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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今天又打脸了(150)+番外

作者: 槐陌 阅读记录

他挑衅般地向前抓了一把粉末,摊手轻轻吹散。

他在原地嗅了嗅,蹙眉道:“我听说霓裳楼的楼主历来花容月貌,风华绝代,并未有过覆面的传统,想来你也不至于突然因为长得太美太丑太寻常而不敢见人,整日在家中也戴着个面具过活。那便只可能是为了掩藏身份了。就这么怕被身边人认出来吗?婵姨?”

楼主:“……”

阮棂久:“你身上落花意的味道这么重,我还能认错?”

楼主取下黄金面具,随手弃了,嫣然笑道:“我倒是小看了你这无寿阁的鬼煞,鼻子竟比狗还灵。”

阮棂久转眸想了想,问:“你才是楼主,那当时请我比酒的人是谁?”

婵姨轻笑:“怎么,阿九公子非但对我的徒儿颇有兴趣,对我幕僚也是如此念念不忘么?”

阮棂久耸耸肩:“幕僚?哦,看来还是你的幕僚比较了解我。只是……她为何没对你说实话?”

婵姨不以为意:“她不会欺瞒我,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话音未落,她已变换了怀抱琵琶的姿势,由竖弹转为倾身倒弹,乐声铮铮,激荡心神,殿堂楼宇也为之震颤。

阮棂久踏墙而上,避过饱含杀气的攻势。

婵姨抓住他绕过殿柱的一刹那,并指插入弦槽勾出一弦。长弦破风而出,柔韧的丝弦绷得笔直,锋利无双地击穿石柱,直取阮棂久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阮棂久拧足旋身堪堪避过,一缕长发扫过冷光森寒的琴弦时被生生割断,悄无声息地落向地面。

阮棂久绕过殿柱,探出头来。

“动怒了?她以前骗过你?”

他一个翻身跃上牢牢钉在殿柱上的琴弦,说:“也是,会用落花意这种邪门的玩意儿让人俯首称臣……”他话锋一转,“就这么怕别人离你而去?”

婵姨眸底涌起逼人的杀意,猛然撤肘抽回钉在柱子上的丝弦,蓄力一甩,本就柔韧的丝弦绕向下坠阮棂久,眼看就要缠上他白皙的脖颈将之生生绞断。

哪料阮棂久以手撑地,后仰的同时顺势伸手,朝着丝弦曲指一弹。

嗡。

威压极盛的霸道内力顺着丝弦传递而至,婵姨执弦的手指顷刻向外折断,五脏六腑遭受重创,鲜血染红了衣襟。

阮棂久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弯腰拾起被丢弃在旁的黄金面具,在手上把玩了片刻,问:“你看起来不会剑术,怎么会是唐少棠的师父?”

未待他直起身,凌厉一击已从侧方袭来。阮棂久手持面具侧身格挡,丝弦如刀瞬间刮去一层薄如蝉翼的金箔。

金箔落下的一瞬,同时蒙了两人的眼。

阮棂久睫羽微动,瞬息松开持着面具的手,冰凉的指尖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婵姨的脖颈。

金箔着地,婵姨面色青黑地对上阮棂久含笑的双目。

她认得,这是无寿阁的点墨。

胜负已分。

阮棂久目视着面无血色婵姨,道:“放心,本阁主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的命,有人买了。”

门外,脚步声匆匆而至。

有人右手持剑,向门内人深深作了一个长揖。

“老朽多谢阁主践行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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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场面逼死我。

头都要秃了。

然而还没完。

——

第75章 归处不是家(13)

阮棂久摆了摆手与蓑衣翁擦肩而过,不再过问他对婵姨的处置,径直踏出了大殿。

他方才跨过大殿的门槛,人就僵在了半路。

他眼前的不是雪地,而是尸横遍野的惨状。

阮棂久:“……”

他抓住身边十文的肩膀,问:“人都杀了?没人知难而退?”

他记得自己给十文下的命令很明确,谁动手就打回去,谁下杀手就还以杀手,并不是不问老少直接灭人满门啊。

十文被抓的吃痛,委屈地直摇头:“不是我动的手。”

阮棂久这才松开手,问:“蓑衣翁的人?”

十文奋力点头,指着殿内的蓑衣翁,摊开两手,张开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扯:

“他杀的人最多。我数不过来。”

阮棂久愣了愣,又问:“蓑衣翁亲自动的手?”

怎样的仇深似海,要拿百余人的血来洗?

阮棂久:“有你见过的人吗?”

唐少棠应该尚在昏迷之中吧。

十文斩钉截铁道:“没有。”

大门在他们背后轰然合上,想必是蓑衣翁不希望被人打扰。

阮棂久眉头紧蹙,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迟疑了片刻,终于摇了摇头,向十文仔仔细细交代了几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

天地苍茫,一抹单薄的血影穿梭期间,渺小而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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