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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256)

老文远侯被儿子逼得节节败退,侯夫人也是心急,三番五次劝他上书告老,将爵位让给儿子。老文远侯一直未曾答应,心里也是憋屈的很,看见皇上广选采女,视线就瞄到了艳压群芳的庶长女身上,竟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送进去。

侯夫人直等赵碧萱中选以后才收到消息,气得差点晕倒,但圣旨已下不可转圜,只得认了。头一年她还担心赵碧萱得宠后会帮着妾室打压正室,见她一去就已失宠,高兴的跟什么似得。然而仅一年时间,那丫头片子竟就复起了,还获封慧怡贵妃,代为统辖六宫,晋位的速度比得道飞升还快。

眼见着皇上宠完她和二皇子又来重用赵家,让儿子借着机会平步青云,侯夫人就是心里再难受,也只能默默忍了,还三番四次的教导膝下几个儿女,让他们对赵碧萱的生母方氏敬着点,也莫与赵继东起争执。

好啊,三妻四妾,嫡子庶子,封建制度下产生的畸形家庭就是好,整个儿就是安放在乱石上的亭台楼阁,只需抽掉其中一块就会导致完全崩塌。要让爱人与赵碧萱一系反目,于周允晟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他原想冷淡了赵碧萱,让后宫那些女人慢慢折腾她,为此还悄然放话下去,让曾经的他安排在赵碧萱身边的人脉不用再护着她。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不但要宠,还要宠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连祖宗规矩都能为了她违背或是废除。用指腹抹了抹微翘的唇角,他信步来到凤仪宫。

“皇上您说什么?”赵碧萱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摔了,表情惊讶万分。

“朕想立你为后,然母后说你出身不够,予以否决。朕想着干脆将你母亲提为平妻,如此你便是正经的文远侯府嫡女,谁敢说你配不上朕。”周允晟接过茶杯慢悠悠的吹了口气。

“皇上,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大齐国有平妻一说,但都是不懂礼仪教化的商贾之家才会这么干,世家大族并不提倡,还对此颇为诟病。

“你也觉得不妥?那让侯夫人将你记为嫡女也好。”周允晟慵懒的笑了笑。

不!赵碧萱差点尖叫出声。她别了心上人进宫伺候晟帝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母亲弟弟在文远侯府能有一席之地?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放弃?斟酌了老半天,她委婉的述说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并表示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记名是虚的,终究比正经嫡女差了一层,倒不如直接将你母亲提为平妻。规矩是什么?在这大齐,朕说得话就是规矩。拿纸笔来,朕这就下旨。”周允晟朗声说道。

赵碧萱忙命人备齐文房四宝,亲眼看着他写了圣旨盖了印玺,遣人送出宫,这才一番温柔小意的讨好,还破天荒的让他留宿。

一张圣旨换一个晚上,把自己弄得像是个廉价的妓子。周允晟心内嗤笑,面上却露出颇为遗憾的神情,推说政务太忙,下次再来。皇上刚提了自己母亲为侯夫人,还给了个一品诰命,从此与赵玄的母亲平起平坐,地位相当,赵碧萱自然不会怀疑他的情义,捏着手帕站在宫门口,摆出依依不舍的做派,等他消失在拐角,立刻抚着鬓角志得意满的笑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入宫也未必那般糟糕。之前因着她得宠,赵玄却占了天大的便宜,从籍籍无名的白身一跃成为新晋的虞国公,她面上欢欣鼓舞,内里却并不好受。凭什么她的恩宠福及的不是她正经的家人,而是从小欺辱他们母子的李氏(文远侯夫人)一脉?他们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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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连同诰命朝服送到文远侯府时,老文远侯和妾室自是欣喜若狂,侯夫人却生生气晕过去,唬得一双幼子幼女差点哭出来,唯一没有反应的便是赵玄,打点了传旨的太监便去校场练武,似是毫不在乎。

“贱人,定是她在皇上跟前吹了什么邪风,竟让皇上连礼教都不顾了,将一个破落户提拔为堂堂侯府平妻。这下好了,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怎还有脸出门走动!”李氏半靠在床头呜呜痛哭。

年方15的嫡次女赵欣然忙搂着她安慰,末了阴沉一笑,“母亲,您看我长相如何?”

李氏似想到什么,擦干眼泪定定看过去,心中暗赞:女儿肤白胜雪、唇红如火、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又亮又媚,虽比不得赵碧萱的倾城之貌,却也算万里挑一了。

“你是想?”李氏神色犹疑不定。

“她能入宫承宠,为何我不能?都是枕头风,她吹我也吹。今日她能央着皇上提那贱人为平妻,焉知往后会不会撺掇着皇上把文远侯的爵位赐给赵继东?我们若是不早做准备,擎等着认栽吧。”赵欣然咬着牙根低语。

“爵位是旭儿的,她竟然也敢觊觎!好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李氏暴跳如雷,仿佛文远侯的爵位果真被抢走了一般。嫡长子已是虞国公,这爵位自然该是嫡幼子的,怎么轮也轮不上一个妾室生的庶子。

李氏与女儿略一合计,便起了分走赵碧萱宠爱的心思,只苦于没有机会接触皇上。以往一年一次的选秀,因为赵碧萱的得宠早就废除了,皇上的后宫已经两年未入新人,想挤进去怕是不容易。

赵家人都是些什么心态周允晟了若指掌,没过几天又赐给慧怡贵妃一个恩宠,说是要陪她回去省亲,为防后宫闹腾,便也准了另外几名高位嫔妃。

省亲当日,从宫门到赵家的几条大街被京畿卫层层封锁,老百姓想瞧个热闹都不成,只远远听见銮驾走过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莫不感慨慧怡贵妃得宠,恐是位天仙儿一般的人物。

到得文远侯府,周允晟接见过一干人等,见时辰还早,便在赵碧萱的带领下去参观她幼时居住的香闺。赵碧萱自小不受李氏待见,住的地方简陋破败,很是寒碜。但自她得宠,小院在老文远侯的吩咐下经过几次修整扩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谈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清新雅致别有意趣。看见与往昔迥然不同的香闺,赵碧萱心内更添几分怨恨酸楚,竟是丝毫也不领情。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去寻你母亲说说话,朕在你屋里小睡片刻。”周允晟看出赵碧萱的心不在焉,大方的甩了甩袖子。

赵碧萱求之不得,谢了恩便匆匆去寻方氏。她需得交代方氏如何为弟弟谋取最大的利益。如今赵玄凭借她的恩宠已然位极人臣,弟弟却还是一介白身。他得了虞国公的爵位,这文远侯的爵位总该轮到弟弟了吧?堂堂慧怡贵妃的亲弟弟,怎么能处处被人压过一头。

见她步履湍急,周允晟摇头嗤笑,遣走太监宫女后在靠窗的软榻边躺下,随便拿起一本游记翻看。香炉内燃着苏合香,味道越来越甜腻,闻得久了竟让人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似乎总憋着一股劲儿无处使唤。周允晟扔掉游记,扶额笑了。李氏和赵欣然的反应还真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他脱掉外衫,扯开衣襟,又把发冠取下,这才高喊道,“来人,给朕端杯凉茶。”

一名少女捧着茶盘袅娜多姿的走进来,跪到榻边时微微仰头,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孔。她试图从晟帝脸上辨识出惊艳的神色,却先把自己给惊艳到了。眼前的男子足有七尺三寸,不但身形颀长如竹如松,一张玉面更似灼灼春华,淼淼秋水,俊美的宛若九天神祗。他一头黑色青丝披散在两肩,衣襟大敞着,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再往下还能窥见些许排列紧致而又线条优美的腹肌,一只脚垂在榻边,一只脚曲起踩在榻沿,漆黑深邃的眼眸因为情动而浮出一层潋滟波光,其慵懒而又洒脱的姿态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赵欣然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只对视的短短一瞬间就憋得脸色通红,连忙狼狈的低下头掩饰窘态。赵碧萱伺候的竟是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她何德何能!?名为嫉妒的情绪占据了赵欣然的大脑,听见帝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她略一咬牙便解开腰带,往榻上爬。这种情香燃烧过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受它所控的人会得到无上快感,并且出现记忆模糊的症状。

如此,她只在事后摆出痛不欲生的姿态就成了。为了新晋虞国公的颜面,皇上必会纳了她。

她想得很美,却没料还未上榻就被帝王踹了下来,哑声命令,“来人,将她拖下去,唤赵玄过来!”

几名侍卫忙把人带走,并火急火燎的去找虞国公。

赵玄得令后匆匆赶到,甫一打开房门,就见帝王斜倚在软榻上,冲他勾手指,原本满是威仪的眼里遍布水汽,缓缓氤氲散开时竟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令人目眩神迷。赵玄呼吸一窒,立即走过去跪拜,脸庞却正对着帝王摆放在软榻上没穿鞋袜的一双脚,其优美的形状、粉嫩的脚趾、隐藏在玉色肌肤下微微泛着淡青色泽的血管,都似最精致奢华的艺术品,叫人直想握在手中赏玩。

视线紧紧缠绕在这双玉足上,赵玄哑声开口,“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让你来灭火,否则我作甚故意沾染这一身催情香?周允晟双目赤红的暗忖,伸手拽住他衣襟,将他拉上软榻,压在身下重重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