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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276)

“母亲无需担忧,此事必不会连累虞国公府。您先回去,我有事要办。”赵玄简单解释一句就打马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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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赵碧萱被两名内侍反剪双手扣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团帕子。

周允晟正一封一封翻看钱芳菲交上来的书信。两人六七岁结识,十一二岁便开了情窦,最初几年的书信写得中规中矩,甜蜜温馨,后面越写越露骨,尤其两人在冷宫中偷情的那一年,每一封书信似乎都能闻见男女合欢的气味。更有赵碧萱送去的肚兜、罗袜等令人浮想联翩的贴身衣物,怕是被齐瑾瑜藏在怀里,夜夜拿出来反复嗅闻。

想到那场景,周允晟摇头嗤笑,用毛笔将桌上的物证拂落,又把厚厚一沓信件扔到赵碧萱脚边,沉声下令,“放了她。”

两名内侍高声应诺,退后几步。

赵碧萱取掉嘴里的手帕,哀泣道,“皇上,臣妾错了,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日后臣妾必定忘了恭亲王,好好伺候您!”

周允晟噗的一声笑了,摇头叹息,“赵碧萱,实话告诉你,你与齐瑾瑜那些烂事,朕一早就知道。每当朕看见你的时候,你猜朕是什么感觉?”

赵碧萱傻眼了,这才明白晟帝为何会忽然冷落她和二皇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引而不发罢了。她不想听他后面那些话,因为必定会非常伤人。当她以为自己能与这人重新开始时,他却早就厌弃了她,甚至安排了今天的一切。他毁了齐瑾瑜,同时也让她身败名裂。

赵碧萱全都想明白了,一边摇头一边艰难的往后爬。

周允晟大步离开凤仪宫,冷声道,“赵碧萱,朕每次看见你就恶心的想吐。既然你如此喜欢齐瑾瑜,朕便成全你们。”

翌日,慧怡贵妃和太后双双得了急症。太后命大救了回来,下半身却瘫痪了,慧怡贵妃福薄,第二天薨逝,死后不赐谥号,不享供奉,只用一张凉席裹了葬在京郊,连个正经的墓碑都没有。恭亲王犯上作乱被革除爵位贬为庶人,因那处未得到及时医治,有些化脓,许是要在床上躺很久。赵玄亲自前往恭亲王府颁布了夺爵圣旨,使人把半死不活的齐瑾瑜抬到燕尾胡同的一所破败民居内,同时入住的还有晟帝赐下的一名女奴。

那女奴披着连帽大氅,看不见长相,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赵玄一走,民居内就响起摔打茶盏的声音,更有婴儿和妇女接连不断的啼哭。朝臣们见皇上悄无声息的处理了此事,并未滥杀无辜,也未迁怒旁人,越发觉得皇上仁厚。

世人都知道为了爵位的事,虞国公早就跟慧怡贵妃划清了界限,太后联合朝臣拱立二皇子为储君时,素来不在朝堂上发言的虞国公还曾强烈表示过反对,言之凿凿的说二皇子非长非嫡,不堪大任。也因此,慧怡贵妃的事并未牵连到虞国公府,反倒是文远侯,临到老还晚节不保,被皇上随便按了个罪名捋夺爵位,连家产也全都抄没了。

封府那天,老文远侯不顾脸面,追着方氏往死里打。若非她教出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他如何会有今天?打完了,他竟又想起被自己赶出家门的李氏,腆着脸跑去求助。李氏顾忌脸面和名声,放了他入内,待晚上赵玄回来,却又被毫不留情的撵出去,扬言他要是再敢来,直接命人打断双腿。

老文远侯本想用孝道辖制他,被赵玄一句话给堵住了,“若是你觉得我不孝,只管去衙门里告我,看看圣上如何裁决。”

老文远侯哪里有脸去晟帝面前讨说法?便是在街上遇见个面熟的勋贵,也要低着脑袋往墙根里缩,恨不能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才好。他抹了把脸,一瘸一拐的走了,想起权势滔天的嫡子,又想起身败名裂的庶女,顿时悔不当初。

齐瑾瑜从剧痛中醒来的时候恭亲王府已经被京畿卫包围,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当即就陷入疯魔,捶着床沿声嘶力竭的呐喊。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与其苟延残喘,不若死了痛快,好几次都往侍卫的刀刃上撞,均被及时避开。

寻死不成,齐瑾瑜唯有自残,后来看见被晟帝送来的赵碧萱,又觉得自己会有今天全是这贱人的错。若她不勾引自己,自己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恭亲王,如何会沦落到这等地步。于是他开始变着法儿的折磨赵碧萱。

如是过了几个月,家里慢慢捉襟见肘,为了弄几个银钱度日,也为了治好化脓的伤口,齐瑾瑜把常常在自家墙根下转悠的地痞流氓引入屋内,谈拢捡钱后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赵碧萱绝望的啼哭和凄厉的尖叫从身后传来,却没能令他回头看一眼。

与此同时,关押在天牢内的钱芳菲死了,一名叫做钱途的寡妇带着许多彪壮的护院和万贯家财去了西北边塞,因有西北王照拂,没几年就成了大齐最有名的皮货商人,寻来名贵药材调理一阵后改嫁给当地一名总兵,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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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一场震动朝野的丑闻,在晟帝的从容淡定中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虽然晟帝并未禁言,但大家有志一同的抹消了当天的记忆。如是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有朝臣猛然间发现皇上子嗣稀薄,后宫空虚,连忙递折子请求广选秀女。

此人话音一落,周允晟明显感觉到赵玄投过来的目光冰冷如刀。他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用黯然的语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散朝吧。”

朝臣们见皇上佝偻着脊背离开,似有千愁万绪在周身萦绕,纷纷为他感到心疼。别看皇上平时表现的很是平静,但内心肯定不好受,那毕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宠了三年的女人。李大人真是没有眼力,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皇上果真子嗣稀薄,后宫空虚,也得等皇上缓过劲儿来再提啊!

李大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顺着墙角往外走,不慎撞上虞国公,被他冰冷的眼刀剐了一下。

“李大人走路当心点,小心摔了。”赵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大人连连赔罪,出了宫门赶紧骑马走了,到得自家门口,马忽然受了惊,将他狠狠抛下,还踩断了他右腿骨,这下非得在床上躺三五个月不可。

赵玄匆匆回到家,将几名属下招来。

“事儿办妥了吗?”

“办妥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三个月之内,他不会再上朝。”

“嗯,你给塞外递个口信,让他们动一动,我要回西北。”

“将军,您终于要回去了!属下这就去安排!”几人大喜过望,稍作商议后便陆续离开。

半月之后,朝廷忽然接到战报,说是西北的蛮族又有异动,似乎想纠集大军再次进犯。赵玄身为主帅,立即跪下请命。

周允晟看得出赵玄急于离开京城,或许是被上次选秀的事刺激了。他要走,周允晟也不多留,因为他知道这人离不开自己,早晚还是要回来。接了奏折,他提笔写了一个鲜红的“准”字,竟毫无挽留之意。赵玄跪下谢恩,眼里泛着冷光。

周允晟亲自把大军送到城门外的十里亭,眼见浩浩荡荡的队伍随着漫天烟尘消失在官道尽头,他鼻头微酸,竟有些怅然若失。事后回想,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赵玄那样的牲口,怎么可能做出“独自远走他乡”这种优柔寡断,卑微怯弱的举动。他是自毁系统,毁灭、破坏、掠夺是他的天性,就是再轮回几万次,改换几万个不同的身份,这种天性也不会消减。

于是当晚,在周允晟睡下之后,他就被几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宫,送到赵玄的马车上。为了让心上人免遭旅途颠簸之苦,赵玄极其罕见的,让人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并在车厢里铺设了厚厚的被褥和迎枕。将人抱进怀里又是爱抚又是亲吻,直折腾了一宿,赵玄才沉沉睡去。

周允晟觉得胸口很憋闷,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手脚虚软,浑身无力,明明清醒了,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舔舐唇瓣,勉强张口喊道,“水,朕要喝水。”

“水来了,慢点喝。”

很快,他就被抱入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耳畔是赵玄扮成黑衣人时惯用的沙哑嗓音。他用力咬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心里狠狠啐道:妈的,又被绑架了!

“你要把朕带到哪儿去?”他躲开水杯,一字一句质问。

“我是你男人,自然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问那么多作甚。”赵玄低笑,捏住他下颚,将一杯水硬灌进去,然后低头堵住他唇瓣,眼见心上人鼻息粗重,脸颊涨红,似是快窒息了,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你知不知道朕是大齐的皇帝?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将朕绑了,自己又能逃到哪儿去?”周允晟没想到爱人发起疯来如此不顾后果。

赵玄哈哈笑了,摸着他想睁开却总也睁不开的眼睛,一面亲吻他浓密的睫毛一面低语,“大齐皇帝现如今好好的待在宫里,你无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