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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跑路/草,谁怕谁!(65)+番外

作者: 闲默 阅读记录

云 秀脸上惊喜转成失望,听到最后,又升起层希望,看着林仙草,等她往下说,林仙草两根手指来回点着下巴,蹙着眉头,半晌才呼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这事也怪你,你该早跟我说,咱们早打算,看看,事到临头,着急了吧?这样吧,我听王爷说过,他明天还要出去一天,咱们这船泊在这里,后天启程,晚上等王爷 回来,我求求他,就说想进城逛逛,只要他肯就行,进了城,你总有办法了吧?”

“嗯!只要能下船,不用进城,我就有办法,这容易!”云秀满口答应,林仙草轻轻舒了口气笑道:“那就好,你父亲是个好人,我也敬佩的很,从昨天一路行到现 在,这两边的堤坝都是你父亲修的吧?一看就不一样,我问过王爷,说这一段堤坝,将近十年了,一点事没出过,你父亲才是真正为百姓造福的好人,我也想去祭拜 祭拜他呢,对了,你和你们姑娘的事,我想出了点头绪,你四下看看。”云秀忙转了一圈,谨慎的四下看了一遍,冲林仙草点了点头,林仙草坐到摇椅上,示意云秀 坐的近些,低低的问道:“我也没细问过你,你这仇,要怎么个报法?”云秀怔了下,呆了片刻才答道:“我父亲昨死前交待我,说黄大人不懂水,不能做河督,他 做河督是祸国殃民,说不想让他再做河督,可黄大人,早就不做河督了,宁大人……要姑娘替他明冤,要洗清冤屈,还了清白,还要,黄大人一命抵一命。”

林仙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苦笑道:“云秀,你也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事看不明白,我问你,你跟你们姑娘进京时,带了多少银子?”

“我 们进京请的蕴秀门,是五十两一天的,姑娘身子弱,不能紧赶路,到京城用了两个来月,蕴秀门就照六十天收的,加上路上雇船吃用,统共花了四千多两银子,姑娘 身上还带了二十万两银票子,准备打点用的。”云秀一五一十答的极详细,林仙草听的咽了口口水,接着问道:“你们姑娘是把宁家所有的家当带上了?”

“那怎么可能?!”云秀断然道:“宁大人的罪名里,还一样贪腐,是被抄了家的,我和姑娘是逃出来的,就带出了这么点银票子出来,那些金银古玩,笨重家什,都被抄走了。”

“宁大人肯定出身豪富。”

“那 倒不是,我父亲认识宁大人的时候,他们家也不比我们家强……”云秀的话嘎然而止,一时呆住了,林仙草长长呼了口气:“你们王爷吧,其实不怎么糊涂,他那 话,说的没错,宁大人呢,杀头抄家,重也是重了些,可真没冤枉,宁大人喊冤,肯定是觉得自己不是贪的最多的那个,要不然呢,就是觉得自己就算贪了,那也是 自己能干,从工程款里省出来的,不是民脂民膏,所以才觉得冤枉。”

“宁大人是这么说的,”云秀声音低低的道:“他说他用了一半的银子,修了比别人好的堤坝,那剩下的银子,他也才拿了一半,余一半又缴了国库,也算不得贪腐。”

“你觉得呢?”

“嗯,也有几分道理。”

“可 他修的那堤坝,是他的本事?他一个人的本事?他是用了你父亲的法子吧?”林仙草不动声色的转了方向,云秀呆了好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林仙草冷笑道:“他 提过你父亲的功劳没有?他往上面荐举过你父亲没有?他拿的那些银子,分给你父亲过没有?他是上官,又得了银子,可有了过错,顶出去杀头的是你父亲,是你父 亲替他顶了罪,你父母替他去死,他怎么对你?他把你买回来,入了奴籍,做了奴婢……嗯,我总觉得他连这点好心也没有,你身上必定有不寻常处,不然,他怎么 会留你?”

云秀脸色青灰的看着林仙草,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57、棒槌

晚上,林仙草求了秦王,林仙草提要求的时候极少,除了金子银子,她就没要过什么,再说也不过就是进城逛逛,秦王答应的干脆之极。

第二天一早,送走秦王,林仙草也不理会跳脚抱怨的小桃和小杏,将两人留在船上,只带着云秀下船上了车,在婆子、护卫的簇拥下,往不远处的城门进去。

城不大,林仙草和云秀坐在车上,慢慢悠悠、走走停停逛了一圈,也不过花了一个来时辰,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云秀选了家大堂正在讲书的大酒肆,婆子进去寻了 间听书便当又安静的雅间,林仙草和云秀进去,吩咐婆子在门外侍候着,不大会儿,菜疏点心上齐,云秀推开窗户,往外探头看了看,转头看着林仙草道:“姨娘在 这里听一回书解闷,最多一个半时辰,我就回来了。”

“嗯。”林仙草答应一声,云秀脱了外面的丝绸宽袖夹衣和裙子,叠好放到椅子上,只余下里面的一身靛蓝布衣裙,一只手撑着窗台,极利落的从窗户跳出去,转了两个弯就隐没在一排排房舍后看不见了。

林仙草从窗户前转回来,无聊的挑着些吃不饱的吃着,听着外面无聊的公案故事,果真,也就一个半时辰,云秀又从窗户外跳进来,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脸色红涨、 满头大汗,长裙边上沾着泥土草梗,鞋子上满是泥泞,冲林仙草点了点头,也顾不得说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手提壶,一手端杯,连喝了四五杯茶,才长长舒了 口气,又坐了喘均了气,才弯腰脱下鞋子扔出去,从旁边衣服包里重又取了双鞋子穿上,站起来走到屋角洗手盆前,沾了只帕子将自己上上下下仔细擦了一遍,对着 水盆抿好头发,这才回来穿好衣裙,转身仔细理好了,又站着均了一会儿气,来回赶了七八里路的狼狈就不见了,看着又是一幅气定神闲的大丫头样。

林仙草轻轻赞叹了一声问道:“你常干这事吧?”

“看姨娘说的,也不算常干。”云秀眼圈还带着红意,垂下头掸了掸衣襟道,林仙草抿了口茶,看着她笑道:“还要去哪里?要是逛好了,咱们就回去。”

“嗯,回去吧,这城里哪有什么好逛的。”云秀低声答道,林仙草站起来,走到门口吩咐了婆子,出门上车回去了。

隔了两天,这天一早,秦王就上岸忙公事去了,林仙草坐在船尾棚下,晃着摇椅,悠闲的欣赏着两岸风光,云秀捧了碟子点心过来道:“姨娘尝尝这个,我用虾茸做馅烤出来的,你尝尝好不好。”林仙草忙掂起一块尝了尝,点头夸奖道:“不错,鲜的来,落脱眉毛!”

“姨娘说话真有意思,再鲜也没听说眉毛能掉下来的。”云秀嘀咕了一句,林仙草吃完了手里的虾茸酥,拍了拍手,扫了云秀一眼笑道:“就是说鲜得很,一鲜么眉毛就乱动,动的太厉害么,就掉下来了,是那个么意思,不能穷究。”

“嗯,”云秀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取过小杌子,捧着碟子坐到林仙草旁边,叹了口气道:“姨娘,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嗯?怎么啦?你也晕船了?”林仙草又掂了块虾茸酥咬了一口笑道,云秀却没理会她的调侃,只垂着眼皮,伤感的接着说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姨娘那天说 的,都对。”林仙草举着虾茸酥的手呆了下,挑了挑眉梢,笑意盈盈的咬了口鲜香的虾茸,心情愉快的等云秀继续往下说。

“唉!”云秀失落又伤感的叹了口气:“姨娘要不说,我从来就没往这边想过,我父亲死前交待我,说宁大人是不得已,他不怪他,还说托了宁大人照应我,其 实……”云秀停住话,眼圈红了红,声音低落之极的低低道:“我这会儿才想明白,父亲说,宁大人是不得已,他不怪他,他是说不怪他,没说……不是宁大人的 错,母亲活着的时候,一直说我心眼太实,实的不透气,我还不服气,我真是……实打实的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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