包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中,仿佛看见他离开,冷冷的一句话也没留下,她哭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看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泪痕,眼神中的温柔可以化出水来。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实的发生。

“本王要走了,后会有期。”花四海突然说,声音在沼泽的淡淡雾气中清冷的响起。

一瞬间,虫虫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声音太冷漠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她耳朵里总有诱惑的意味,绝不是这个没有一点感情温度的声音。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阳光骤然刺入了她的双目,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再为她遮挡日光,忽然转身离开了。

虫虫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跳起来想追上去,结果却“咚”的一下撞到无形的魔障壁上,给弹得坐了回去。

听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就看到她敞开的衣领中露出那个被她当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的半个水心绊,心中一动。

如果要割舍她,应该把水心绊拿回来,否则她每夜在他耳边呢喃,他的心又怎么放得下?而这东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不能送给她。

只好——拿回来。

“干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来,虫虫以为他来带自己一起走,半赌气半撒娇的责备,坐在草地上不动。

没想到他一言不发,走到来伸手到她的前胸。

虫虫骇住了,不明白这隐忍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色了,难道因为昨夜的事完全转性了吗?正发愣,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水心绊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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