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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今天又打脸了(121)+番外

作者: 槐陌 阅读记录

是他给阿九画的……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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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第62章 兰萍县,阮家人(38)

难堪已经不足以形容阿九此刻的感受,他无话可说,又不能干站着,怎么办?

打吧。

说打就打。

阿九原本的伪装是个窃取了无寿阁秘籍的叛阁之人,在阁中地位不高,因此武功平平无奇就可,平时柔柔弱弱就行。最好是看着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方便最终跟着唐少棠混进霓裳楼。

奈何阮阁主活了二十多年,阅历与经历却十分局限,既没见过几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更从未向人低头服过软。因此哪怕他自以为已经做足了表面功夫,在旁人眼里仍然是个不好惹的硬茬。

旁人这么以为,一直与他走的很近的唐少棠又会怎么想?

反正是不太可能傻到去相信他的无助又无害。

既然事已至此,处处遮遮掩掩避免在唐少棠面前暴露武功已经毫无意义,不如反其道而行。

而阿九先发制人,唐少棠只得应战,两人立于危墙之上频频过招,未分胜负,只苦了阮府经久失修的墙檐,因他二人的交手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考验。

……

“半夜三更的,我道是谁在拆我家的房子,原来是两位小兄弟。”

阮成济明明拄着拐杖,走起路来却不瘸也不拐,几乎是快步如飞地走向二人。仿佛他一夜未眠,就是为了赶上来劝这场架。

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几个时辰前他得知真相,整个人神情恍惚。之后便滴水未进,范铭送来的晚饭自然也搁置在旁。如此夜不能寐地枯坐了好几个时辰,心情稍作平复,方才打算找知情人说上几句。

哪知他出了地下密室,遍寻整个阮府,竟连一个大活人都没找见。

这深更半夜的,原来没有一个人乖乖在房里休息。范铭不在,知之甚多的年轻人不在,极俊秀的小伙子不在,连那个气鼓鼓的小姑娘也不见了。

阮成济在自己府上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这才遇上了在大门口切磋武艺的二人。

没错,是切磋武艺,不是生死搏杀。

阮成济虽然自己不会武功,但他过世的妻子是位英姿飒爽的江湖女子,他跟着夫人见多了世面,多少分得清打闹与搏杀的区别。

是的,他现在甚至不认为他们在切磋,说切磋还是客气的,这根本就是打闹!

一个一味闪躲退避,手上的剑仿佛是摆设,根本不曾真的动手。

一个专挑砖瓦物件使劲儿地砸,霹雳啪嗒动静闹出不小,就是不见他砸到人。

再这么任由两人闹下去,恐怕阮府本就破烂的房子一夜之间就得彻底塌方,归尘归土。

“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先停一停,拨冗与我这老人家说说话。”

“好啊。”

阿九求之不得,轻飘飘地翻身下了屋顶。

他与唐少棠势必会有一战,但不是今日。

唐少棠见阿九“临阵脱逃”也并未追击。他今夜质问,求的是个明确的结果,只要阿九没有亲口正面承认,他就愿意相信尚有回旋的余地。

因此等阿九再度回望时,房檐上已经没了唐少棠的身影。

这场没有结果的正面试探,就在阮成济的“打扰”以及二人各自的心烦意乱中暂时揭过。

月色朦胧,廊道凄凄。阿九跟着阮成济走过长长的环廊来到一处幽静的书斋。屋门的铜锁已经生了锈,斑驳的锈迹像是陈年的血,经受时光洗礼后依旧猩红得刺目。老人家放下拐杖,摸摸索索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

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老人轻咳了两声,不以为意。他径自走向早已空空如也的书架,从角落寻出一个木盒,用衣袖轻轻擦拭后方才打开——这是一个棋盘匣。

他复又从中取出棋盘、棋子,小心翼翼地一一摆放在木桌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珍重与怀念。

他示意阿九落座,问:“小兄弟,你可会下棋?”

阿九目光落在棋盘上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回答:“略知一二。”

阮成济欣慰地点点头,招呼道:“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一局。”

一老一少谁都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对弈了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直到进入终盘,胜负将分,阮成济方才出言打破了沉默。

“我儿单名一个灵字,出生时体弱多病,常要卧床服极苦的药汤。家内不忍,求助于周易卜算之术。听算命师傅说,灵儿他是命里缺木,只有补了缺,才能消灾解惑。于是便将他的名字改为木灵,棂。望他余生平安。”

阮成济回忆往事点滴,摇头喟叹:“现在想来,所谓卜算之处,不足信也。”他举棋的同时细细端详着阿九,又道,“我儿若是尚在人世,应是比你虚长几岁,堪堪将要迈入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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