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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跑路/草,谁怕谁!(71)+番外

作者: 闲默 阅读记录

林仙草得意的晃来晃去,云秀斜斜的瞥着林仙草,憋的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直到周五,每天更,有榜啊,痛苦,那个,有空浮出来安慰下啊,好歹给点动力啊,泪奔。

☆、62出大事了

前面船舱,秦王沉着脸端坐在扶手椅上,王府头号幕僚万先生半边屁股挨着椅子,上身微微前倾,恭敬的听着秦王的吩咐:“……防患于未然,给太子写封私信,把进了河东地界的事说一说,河东今年算不得荒年,各地年成上头,闪先生最明白,你问问他,查一查往年河东的情形,这样乞丐遍地要出大事的。”

万先生凝神听着,点了下头试探道:“黄大人不大妥当?”

“嗯,做到前头总没有错,爷虽说不怕他咬,可被他这样的小人咬上一口,让人恶心,信也别多说,嗯,分几天写,把日子提到咱们入河北界次日,让人日夜兼程递给太子府,隔两天再写一封,一,说说咱们施粥的事,二,说说河北的民意吧,点到为止,别多说。”

“嗯,明白爷的意思了,河北地界闪先生最熟,等会儿我和他商量商量,写好了,舀给爷看过再发出去,那进上的折子?”万先生又问了一句,秦王摇了两下折扇,想了想道:“日子提到入河北次日,别多说,只说咱们施粥救济的事,点一点就成,咱们是来巡河工的。”

“爷放心,这分寸上不会错了,那我这就去写信了,爷还有什么交待的?”万先生笑道,秦王想了想道:“先下去起草吧,我看了再说。”万先生答应一声,站起来告了退,退了几步,才转身出了船舱。

秦王站起来,慢慢踱到窗前,出神的望着岸上生机盎然的一片鸀色,这黄敬贤今天一进来就别扭,极不对劲,倒了那茶,就是和自己明锣明鼓了?这事,是因为仙草?这怎么可能,一个姬妾而已,那是为了什么事?太子地位稳固……象他这样的,搏清名不过是为了登龙直上,仙草虽说粗陋不读书,天资却极好,看事明白透彻,这黄敬贤可不就是靠搏清名一路青云,难不成,他这次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秦王人和手里的折扇一起僵住,可不是,他如今已是封疆大吏,若要再进一步,就是入主六部,封阁拜相,要搏到这样位极人臣,确实非得打掉自己这样的脸面才好用。秦王轻轻错了错牙,想的倒好,怪不得一见面就举说什么苏妲己,当年自己在京城歌舞升平,他就在御史台四处咬人,那时候他可没放个半个屁!

那时候他还不敢得罪自己,这会儿要入阁拜相,要造声势,打自己这个尊贵亲王的脸上位,再合适不过,真是瞎了狗眼失心疯了,爷是那么好欺负的?

秦王深吸了口气,扬声叫了心腹小厮进来吩咐道:“飞鸽传书京城,留意河北进上的折子,特别是密折,给爷看好那个黄敬贤。”小厮干脆的答应一声,垂手退了下去。秦王又凝神想了一会儿,刚坐下舀起本书,端起茶喝了两口,万先生就和闪先生一起进来,将起草好的两封给太子的信,和一封进上的折子呈给秦王,秦王仔仔细细看过,提笔将信抄了一遍,两人当即用漆封了信,再套进大竹筒里,这才告退出去。

秦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拖着脚步,懒洋洋的往后后舱寻林仙草解闷去了。

林仙草从那天起就安份无比,她能做的做过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这后面到底会怎么,谁也不知道,都说天地自有公道,可又说因果三生,说不定云秀她爹前生欠了黄敬贤的呢,因果的事,除了佛祖,谁能说的清楚,这公道不公道,那就更不清道不明了。

算了,不想了,成,是命,不成,也是命,不想这个,想想自己,自己的出路在哪里?那王府绝不是终老善地,若要离了王府……这些日子天天跟着王爷在外头跑,外面的情形也看的明白,就是出来立个女户也不是难事,可难就难在,自己又不象云秀,走到哪儿都不显眼,要想出来,一,得找蕴秀门护着,二,得有银子,唉,其实一而二,二也是一,就是得有银子,这银子不是几百几千,是几十万上百万!

林仙草痛苦万分的哀叹了一声,到哪儿弄那么多银子去?别说几十万两,自己这辈子连一万两银子都攒不到,这日子好没意思,林仙草垂头丧气、蔫巴巴的窝在摇椅上,一时觉得万念俱灰。

秦王的大船在平远码头直歇了五六天,才收了锚,慢慢顺流而下,不过走了一天,到了安福码头,就又停下了。

京城秦王府,秦王妃有些心神不宁的在二门里上了车,往宫里进去,皇后召她进宫,她昨晚上刚陪皇后说了一下午的话回来,这一大早就让人急召她进宫说话,出什么事了?

秦王妃熟门熟路的进了皇后宫中,行了福礼,在自己常坐在地方坐下,看着皇后,奉承了几句吉祥话儿,皇后挥手屏退众内侍宫女笑道:“你们都去歇着,让我们娘俩个自自在在的说话儿。”

宫女内侍垂手退出,秦王妃心里更是惊诧非常,脸上却是纹丝不变,一分异色也没有,皇后转头看着她,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王爷有个小什么林仙草的小妾?”

“是。”秦王妃更加愕然,这皇后怎么知道林仙草了?秦王妃只怔了一瞬,忙带着得体的笑容,接着解释道:“这趟王府出巡河工,就让她跟出去侍候了,这林姨娘也没别的长处,就是能吃苦。”

“还真有。”皇后渀佛没听到秦王妃后面的话,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秦王妃道:“你们王爷什么都好,就是这爱美色这一条,从小我就一直说他,他就是改不了,左一个右一个,不管好的孬的,贤的不贤的,只要生的好看,就往家里拢,这林仙草是个什么来历?怎么让她跟着巡河工去了?”

“娘娘说的极是,”秦王妃对皇后这话是打心眼里赞同,忙先应了一句,才接着答道:“林仙草是王爷前年巡边的时候,从边地带回来的,说是驻守凉城的柳将军买了送给爷的,爷看她还算本份,就带回了王府,这趟侍候爷出巡河工,一路上都得在船上,也是件辛苦事,府里几个姨娘,也就数她是个肯吃苦不挑剔的,就让她去了。”

“听说她极有心计,不贤的很?”皇后直接追问了一句,秦王妃怔了下,脸上又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皇后道:“贤字,她虽说不算不贤,可这贤,也算不上,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贤,可若说心计,不瞒娘娘说,这林仙草倒真算不上,她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人吧,唉,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几个姨娘里头,她最笨,手笨嘴笨心笨,爷说过她一回,说她好就好在鲁直两个字上,高兴了在脸上,不高兴也在脸上,有什么话直说不转弯,看着她就省心,娘娘听听。”

皇后眉头微微蹙了蹙,舒了口气道:“我就说,你们王爷虽说荒唐,可分寸上不差,怎么能容姬妾侍婢干涉政务?”

“干涉政务?”秦王妃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皇后摆手道:“你坐,咱们就是家常说话儿,你们府上姬妾太多,我是怕那用心不良的混进去,这才叫你进来问问。”

“娘娘明鉴,旁人倒不敢说,这林仙草,说她干涉政务,这话怎么说呢?别说让她干涉,只怕她连听都听不懂,我记得有一回也不知道怎么说到火耗上,她呆头呆脑的听了半天,拉了我一个丫头问说‘火耗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跟烧饼差不多?”您听听,我后来说给爷听,爷笑的杯子都掉到地上了,就这样的,她能干涉什么政务?”

皇后也‘噗’的笑出了声,越想越笑,笑了好半天,才透了口气,抬手按着胸口道:“笑的痛快,这林仙草竟是这样的,可见这刁人告恶状有多厉害,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跟皇上说一说,你们王爷爱美色这坏毛病,也是皇上惯出来的,这么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呆人,就是想祸害,她也找不着门径,这事再别提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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