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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僧谈之青城(12)+番外

下颌被用力掰着,看不见兄长面目,只有凌乱热气吹拂耳边。

那腿间手掌还在摩挲,靖公子仍在垂死挣扎,却听见一声讥笑:“你这一处,倒是诚实得多。”

那娇嫩物件已经硬了,撸捋几下,手里就一片湿糯。

靖公子羞愤欲死,却被迫和那恶徒贴着面,耳边响起喑哑声音:“说来,季慕娘也算是你未过门的娘子,莫怪……你如斯紧张了。”

这件事……那是许久以前,他和慕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方家长便定下一门亲事。也是因此,他才不忍见慕娘受辱,生不如死。

靖公子胸中急喘,两腮酡红,已要到极处。耳后热气不断呼来,下手越发狠厉,一阵轻颤之后,便闻一股腥气,是少年独有的芬芳。

这一遭,如在极苦与极乐之间游走,泻了初精后,靖公子缓了许久,却又被擒住下颌,扭至身后。

近在咫尺,好似……好似就要贴上那双薄唇,未料却听到他说:“十日后,便是孤和季慕娘的成婚大典,切莫忘了。”

靖公子闻言,失魂落魄地唤了一声“阿兄”。

城主看着他,顷刻,道:“我从没把你当过兄弟。”遂起身而去。

十日后,典礼上,季慕娘刺杀城主未果,被投于兽林之中,尸骨无存。

第14章

因有毅公子叛乱的前事,城主疑神疑鬼,隔三岔五便有人拖到菜市口处决,那些人之中亦不乏三朝元老,更甚的是,城主好折磨人,施以酷刑时都要群臣一同观之,以儆效尤。

在城主眼中,他人性命不过草芥。

经年累月,此情不见好转,反是变本加厉——

西苑高墙内,时有不时传出几声咳。

窗侧,靖公子又伏案抄经。

转眼几年又逝,公子逐渐褪去少年时的稚嫩青涩,长相越发清俊秀美,虽不若其兄容色那般惊为天人,但其性温婉风雅,如若美玉,着人见了过目不忘,而真要说公子不同于他人之处,自然是那白皙雪肤,连城主亦曾看着他,半真半假道:“欺霜胜雪……好肤色。”

“咳……咳……”

近阵子,靖公子陈疴又犯。他年少时身子就时好时坏,可也许久不曾这样虚过。任是怎么调养,也不见起色。

“公子!”下人端着药进来,见公子起了,慌忙过去扶着他,“公子,您身子未好,这些经书还是先放放。”

靖公子也知道下人难做,依言喝药卧下。小奴将书简收起,靖公子看看那一架子经文,道:“明日,便差人把这些都烧了罢。”

就算他日日抄经念佛,也渡不了那些死去的人。

“公子别想这么多,好好养身子方是正经……若不然,城主是会怪罪的。”小奴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好似有一柄刀刃架在脖子上。

公子久病不愈,因着此事,城主不知斩了多少人的脑袋,前些天,还发布诏令广纳贤士,说是只要能治好靖公子,便加官封爵。

这些事,确实令人费解。

人人皆知,城主无子,也不知是何故,虽后宫美人无数,却无一人传出动静。以城主多疑的性子,靖公子必当是他心头大患,加之公子名声极好,颇具人心,城主自当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他人就猜,城主若不是念在旧情,多半是因当年夫人的一命之恩。

下人道:“听闻郑国有一神医,城主早早就派人去请了,现在到了驿站,城主亲自出外相迎,公子且再忍忍,过会儿便到了。”

靖公子看着微弱灯火,神情疲惫。

阿兄既然不曾将他视作手足,他若是死了,也该是……正中下怀才是。

他自认愚钝,实实在在看不清兄长所为。

小奴知道公子烦闷,在他身边宽慰一二,见人阖目,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过来为他掖了掖褥子。

他动作忽而一滞:“……公子?”

夜半,三更。

靖公子醒来,屋中不知为何冻得很,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来人”,却不见半个人影。

奇怪……

公子起身,披上外袍,执起灯。灯中的油已经见底,芯也烧到了末端。

靖公子踏出厢房,举目四顾。这偌大的院子里,竟没有一个守夜的下人。虽公子势弱人微言轻,那些下人也断不敢如此怠慢。

夜里这般寂静,邪风习习,此等景象先前亦不曾有过。

公子紧了紧衣服,由长廊走下。

这条路白天也走过无数回,没想到晚上却阴阴测测。也不知是否公子多心,耳边隐约听到哀哀凄凄的哭声,又似乎只是风吹的声音。

……慢!

靖公子侧耳闻之,便听见了那“嚯”“嚯”的声响——就像是屠夫磨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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